马小乐两个手指头捏着下巴,看着顾美玉挥动着的胳膊在菜板上“刷刷”地拉着,想把她按进冰水里再拖上来扒光了,然后塞进被窝里一顿揉巴,最后捣她个不直腿。毕竟,马小乐觉得顾美玉长舌头,对田小娥透露了他羞愧的,让他曾经一度很受伤。不过想想时间还很多,机会很不少,今天就罢了,再说夜里头还有田小娥要好好对付。
马小乐这么认真地做着准备不是没有根据,《悦女经》他还在一直带着呢,有空就摸出来看看,其中讲到,“小瘦,枯而后欲,无边。”马小乐是这么理解的:越是个子又小又瘦弱的女人,就像地里的野草一样,少了照顾,都要枯死了,不过正因为要枯死了,所以需要的就很多,什么水啊肥啊的,那可是无限量的。
田小娥,在马小乐看来就是地里野草般的女人,所以他要攒足了劲。
马小乐悄蹑步地走了,没留下一点声息。顾美玉,这个年头不出正月十五,一准要把她狠狠搞垮一次,要不她不知道什么是嘴头子松的报应。
阴沉的天空下,又在凛冽的寒风里,没有庄稼的旷野没有什么生机,死气沉沉。
西南岭的边角,是小南庄村的坟地,多少年来,小南庄村的祖老辈们都安息在那里。每到年关,站在旷野里能感到的生机就从这里出,因为上坟的村民都会相继赶来烧纸、放鞭炮,拿出无比的虔诚跪拜祖辈,希望得到护佑。当烧纸燃起的时候,灰和烟一起飘腾起来,那些沉睡在地下的先辈们似乎被唤醒,揉着眼睛从土堆里钻出来,贴着地面游荡着,看着跪拜的子孙,并不失时机地抓着荡在空气里的纸钱,当然,还要馨饷着丰盛的贡菜和水酒。当烧纸燃毕,贡菜收起时,先辈们便会缩着身子钻进土堆,等待着下一个年头的到来。
马小乐对这种场景很折服,他觉得那是一种心灵的净化,会让他忘记一些。
远远地听到坟地场上传来了稀稀疏疏的鞭炮声,马小乐瞄着眼望过去,还能瞧见点纸烟。马小乐赶紧回过头,他必须让自己远离那种心境,否则想到夜里要去敲田小娥的门就有种罪恶感。
看着前方的道路,积雪犹在,干秃的杨树枝上,成群的麻雀无精打采地呆着不动,冬季,缺食少虫的,麻雀的日子很难过。
经过菜园的时候,不知谁家的胡萝卜还没拔,冻在了雪地里,泛黄的菜樱子里还透出点绿色。马小乐觉得这也许是四野里唯一的生命了,忍不住蹲下来拨了拨胡萝卜樱子。这一举动,惊起了旁边藏在草堆里的一只野兔子,“歘”地一声腾起来,“刷刷”地跑远了。
“日死的,有狗就好了!”马小乐站起身子,看着瞬间就没了踪影的野兔,叹息着,说到了狗,他想起了阿黄。还小时候,每年冬天他都会带着阿黄在下雪天追野兔子,哪天都不落空。但现在,阿黄不在了,马小乐很沮丧,他太感谢阿黄了,虽然它把小铁盒子衔没了,但那或许是天意,就有那么一遭,何况,现在阿黄死后还帮了他这么大的一个忙,让他重振了起来。
马小乐加快了脚步,赶紧往果园子里走,他决定要给阿黄埋个坟。
果园的房子收拾的还算利晾,院子里干干净净的,鸡舍鸭圈也很好,食槽里虽剩下多少秕谷,但能看得出来每天都人来喂。
栓阿黄的地方早已没了模样,找不到一丝痕迹。马小乐在院子里到处转了、仔细看了,仍旧没现啥。不过在工具棚子里,马小乐看到了阿黄的狗绳,这跟曾经牵在手里数不清次数的绳子,让马小乐一阵心酸。
“哗”地一声,马小乐将带有铁环子的一端放到了地上,闭上眼拖着走了起来。“桄榔桄榔”的声音响着,马小乐感觉牵着的绳子那头阿黄在摇头摆尾地跟着他走。
“小乐,回家吃饭了!”院门外马长根的声音炸响起来。自从马小乐去了乡里,马长根别提多气壮了,就是在支书范宝面前说话也吭吭地有力。
马小乐惊了一下,看着马长根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说道:“爹啊,我想给阿黄埋个坟头。”
马长根看到马小乐失魂落魄地拖着狗绳,心里顿时也沉落起来,“行啊,阿黄这狗子,是条好狗子。”马长根说完径直走到屋里,一会又出来了,手上拿张狗皮,“小乐,这是阿黄的,留着呢,有人出五十块我都没卖呢!”
马小乐看着阿黄的狗皮,有些哽咽了,但忍住没落泪,和马长根一起动手在果园里靠东一边,刨了个坑把阿黄的皮和狗绳一起埋了。
一切弄的妥当了,马小乐和马长根爷俩默默地走回了村子,直到村头碰到熟人热情地打着招呼才开脸笑了。
“小乐,咱别再为阿黄难过了,都过去了,日子好着呢,我和你娘还等着享你的福咧!”马长根笑呵呵看着马小乐。
马小乐也从那忧伤里回过神来,“也是,爹啊,你和娘就等着吧,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呢,还有二宝,我看他也挺机灵的,将来肯定也是个苗子!”
好了,就这样,爷俩欢天喜地地进了家门,胡爱英早已备好了晚饭,有鱼有肉,马小乐执意要把茅台酒拆了喝掉,但马长根死活不肯,说虽然他现在到乡里了,可也不能就不看下眼,年后找了机会,还得把村里的大小干部请家里来坐坐。马小乐觉得有道理,就把茅台放了回去,喝起了老烧酒,觉着味道还就是正!
丰盛的晚饭或许只出现在的年根二十的晚上,这是马小乐的印象,虽然在乡里的时间不短,酒席上更丰盛的也吃过,但此刻在家里,面对桌子上的几盘土菜,还是有那种印记。
这种印记从内心泛成一种熨帖的暖意,慢慢升腾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慰藉,让人感怀而兴奋。马小乐是真的高兴了,多喝了几杯,马长根更是管不住嘴,抱着酒瓶子不松手,胡爱英这个时候哪里还会像平时一样呵斥,看着一家人欢欢喜喜地团聚在一起,还怕来不及品味那份满足呢。
吃过了饭,只要睡下去,明早一觉醒来就是大年二十九,各家那都得把过年的货一齐准备好了,吃的就不用说了,什么花生、瓜子、糖块的,家里是不能缺的,亲戚邻居来拜年,多多少少没人都得分点,主要是要贴春联、扫屋灰,把家里收拾的利利索索的,一切跟新的一样。
马小乐放下饭碗,和胡爱英打了声招呼摸着肚皮走了,马长根醉了,已经趴在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出了家门,从来没有过的轻松惬意涌上心头,下面的家伙也正常了,而且比起以前来,似乎更铁硬了。还有工作,马小乐感到尤其满意,怎么说也到乡政府大院里了。
越想越兴奋,一兴奋就得瑟了,嘴上也没啥顾忌了,“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马小乐又十八摸了,不过还好,两摸刚唱完,一丝冷风吹进了脖子,打了个寒战就收住口了,警惕地站住了步子瞧了瞧四周,还好,没人现,要不然一个乡政府的工作人,满口的十八摸,总归不太好!
马小乐这一站,心里头一下子翻腾开了,为啥呢,因为柳淑英啊。马小乐站住的时候,恰好看到二楞子正提着个火捻子在看燃火花,看到了二楞子自然就想起了柳淑英,想起了之前的点点滴滴,柳淑英的好,一下子像汹涌的波涛,排山倒海似的压了过来。
内心的那股冲动让马小乐感觉到太阳**哪里一鼓一鼓的,他想跑到柳淑英家里,抱着柳淑英大哭一场,然后作为感激,劈里啪啦地弄她个云里雾里的仙活快乐。当然这是不可能的,马小乐苦笑了下摇摇头,不过他觉得,去柳淑英家跟串门似的看看应该没啥。
走到柳淑英家院门口,马小乐看到赵如意和二楞子正在正屋里有说有笑地吃饭,柳淑英恰好在灶屋里收拾汤水。
“阿婶,我想死你了!”马小乐轻手轻脚地进了灶屋,一下从后面抱了柳淑英。
“啊!”柳淑英哪里会想到有人突然窜出来抱住她,不由得一声惊叫。
“淑英,怎么了?”赵如意听到叫声走到正屋门口问了起来。
“没,没啥,看到一只来偷食的老鼠。”柳淑英心慌意乱,胡乱诌了句话。
赵如意嘿嘿笑了起来,“大过年的,耗子也知道好吃的多了。”说完就回了屋去。
马小乐一直抱着柳淑英的腰没松手,僵僵的,直到确定赵如意不会过来了,才像复苏的蛇一样动起来,“阿婶,这辈子我是忘不得你了!”
柳淑英放下手里的菜勺,抓着马小乐的手,“小乐,说啥了你,快松手吧,别让看见了。”
“谁看见啊,这会没人来。”马小乐闻到了柳淑英身上那股香味,和吴仪红身上的香味完全不一样,这是那种天然的清新之香,他曾经无数次闻过,以往每次趴在柳淑英身上掘动**的时候都回闻得到,像是从她体内出来的。
这股香味让马小乐心意萌动,血流加,很快就充起了下身。“阿婶,我又行了,你还不知道吧?”马小乐用惊喜的口气小声对柳淑英说道。
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