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密道的几个墓室,都是不太受人关注的动物殉葬室,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能让那些修建陵墓的匠人们轻而易举的开辟出一个逃生密道来吧?
这些动物殉葬室的研究价值并不是很大,但是清理起来相当的困难,由于地形限制,要分批次的将其运送出去,也减缓了考古队工作的进程。
作为陵墓组成部分,这些已经化为枯骨的牛马尸骨,在日后还要在这里进行还原,以带给人们一个真实的历史印记。
整整两个星期的时间,考古工作都停滞在整理和发掘密道周边的墓室之中,一共八间殉葬坑,只有一个装满了陶瓷器的墓室,具有着比较高的研究价值。
瓷器易碎,不能像对待那些牛马尸骨般处理,而且瓷器在密封的墓室见到空气后,会由于氧气的变化而产生褪色,必须要在第一时间给予及时的养护。
……“庄睿,怎么又去遛马了啊,老师们都在等你呢,快点,就等你一个人了……”
“任哥,我这一天工作十六七个小时,也就现在能放松下,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往往别人工作八个小时,他却要在里面待足了十六个小时才成,而且现场的一些临机决断权,也都下放给了庄睿,这让庄睿同学很是苦不堪言,他打理自己的企业也从来没有如此上心过啊。
庄睿从马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追风的屁股,极通人性的追风打了个喷嚏后,自行走到庄睿所住的木屋前,俯下身体闭目休息了起来。
所以在这短短的两个星期的时间,原本空旷的河边,已经是搭起了两排小木屋,以供专家们休息,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住的习惯帐篷的。
会议还是在帐篷内召开的,庄睿进去之后,偌大的帐篷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此次考古队几位正副指挥外,还有京大建筑学院的几个教授和国家旅游局的两位领导。
庄睿这两个星期以来的工作,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任劳任怨不说,单是庄睿几次临机决断,就让考古工作避免了重大损失,其经验之丰富,比之一些老科考专家也是不遑多让。
于是当时地下考古队中的一个工作人员提出爆破,将石门给震碎后打开。
不过当时在地下的庄睿,表示了严重反对,并用自己副总指挥的身份否决了这个方案,到最后硬是将地面的青石板撬开,打通了石门卡槽将其给推开的。
俗话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在国内这些科考界顶级人物汇集的地方,学术氛围相对还是比较纯净一点的,庄睿的坚持使得考古队避免了一次重大事故,这就是实实在在的成绩。
而原本考古队内一些年龄比庄睿大,资历比庄睿老,并且也曾经在各地相关的考古部门作出过一些成就的的工作人员,也收起了自己的老资格,从心底承认了庄睿副总指挥的身份。
正在进行演讲的吴教授,对后来的庄睿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在这片草原的地下,是由锡林郭勒杂岩构成的,它是中亚造山带面积较大的强变形变质地质体,该岩石的沉积成岩年龄晚于晚奥陶纪,地壳变动的可能性极小。
这位吴教授的话,庄睿大半都没听懂,不过最后几句听明白了,敢情是开会讨论成吉思汗陵的旅游规划的。
“吴教授,这里的地形比较复杂,不仅有岩石层的存在,更有暗河穿插在其中,从上面直接打通的难度是不是太大了?”
而这钱,当然是相关部门来出了,这位领导是怕到时候别连投资都收不回来,当然,他是不会直接这么说的,毕竟从现在来看,这次考古发掘的政治意义,要远大于发掘本身。
吴教授倒是一个很务实的人,他的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如果这座大墓是成吉思汗或者是忽必烈的,那自然要大修特修,最起码也要在地面建造起一座不逊于地下的建筑群来。
那位领导对吴教授的话深以为然,转脸看向孟教授,开口问道:“吴教授说的是,请问孟老师,这座墓葬主人的身份,是否已经查清楚了?”
孟教授没有直接回答那位领导的话,而是看向了庄睿,孟教授将在明年辞去京大返聘的教学工作,算是彻底退休了,是以现在有什么出头的机会,都是让庄睿出面了。
那座陶瓷器墓室出土的物件,几乎全都是宋代的一些官窑瓷器,所谓的元青花和元代风格的陶瓷器一件都没有,这也表明了这座墓葬的修建时间,一定是处于元代初期或者更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