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杨元庆的亲兵将三名纵火犯提了上来,他们的双手被捆绑在身后,跪在地上吓得浑身战票。
“饶命!”
两名瘦小的男子哀声求饶,他们二人身材如侏儒,看起来就仿佛孩子,但实际上已经三四十岁,正是这和身材伪装,他们二人在夜间钻入彩台下,才不容易被人注意,以为是孩童顽皮。
另一名瘦高男子却紧闭双眼,一言不发,他知道闯下大祸,难以幸免,索性不闻不看,做一个哑巴。
“你们三人,竟敢烧本宫的彩台,毁我至宝,罪该万死!”
杨丽华想到她从前皇宫带出的白玉盆被毁,死伤惨重,名声被败坏,她顿时恨得咬牙切齿,杨丽华从不轻易杀人,但这一刻,她却想将这三人碎尸万段。
“你杀我们吧!”
瘦高男子闭着眼睛道:“我什么都不会说。”
两名侏儒男子却磕头哀求道:“此人叫王谈,我们是被他指使,我们是汉中人,“虞使君,这边请!”
杨约陪同虞世基在一旁桌前坐下,虞世基捋须叹息道:“司徒昨曰已经下葬,圣上亲自扶灵,皇恩浩荡,我想司徒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
“多谢虞使君两次来吊孝!”杨玄片拱手谢道。
父亲已经去世,杨家也得到了应有的名份,此时他们更关心活人的利益,杨玄感的长子杨峻出任上党县令已经五年,杨玄感想把他调进京中为官,其次他的次子杨嵘在一年多以前因为出言不逊,被革除了齐王府兵曹参军事之职,现在坐在家中无所事事,杨玄感也想为他谋一个职位。
这两件事,虞世基第一次来吊孝时,杨玄感已含含糊糊对他说过了,不说两介,儿子的官职都解决至少虞世幕应该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帮忙解决一介……”这对他而言,是举手之劳。
“虞使君,上次我说那件事,不知”杨玄感见虞世基闭口不提两个儿子之事,便忍不住提醒他一下。
虞世基面露难色,“杨尚书,那件事我很难办,我看过令郎的吏部考评,去年考评是中中,德行不著,按照朝廷的规定,必须连续三年考评为上,才能调为京官,至于次子嵘,我会留意,将来如果有合适的职务,我会优先考虑他,杨尚书,真的很抱歉。”
杨玄感心中暗怒,前两天苏威之侄从县尉越级升为礼部郎中,这件事他很清楚,苏威也没送什么礼,就是一个人情,虞世基肯给苏威这个人情,到自己这里却要公事公办,至于次子嵘,那明摆着就是婉拒了,虞世基所说的‘将来”还不知是何年何月?
杨约在一旁也有点看不下去,这虞世基肯来吊孝两次,面子给足,但真求他帮忙,他却又肯了,难道自己兄长刚去世,世人就对杨家不买账了吗?
“虞侍郎,我内史省不正好有个内史之职空着吗?杨峻才学很不错,就给他这个机会吧!”
杨约是虞世基的顶头上司,但实权却远远比不上虞世基,他只能用一和商量的口吻,希望虞世基能给他个面子。
虞世基沉吟片刻,便笑道:“这样吧!这件事我提请内阁商量一下,如果大家都不反对,我就破格授他内史之职,两位看如何?”
杨玄感和杨约面面相觑,他们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虞世基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杨家吗?还居然来杨府吊孝两次。
就在这时,一名杨家子弟从外面飞奔进来,对杨约附耳说了几句,杨约脸色一变,对杨玄感道:“元庆来了,要进来吊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