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晴偷偷摸摸的离开房间,张恪一时没有睡意,洗过澡坐在沙上看资料。
玻璃门敞开着,夜风吹得纱帘拂动,外面是金属雕艺的阳台,月光如水将阳台浸在其中。
从冰箱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张恪走到阳台上,看见隔壁的房间熄着灯,看见翟丹青婷婷玉立的站在隔壁的阳台上看夜景,她美艳若刹那芳华的面容与性感娇躯藏在幽暗的影子里。
“你没有睡正好,”张恪说道,“到我这里来一下,我有事要请你帮着做……”说罢转身离开阳台,将房门打开,等翟丹青从隔壁过来。
翟丹青在房间穿着睡裙,有些透光,关了灯才敢站到阳台上欣赏夜景,也听到谢晚晴穿着高跟鞋从张恪房间离开的声音——不知道张恪这么晚有什么事情吩咐,翟丹青匆忙换了身衣服就到隔壁来。
张恪见翟丹青穿着一条白色的裤子,很薄,臀部裹得紧紧的,在灯光下,透出里面穿着的玫瑰红蕾丝内裤来,上身穿着一件露腰的无袖针织衫,露出白嫩的肚脐,张恪见惯翟丹青过于正统的职业装束,倍觉得此时的翟丹青额外的成熟性感,也没有想到她会穿那种背面比较窄、能衬出臀形的那种内裤,露齿笑了笑。
“这会儿有什么事情?”翟丹青这才觉换衣服太匆忙,裤子太透了、针织衫太短,强作镇定的问张恪有什么事情找她。
“我跟晚晴姐刚刚商量过,打算减持爱达与越秀各6%的股份,套取些资金存入亚洲的某家银行,换取该银行向江南省定向提供一定量的低息救灾贷款,这次事情,你替我安排一下……”张恪想着尽可能为徐学平就任江南省委书记制造成声势,再说汛情已经过去。灾后重建工作不能再拖延下去。
“听见大呼小叫的,还以为生什么事情呢,原来是在商量这件事情啊!”翟丹青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见张恪抬头看她,她只是专心的拿出记事本将张恪地话记下来,又确认了几件事情,好像刚才的自言自语只是她心里在想这句话而没有出声音来似的。
张恪心想可能是晚晴吃疼喊出的那一声让翟丹青站在阳台上听见了,只有装糊涂。吩咐了几件事情就让翟丹青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了。
锦湖商事刚刚组建,未来的前景还不是十分的明显。但是作为锦湖旗下的核心产业爱达集团此时在国内消费类电子产业里地地位是无庸置疑的,就算不考虑此时地行业地位与未来的展前景,张恪与晚晴联合出售的两百万股才作价一亿两千万美元,以爱达集团九八年的预计年净利三亿美元地规模来计算。市盈率还不到七倍。
越秀控股旗下没有实体资产。多为股权投资。对爱达电子持股30%。对香雪海电器控股51%。对盛鑫环球电器控股20%。对中晶微芯持股51%。这些股权资产即使以最低地标准计算。价值也在百亿港元以上。晚晴计划出售越秀6%地股权才作价八千万美元算是极其地公道。
翟丹青次日通过传真与郭松延、陈文聪、马文渠、何照奎等人联系过股权转让地事宜。很快就得到回应。对锦湖核心产业早就垂涎欲滴地郭松延几乎在传真出来没过几分钟就直接打通张恪地电话:“才6%。是不是太少了些?”
从启动中晶微芯项目起来。郭氏云源集团就与锦湖有着密切地合作。郭松延对锦湖地情况相当了解。不要说这6%是拿出来给他们大家分地。就是给郭氏一家。郭松延也觉得太少了一些。
“锦湖是希望与云源、与万业、与南洋等企业展更密切地关系。会让合作伙伴也有机会分享锦湖地核心业务利润。”张恪笑着跟郭松延在电话里解释:“这次股权转让。获得地资金。恰好也能弥补一笔预算外资金安排可能对锦湖造成地资金缺
翟丹青听着张恪在那里跟郭松延在电话里胡扯。愣是能将因果颠倒过来说了圆滑自如。摇着头微微笑着。心里想:以后要是相信这小子地话真是让鬼迷了心窍。又见张恪跷起二郎腿、穿着拖鞋地脚板子还在那里一颤一颤地跟郭松延在电话乱扯:“这一次爱达、越秀计划各拿6%出来。以后还会有这样地安排。关键还是要大家对锦湖有信心才行——要是万业、南洋他们这次都选择放弃。云源又愿意独立接受6%比例地股权转让。我也是十分感谢地……”
与郭松延结束通话不久。陈文聪、马文渠、何照奎都很快打来电话。表示会以最快地度将钱款打锦湖在香港地账户上。
印尼万业集团的陈文聪陈氏最鼎盛时家族资产过三十五亿美元,亚洲金融风暴来袭,家族资产缩水严重,又经过印尼排华骚乱,但是能转移出来的家族资产规模仍在十亿美元以上。
马文渠马氏家族拥有资产主要都集中在南洋海运集团之中,虽说受到亚洲金融风暴的打击,毕竟受印尼排华骚乱的影响不大,需要从印尼转移出来的家族资产规模甚至不足三亿美元——南洋海运集团根基未损,马氏甚至就可以凭借南洋海运的实体以及马家在印尼华商中的声誉直接从印尼吸纳华人资本。
何照奎何氏家族资产规模比陈家、马家略少,但是能转移出来的资产也有五六亿美元。
郭松延郭家是马来西亚富,亚洲金融风暴对马亚西亚经济摧残最严重时,郭氏家族资产也没有低于30亿美元,不过马来西亚政治稳定,华人的政治地位虽然不高,但是生命财产倒没有处于岌岌可危的险地,郭家的资产不需要急于逃离马来西亚,只不过郭松延他本人日益重视中国市场,近年来都尽可能的加大在国内的投资比重,也有作为华人叶落归根的心思在其中。
张恪这次转让出来的股份,对于陈、马、何、郭四家来说,真是太少了。
至于低息救灾贷款的问题,郭松延得知后,立即推荐新加坡华商银行。
虽说新加坡华商银行还未曾有过对内地的放贷业务,但有张恪与谢晚晴联合存入相应的巨额款项不至于打乱新加坡华商银行的放贷计划,而内地省级政府的担保信誉又素来在东南亚金融借贷市场很是得到信任,郭松延在了解张恪此次套现的真实意图之后,就主动提出他专程前往新加坡来促成此事。
当晚,郭松延就在新加坡打来越洋电话,说道:“我与华商银行董事局主席邱耀祖先见过面,他很乐意促成此事,另外华商银行将向江南灾区捐赠20万新元聊表慰问之情;考虑到内地灾后重建工作繁重,他会派专员到金山来与有关部门的官员联系郭松延在马来西亚与新加坡的人望极高,不过华商银行如此热枕,也出乎张恪的意料,倒是翟丹青一针见血,说道;“该不会华商银行在承揽锦湖商事在东南亚的业务?”
在新加坡弹丸之地,华商银行只是排名第四的商业银行,锦湖商事在东南亚的金融业务,的确不会想着要与华商银行合作,张恪心里却想着,不管华商银行打着什么主意,总之先将眼前的事情促成就行了;以后要不要合作,那是以后的事情。
省级财政为省国投案背了近百亿的窟窿,这次不仅要财政上拔出巨款来进行救灾,还因为受灾,税源还受到严重的影响,这种种情况加在一起,让本来就捉襟见肘的省财政更加的雪上加霜。
“两亿美元的救灾贷款或许还解决不了根本的问题,但也能让省里先缓一口气……”
28日,张恪决定在离开金山的前一夜,照例到徐学平家里陪晚晴、芷彤还有周淑惠一起用餐,不过等徐学平回到家里却是在凌晨一点钟,他将两亿美元救灾贷款的事情说给徐学平说。
“是吗?”徐学平难得的眉头舒展开来,“你小子可是事前一点都没有透露风声啊!”
“也就这两天的事情,”张恪说道,“前天晚晴姐找我商量说要会拿出在锦湖的一部分股权套现,我这两天才将事情大致的谈了下来——套出的现金转存进新加坡的华商银行,由华商银行向省里提供两亿美元的贷款——只要我们这边不变卦,贷款的事情就能落实下来,省里可以将这笔钱考虑到求灾计划中去了。”
“哦,”徐学平轻吐了一口气,知道张恪为什么要将这件事搞这么复杂,又笑了笑,“还是你有办法,这么复杂的事情,两天的时间就理顺了……”
“也不是我有办法,”张恪说道,“内地的受灾牵动东南亚的华人华侨的心,为了这事,郭松延先生将他在马来西亚的事务都暂时丢到一边,专程赶到新加坡去谈这事——华商银行这次也是特事特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