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起来庄睿还真是很惭愧,他加入玉石协会也有几年的时间了,但是作为协会理事,庄睿对协会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大门往哪个方向开,这还是那次去拿鉴定书的时候去的,平时每年例行召开的会务,他都没参加过一次。
虽然说庄睿没有冒领乱填,但是作为协会理事,每年却是省了不少心,也少花不少钱,这要是换个没有门路的人,即使花钱想得到这些证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庄睿自从两年多以前在缅甸出过一次手之后,基本上所做的事情都和玉石无关,这也让许多人质疑起了庄睿的水平,进而对他这个理事身份,也产生了疑问。
庄睿知道古老爷子为他承担了不少闲话,老人家最要面子,他介绍了自己进入到协会里,因为自己的缘故引起别人的质疑,老爷子心情当然不会好了。
老爷子叹了口气,他对庄睿期望甚高,尤其是庄睿敏锐的观察力和那种对玉石的直觉,让老人一度将庄睿当成是自己在鉴赏玉石方面的传人,不过庄睿这两年的行为,却是让老人有些失望。
胡荣在旁边也附和着古老爷子的话,这三百六十行,其实都是一个道理,和娱乐圈差不多,要时不时的闹出点儿动静,多点曝光率,这才能保持住其江湖地位。
胡荣这两年也是听到了些风言风语,只不过他知道庄睿生意做的大,没将心思放在玉石上面,是以也没说给庄睿听。
庄睿闻言苦笑了起来,他现在又不缺钱,虽然说好东西不怕多,但是赌石在他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作弊。
所以庄睿这两年也是刻意的没去缅甸参加公盘,否则的话,凭他现在的财力,足以将公盘上所有有价值的翡翠原石一扫而空。
老爷子也不是真生庄睿的气,他只是想让庄睿在玉石方面多关注一些,自己一些独门鉴定玉石的方法都传给了庄睿,他不想让自己数十年的心血无法传承下去。
虽然庄睿这几年在古玩行和考古界如日中天,但是在玉石圈子里,名声却是暮落西山,已经很少有人拿自己前几天的丰功战绩来说事了。
胡荣的话让庄睿和古天风同时愣了一下,继而想起这位就是缅甸的翡翠大亨,不由笑了起来。
“嘿,师伯,当年可是您劝我的,这沾这赌石,现在怎么反过来啦?”庄睿见到老爷子心情好转起来,不由开起了玩笑。
古老爷子一边说一边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是庄睿特聘的“定光博物馆”的荣誉顾问,对于庄睿有多少身家,这老爷子还是知道一二的。
庄睿不失时机的拍了一把老爷子的马屁,见到老爷子心情大好之后,伸手把放在脚下的那个包裹拿了起来,说道:“师伯,您这两年身体不错,不知道这手艺……有没有落下啊?”
“臭小子,我给你雕琢的物件可是不少了啊?这手镯玉佩挂件摆件,哪一样没有?还想来麻烦我呀?”
要知道,庄睿找古天风出手的次数不少,但是次次拿来的玉料,都可以说是顶级料子,拿出去即使卖明料都是价值连城的。
像古老爷子这类人,如果拿个歪瓜裂枣般的料子,就是给他再多钱,他也不会动刻刀,反之拿的要是难得一见的珍稀玉料,就是白干,老爷子也乐此不彼。
庄睿听到老爷子的话后,故意做出一脸不忿的样子,说道:“嘿,师伯,您老人家要是这么说,这东西我可不打开了啊,胡哥也是玩翡翠的,我把这物件给他去雕琢算了……”
老爷子撇了撇嘴,这退下来之后,经常和孙子辈的人接触,也是有点老小孩的性格,对庄睿的话很是不以为然。
庄睿说着话,坏笑着打开了那个用临时找的个床单层层包住的包裹。
“这……这料子……”
“庄睿,去……去里屋把我的眼镜拿出来……”
胡荣趁着庄睿进屋拿老花镜的时候,出言向古天风说道:“古老爷子,您刚才说的话还算吗?这块料子可是要让给晚辈雕琢了?”
在前文就曾经说过,名家还需要好料,想要在玉石行闯出名头,那就要有几件能震惊行业内的代表作,这才能让人承认你的江湖地位。
只是让胡荣没想到的是,这古老爷子就像是只老狐狸似地,压根就不入他的套,干脆揣着明白装起糊涂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