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下午还要赶去橡树园讨论公司注册的细节,他匆匆用过餐就走了;翟丹青不想回招待宾馆午休,便跟着张恪他们去小红楼参观创协骨干的竞选。
翟丹青是个精致而艳丽的女人,肌肤雪白光润,仿佛透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成熟丰腴,有着入骨的风情,艳光四射。
时学斌、董跃华这些人看到陈妃蓉还能嬉皮笑脸的说些不伤大雅的玩笑话,连直视翟丹青的勇气都没有。
翟丹青就陪张恪、陈妃蓉这两个闲散人员依着东边窗户而站;席若琳矜持自己的身份,没有说不加入创协,也没有去跟时学斌他们争部门负责人的职位,也就跟张恪他们站在窗户这边看着时学斌、董跃华这些人跟吃了兴奋剂似的在那里为竞选职位慷慨陈辞。
“肾上腺素这玩艺还真是神奇啊!”张恪感慨的说,“还担心大家彼此都认识,下午让他们内部竞选可能会不伦不类,没想到翟姐一出现,让他们拨出刀子互相捅都有可能啊!”
翟丹青美眸横盼、媚然肆意,笑着说:“喏,你将这里当养殖基地呢!”
张恪淡淡一笑,不说什么,他的确能期待这些人里能出现一些熠熠闪光的人物。
席若琳听不懂翟丹青话外之音,在翟丹青面前难免有自惭形秽之感;的确,在艳光四射的翟丹青面前,很少有女人能保持自信。
听着张恪在那里胡掰,陈妃蓉捂着娇艳的嘴唇吃吃的笑,春节前去新芜游玩还承蒙翟丹青招待。都没有听张恪说起过翟丹青也在学校里。
翟丹青正好要请张恪、陈妃蓉帮她从图书馆借些资料出来,挨到图书馆下午开放地时间,张恪与陈妃蓉就陪翟丹青先离开了。
他们一走,这边的士气迅降了两级。时学斌感慨问席若琳:“你是张恪的年级主任助理,这家伙什么来头啊。美女都跟他家圈养似的,拉一个陈妃蓉出来,已经够惊世骇俗了!又跟这么一个级美艳少妇扯上关系,可不要天崩地裂了?”
“我怎么知道?”席若琳嘟着嘴,想起上回在网球场上地遇到孙静檬,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这几个女子面前都要黯然失色,作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谁高兴整天遇到比自己更漂亮地女人?
蒙乐还想起了张恪的正牌小女友唐婧来,拍了拍时学斌的肩膀。说道:“兄弟,知道人生目标在哪里了吧?努力吧!”
“可是也没看见那小子有努力啊!现实真叫人郁苦啊,”时学斌抱怨的嚷着,又跟席若琳说,“席学姐,要不你就可怜一下我吧,悒郁太久。我会反人类、反社会的,你就算为了全人类的着想,好歹让我有个美人儿女友威风两三天!”
“滚!”张恪、杜飞在场,席若琳总是想着自己是国商院九七级的年级主任助理。张恪、杜飞一走,只是要时学斌、施新飞这些人,就轻松随便多了,见时学斌胡扯着要占自己便宜,抬脚作势就要踢他,将时学斌吓走。
出了小红楼,东北面就是东大的主教学校。两边有翼楼成工字形。东大学生都习惯称工字楼,工字楼前面是东大的主楼广场。很开阔,中间是一个巨形地喷水池,有几株睡莲飘浮在喷水池的水面上。
图书馆就紧贴着主楼广场的东侧边缘。
穿过主楼广场往图书馆走去,经济类书籍都在二楼的藏书室,翟丹青不能进借阅室,张恪让她将需要的书目写下来,他与陈妃蓉进去帮她找书,让她在外面等着。
九七年,东大还没有将图书馆几百万册馆藏书籍都输入计算机检索系统,要借书还只有不厌其烦的翻目录卡,花了大半个小时,才将翟丹青需要的几册书找齐,出借阅室,看见翟丹青站在外面楼梯口跟一个男地说话。
翟丹青脸上也看不出不耐烦的神色,看到张恪与陈妃蓉出来,轻笑了说声:“我等的人出来了,谢谢你陪我打这么长无聊的时间……”就将那人甩在一边,媚然巧笑地朝张恪这边走了过来。
那人看了张恪一眼,觉得有些熟悉——没有想到他在东大校门外看到过张恪坐进奔驰140,此时张恪穿着牛仔裤、休闲T恤,也不像是出行坐奔驰车的人;张恪却认出他是那个与席若琳一起走下合欢山的男人,低声问翟丹青:“那小子有没有给翟姐迷得失魂落魄将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底都掏出来?”
“可能他祖宗十八代里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来炫耀的,等你们大半个小时,就听他讲自己的奋斗史,老娘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要不是实在无聊,早就将他一脚踹下楼梯了……”手指夹着一张名片,就等那男地下楼梯就丢手边地垃圾箱里,“一起上考前培训班的同学,这小子浮得很。”
张恪将翟丹青手里将名片拿过来看了看,海粟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王海粟,这年头不是总经理、董事长都不好意思报考mBa——不过这年头,也是总经理、董事长满街乱跑地年代,随手帮翟丹青将那张名片丢垃圾筒里。
陈妃蓉下午也没有课,张恪就打算一起去阅览室耗过下午的时光。
刚与翟丹青在图书馆底层大楼分开,与陈妃蓉拿着借阅证走进阅览室,见陈妃蓉与他一起走到经济类书架前选书,还想问她为什么对经济类书籍感兴趣,又不是她的专业。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拿出来见是蔡绯娟的电话,不想绕到外面地过道里接电话。两排书架里只有他与陈妃蓉两人,就在那里接听蔡绯娟的电话。
陈妃蓉举手挥了挥,清澈明亮的眼睛明了的在问张恪要不要帮他拿着书。
张恪将手里地书递给陈妃蓉,看她将书抱在怀里。走到书架上的另一头继续选书,兰质蕙心地她有着邻家少女的静谧与恬淡。
蔡绯娟她刚从海州市工商局那里得到消息。市工商局刚收到四家公司的注册申请,都冠以科王的名号。令人费解的,这四家公司得到科王电器按协议使用科王商标及所属无形资产的授权许可——所谓的协议是什么一时间还无从得知,这四家公司却并非由科王电器直接注资。
前四家公司由正泰集团与嘉信电子为共同投资人,最后一家大雅集团是主要注资人,还有一个让人意料不及的事情就是科王电器的运营经理郁萍持股对这家公司持股30%,而且是指定地法定代表人。
蔡绯娟在电话里问张恪:“这是不是能说明大雅集团与谢家算是半正式的拆离了……”
“科王竟以这样的方式走到多元化的道路,还真是出人意料啊,原先科王的股东们这次至少也应该算貌合神离了。大家都在拿锦城当交易筹码啊!”张恪微微感慨的一句。“不然大雅集团是很难跟谢家他们划清界限的……是郁萍这个女人在里面挥了作用,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或许郁萍这个女人还真是一个厉害地角色呢,之前都没有怎么去关注她,只晓得她是周富明从文山饭店里展出来的情妇。
从文山饭店的服务员就傍上周富明,从文山饭店跳到科王当经理,这时候为大雅集团出头与谢家拆离,直接获得股权。
周富明的确没有必要为大雅集团出头。
不清楚具体地过程。但是没有郁萍,没有郁萍背后的周富明,没有周富明拿锦城地产当交易筹码,很难想象会生这样的事情——谢家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可吸食的对象的。大雅集团算是初步争脱出来的。
注册一家公司不需要多少钱,关键能够使用科王电器的品牌资源,不清楚具体地授权许可协议,郁萍这个女人手里应该没有多少明面上地资金,很可能就是白得的。
张恪笑了笑,谢瞻才是给彻底抛弃地人,不晓得他能不能挣扎一两下。
生这样的事情。或许可以说大雅集团学聪明了一些。却不知道陈静心里会有什么感触?她心里一定会太好受吧。
张恪倒是不会受这样的消息影响,挂了电话。将手机塞回裤兜里,从陈妃蓉怀里将带着体温与淡淡幽香的书拿过来,问陈妃蓉:“你怎么看这些书起来,不觉得闷?”
“还可以啦,我爸爸还指望我以后能将他的私房菜馆挥光大呢……”陈妃蓉笑着说,“只是不晓得从哪里学起才好……”
“那我推荐几本书给你先读一下……”张恪刚要帮陈妃蓉从书架上选书,裤兜里的手机又突然震动起来,都吓了一跳,拨着书架上书脊选书的手指微微抖了一下,触到陈妃蓉同样在书架上挑书的冰凉玉滑的手背。只见陈妃蓉手惊缩了一下,张恪抱歉的笑了笑,可不是故意占她的便宜,从裤兜里拿出手机,跟陈妃蓉解释说:“今天的事情特别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要还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好些时候没有逮到机会骂人了。”一看显示,是叶建斌从香港打过来的电话。
“有什么事突然打电话过来,害怕我不小心吃了一下别人的豆腐?”
见张恪胡说八道,陈妃蓉俏脸微红的瞪了他一眼,他总是这样要占别人一些无谓的口头便宜。见张恪脸皮挂着嬉皮笑脸的笑容,只得无奈的笑了笑,不妨碍张恪打电话,悄然走到书架的另一头,总要强忍着不去关心张恪那些潜藏着云雾缭绕深处的秘密。
“台湾当局刚刚宣布弃守新台币汇率,新台币汇率眨眼间下挫了3%,亚洲各国的股指随之下挫,风暴又刮起来了!”叶建斌在电话那头兴奋的说,“你是不是也可以动一动了,不要整天就晓得躲在东大校园里骗小女孩子了?”
东南亚的金融风暴比历史的轨迹延迟了十多天,但是新台币的弃守却比历史的轨迹提前了近一个月,最主要的原因,也是因为香港恒生股指的主动退潮,使得大量的国际游资失去一个极为重要的目标,使得台湾、新加坡、韩国以及日本的金融市场在这一段时间承受更大的压力。
新台币弃守的时期提前可以预见,韩国的金融风暴也势必会提前暴。
这是肯定的,新台币突然弃守,国际游资失出香港这个最重要的目标——当然也还会攻击香港的金融市场,规模却不会大,韩国将迅成为国际游资的攻击目标,而且攻击的规模将比历史上还要凶猛激烈,不晓得韩国能撑住几天。
“行,夜里有飞机,我夜里就过来。”张恪干脆利落的答应叶建斌,倒不是专门为对冲基金的事情,金融风暴、经济危机往韩国、日本蔓延,将最直接的重挫亚洲的电子产业。之前东南亚的经济危机,还只能说让亚洲的电子产业受到严重的影响,亚洲电子产业的根本还在日本、还在韩国、台湾、新加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