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冰之所以对毕加索怨念颇深,因为对于毕加索而言,女人只不过是他艺术祭台上的牺牲品,也是他艺术创造的源泉,这是秦萱冰所不能接受的。
在20世纪,没有一位艺术家能像毕加索一样,画风多变而人尽皆知。毕加索的盛名,不仅因他成名甚早和《亚威农的少女》、《格尔尼卡》等传世杰作,更因他丰沛的创造力和多姿多彩的生活,毕加索留下了大量多层面的艺术作品。
在毕加索1973年过世之后,世界各大美术馆不断推出有关他的各类不同性质的回顾展,有关毕加索的话题不断,而且常常带有新的论点,仿佛他还活在人间。
毕加索于1973年以92岁的高龄去世,他在世时人们争先恐后地同他结交,在他去世四分之一世纪以后,世人仍在为他的故事和名声争执不休。
他的悲惨故事世人皆知,毕加索的遗孀杰奎琳是自杀身亡的,他的一位情人玛丽埃亦是,她为他生下了女儿玛雅,他的孙子巴勃里多在杰奎琳将他赶出爷爷葬礼之后也自杀而死。
弗朗西丝是毕加索一生中惟一将他抛弃的女人,1953年她带着一双子女离开了毕加索。
女人都是感性的,秦萱冰正是读过那本类似于传记体的书,所以从一个女人的角度来说,对毕加索那种见一个爱一个的性格,是极为反感的。
秦萱冰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似乎庄睿当时鉴定的时间并不是很长,要说庄睿精通中国古玩,秦萱冰相信,但是庄睿对于国外艺术品也表现如此熟络,就让秦萱冰有点儿震惊了。
庄睿笑着摇了摇头,挑出几幅老雷诺的作品和毕加索的作品摆在一起,高下立见,然后又拿出有毕加索随手签名的两幅画,这下不用庄睿多说,秦萱冰也明白了。
看着桌子上这三十多幅黑白素描,秦萱冰实在是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庄睿的神奇,整个事件的过程她都是跟随着的,恐怕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小店主的家里,会遗留着着毕加索的真迹。
“萱冰,你说这些素描画能值多少钱呢?”
庄睿有点想不通,毕加索为什么要把自己女人的素描画像送给老雷诺?难道二人关系好的连女人都可以共享?
还有一类素描稿是静止的物体,从苹果到花瓶,从房间的家具到窗户房门,一共有八幅这样的作品。
不管是那些赤露着身体、脸上稍带羞涩的女人,还是那些天真无邪,追逐嬉闹的孩童,都显得是如此的逼真,似乎要从纸上跃然而出一般。
“庄睿,这个我可帮不到你,不过去年我听说过,毕加索的一个七张素描画册,拍出了八百万美元的价格,你这里有三十二张,想必会更加贵一些吧?”
“这样啊?”
秦萱冰乖巧的点了点头,她知道庄睿心里肯定又是打了什么注意了,因为在上午的时候,两人本来说好要享用一顿烛光晚餐的。
庄睿显然低估了毕加索在国外的影响力,在他给皇甫云近乎是耳语,说出了自己有三十多幅毕加索的素描画之后,皇甫云几乎是吼着问出来的这句话,引得西餐厅里的众人,纷纷将目光看了过来。
庄睿没好气的瞪了皇甫云一眼,幸亏皇甫云用的是汉语,否则要是被这里人知道自己有毕加索的画后,指不定那些国际大盗们,就会找到自己头上来。
当然,他们即使得到这些艺术品,也只能在自己的一个小圈子内欣赏的,并且保存的极为隐秘,否则的话,恐怕国际刑警马上就要盯上他们的。
皇甫云愤愤不平的用刀叉切下一块牛扒,放到嘴里使劲的咀嚼了起来,似乎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郁闷。
皇甫云在把那块以庄睿为假想敌的牛扒咽下去之后,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他和秦萱冰的想法一样,庄睿或许十分精通中国古玩,但是对比国外的艺术品,那可是两个几乎完全不同的领域。
皇甫云有点不明白庄睿的意思,张口说道:“你寻摸到的宝贝,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
庄睿四下里看了一眼,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其实从到得这批素描稿之后,庄睿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置这些素描画。
自己不愿意留,那就只有出售了,不过庄睿也不缺钱,他并不想简简单单的就把这些素描画给卖掉,对于一些人来说,钱并不能衡量这些画稿的价值的。
相比于毕加索的作品,近年来升值颇快的中国艺术品,似乎就不算什么了,两者之间在老外的心目中,根本就没有可比性。
那些珍贵的文物是老外的强盗祖宗抢去的,不过毕加索的这些作品,庄睿也等于是白捡的,针尖对麦芒,谁都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