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20日,将与TI项目谈判的事情全部交给陈信生、肖晋成——成汉璋飞往旧金山迎接丁春建率领赴美的m-1与u-1技术攻关小组成员,他们将临时加盟ess的研团队——之后,张恪则开始与许思在美国的真正假期。
达拉斯市中心的交通给张恪非常奇怪的感觉,道路复杂无比,都是单行道,从gay1ord酒店去参观肯尼迪纪念碑再返回gay1ord酒店,就形成一个圆环——这几天无论从gay1ord酒店去哪里再返回gay1ord酒店,都会形成一个圆环——有人称达拉斯是“圆环套圆环城”倒是恰如其分。
达拉斯有一家著名的图书馆,是一幢七层楼高的暗红色砖楼,砖楼的第六楼给辟为纪念馆,纪念肯尼迪总统在达拉斯被刺身亡的历史事件。
21日,张恪与许思去参观的时候人很多,足足排了近一个小时的队。
肯尼迪的半身铜像竖在大门内侧,庄重沉思的脸似乎是他1963年11月22日踏入达拉斯市区时的表情,三颗子弹就是从此处的窗口射出,肯尼迪应声倒在车上,鲜血溅红第一夫人桃红色的套装。
楼层角上射出子弹的窗户显得陈旧,用一人高的钢化玻璃围护起来作为历史的陈迹,还有那支著名的卡宾枪、与这一历史事件相关的手铐、警察用的手枪、记当时采访用的照相机、录像机,当然还有记录当时情景的录像带都保存陈列在这里。
走出纪念馆,穿过马路,就到了肯尼迪纪念碑,这就是肯尼迪总统遇刺身亡的地点,四面巨大的白色岩石围着一黑色的大理石刻碑,张恪与许思去瞻仰时,石碑前还摆放着几十束鲜花。
肯尼迪是美国第二个被刺杀地总统。也是第二个为了推动民权运动而遇刺的美国总统。
张恪他们的导游小姐是安吉伯的私人秘书是个人高大的黑人妇女,姓氏太长而且绕口,张恪与许思都叫她蒂娜,参观肯尼迪纪念馆是蒂娜强烈推荐地,由于历史的原因。国人对美国这位总统并不熟悉。
晚餐的时候,蒂娜找了一家越南菜餐馆,但是从餐馆提供地菜单上。张恪只看到宫爆鸡丁、梅菜扣肉以及、韩国烤肉、紫菜包饭、日本寿司、刺生等等之类的风味菜,却不晓得其中哪些是越南菜。特意找来侍应生询问,才知道菜单里的春卷与米线是越南菜。张恪也不清楚越南米线与云南的米线有什么多大的区别,只要侍应生拿上来许多形状与槐树新叶似的配菜建议搅到米线里一起吃,这个的确与张恪印象中地云南米线不同,春卷看外形倒是中规中矩,嚼开来。里面还是树叶。张恪还狠心尝了一个,许思看到张恪皱眉吞咽地表情,就放弃尝试的努力。韩国烤肉的风味倒是不错,张恪与许思都是肉食动物,唐婧也是,不需要为身材、体形担心的那种,放开肚子吃也不会长肉。
张恪有心看一两场芝加哥公牛队的比赛再回国内,但是许思无法在美国滞留太久时间,总不能忍心让许思一个人孤零零的乘飞机回香港。本意还想参观诺基亚在达拉斯的总部。要求给婉拒之后,张恪也没有理由赖在美国吃喝玩乐了,又花一天时间与许思将勃勒扬小屋、美丽公园、白岩湖等几个达拉斯的著名景点蜻蜓点水的走了一遍,24日乘飞机从全球最繁忙地空港达拉斯沃思堡机场飞往香港。
飞机几乎是在加的逃离时差似乎,24日上午从达拉斯出。飞行了十三个小时。张恪与许思还有傅俊抵达香港启德机场却是25日接近中午的时分。
两地的温差不大,启德机场这边。许维特地拉来江黛儿来接他们。
许维年前就随孙静香、许思她们一起抵达香港,她在东海大学的最后一个学期有长达三个月地实习期,只需要在最后一个月返校通过毕业论文答辩就可以顺利从东海大学毕业了。她给自己定了论文题目便是研究港台流行乐坛对内地娱乐产业地影响,这次便算直接进入世纪华音公司给孙静香助手,也只有这样才能顺利完成她的毕业论文。
许维到香港后就跟她姐许思一起住在港大前面地公寓楼里,许思去达拉斯这几天,她就拉江黛儿住在那里。
张恪还以为许维到香港这个花花世界差不多有一个月时间应该能改变一下形象,看到她还是牛仔裤、运动罩衫、运动鞋、束着马尾辫、素面朝天,眉眼间都透着坚毅的性格,不由得暗叹:女孩子性格太强势,以后连找男朋友都不容易,倒要有一个脾气软的男人来适应她。倒是江黛儿娇媚明艳,青涩的气息渐消,依然纯真明沏的眼眸在顾盼间却流转出独特的风情,与许思站在一起,倒是谁也不输谁。
有许维在一旁,张恪眼神也不敢随便往江黛儿、许思哪个人身上乱转,坐到车里,抱胸闭目养神,实在太无聊,倒拿许维打趣:“孙姐开给你的工资很低啊,你这身打扮是给我们内地人抹黑啊,是社会主义抹黑啊,你至少在穿着上要体现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啊……”
“有什么不正常吗?”许维不解的看了看身上,“我到香港是来当助手的,难不成天天盛装出去,那么多需要跑腿的事情,谁来做?”
孙静香开给许维的月薪是一万港元,这个数字九七年在内地很吓人,但是在香港,大学毕业生的就业起薪就是一万港元,要是挪到硅谷,那些科技公司的员工要是月薪低于一万美金,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朋友打招呼。
当然,许维此时还只能算是进公司实习,实习生的月薪比正式员工要低一些,许维的实习月薪在香港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孙静香也不能太亏待许维不是?
无法揣测许维内心的感慨。
当初她动心脏手术的费用也只不到二十万元左右。
二十万,就仿佛压在一家人头顶上永远都推不翻的巨山。
世过境迁,许维从公司财务预支她这个月的月薪,最大的感触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场而已。
哭一场,对当初张恪在车里给她胡掰的“两种人”理论也就勉强接受,这个世界或许存在着让人厌恶的肮脏的特权阶层,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关上所有的门窗。
许维这次看到张恪就没有以往那样挑剔了,倒是能平常朋友般的相待。
中午便在港大南门拐角的庄明月楼用餐,恰巧遇上陪港大同学在庄明月楼用餐的盛夏。2日,内地的中小学都已经开学,香港高校的假期与内地有很大差异,没有正式的寒假,春节有个十天左右的所谓的新年假,盛夏都已经回香港快半个月了。从盛夏那里得知,杜飞前天刚离开香港,这几天还留在深圳。
张恪与杜飞通过电话,杜飞人还在深圳,不过已经确定乘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内地。
配合级Vcd碟机售的一批mpeg-2格式母盘在深圳已经制作完成转到分散于各地的盗版碟片生产商手中,只等国内七家碟机厂商同时推出新一代的影碟机;也不止他们一家,深圳的盗版商即使没有从锦湖手里拿到制碟技术,也从其他碟机厂商手里拿到相关技术,在新碟机推出之前,片源问题已经不成为问题。
杜飞每次离校都会规规矩矩的跟李芝芳请假,虽然他请假的时间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也足以让他给踢出一中了,他也很规规矩矩的遵循请假的时间回学校报道,完全不像张恪,根本就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一个。杜飞要赶回学校销假,他从深圳直接飞回去,就不会到香港来跟张恪汇合;张恪还要在香港耽搁几天,再说离开香港之后,会直接飞往北京,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海州落脚。
在庄明月楼吃过中餐,张恪、许思要去中环的嘉信实业与孙尚义会面,顺路送许维、江黛儿回公司——这部车是孙尚义派出来给张恪、许思接机的;许维要孙静香当助手,香港驾照、内地驾照自然是要考的,不过内地人在香港考驾照手续会相当复杂。
车在云咸街等红绿灯时,站在路边派传单的学生趁红灯时间走到路中间来将一份份传单从车窗缝里塞进来,也有免费派报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