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我看他就是个二货,拿着宝贝当垃圾卖……”
“宝贝?庄老板,这城砖制作砚台,虽然很常见,但是这块应该不是吧?”
“是啊,老板,这城砖和墓砖也差不多嘛,咱们彭城古玩市场就有,三五十块钱一块,那会挖龟山汉墓的时候,我和雄哥当年还……”
“你们两个小子,嗨……”
“德叔,您来看看这东西……”
“是块古城砖,不假啊,等等,我再看看……”
“这东西,倒像是老物件做新啊?”
“德叔,这砖砚是怎么回事啊?”
“呵呵,砖砚就是以古砖为材料所刻制的砚台,古砖年代久远,本身就具有很高的历史价值。
德叔笑着给店中的几人普及了下古砚台的知识,除了赵寒轩略懂之外,就连庄睿都是听的津津有味,他虽然跟随德叔学习过杂项鉴定,但是杂项的范围太广了,而砚台又属于小众收藏的物品,是以庄睿也不知道砖砚的传承来历。
古砖上的文字与其他铜器铭文、石刻文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我国历史上的文人学者辑录古砖奇文异品者颇多。
“德叔,您说的没错,这玩意还真是老物件给做成新物件的,恐怕是在战乱的时候怕有遗失,估计做出来的……”
庄睿拿着这块古城砖侃侃而谈,店里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就连一些原本在挑选毛笔宣纸的客人,也停下手来,认真的听了起来。
“对不起,庄老师,打断一下,您看这珠花,咱们现在能交易吗?”
“哎呦,我把这茬给忘了,齐珠姐,没问题,咱们现在就交易,您是要转账呢,还是怎么着?”
“转账吧,你们店里应该可以刷卡吧?这位是我先生,老公,给他们转90万过去……”
看这齐珠老公的样子,说不定就是倒插门的女婿,这豪门媳妇难做,豪门女婿也不见得就轻松多少,和个跟班的也差不多了。
宣睿斋重新装修开张以来,庄睿这才是第一次来,他哪儿知道在哪转账啊,说不得还是让赵寒轩去办理。
赵寒轩听到庄睿的话后,如梦初醒般的答应了下来,他早被庄睿和齐珠的对话给搞傻眼了,这刚进去没多大会的功夫,居然就做成了90万元的生意,都赶得上自己平时淡季时候好几个月的营业额了。
赵寒轩和齐珠老公打招呼的时候,还是如在梦中一般,他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庄睿这么轻易就答应盘下他的店子,敢情古玩这东西,这么赚钱啊?
店里有好奇的客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庄睿心里还真是有些不解,他的判断结论当然是通过眼中灵气看出来的,这里面分明就是一块古砚台,而且灵气十足,但是这城砖分明是可以将整个砚台全部收进去的,不知道当初那人留下墨面是什么意思?
德叔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在解放前和国内文革的十年当中,有许多人为了保护好自己心爱之物,想尽了各种办法掩饰这些物件,说不准倒真被庄睿给猜中了呢。
其实这城砖的对接处,被人处理的极好,即使用放大镜,也很难看出来,不过德叔经过庄睿的提醒,特别留心之下,还真是看出了点端倪,当下点了点头说道:“古人是用糯米和纸浆代替水泥,黏性极好,不过这块城砖不像是用这些东西沾黏的,小庄,你小心一点,最好用水先泡一下,然后用刀子刮开看看,如果里面真有物件,别给损坏掉了……”
“呵呵,德叔,咱们从这边沿处凿开看下不就行了……”
庄睿叫过店里面的一个伙计,让他找了把小锤子,由于没有凿子,只能找了个平口的螺丝刀代替了。
庄睿的动作很轻柔,他也怕用力过猛,会震坏里面的砚台,不过这城砖烧制的有些粗糙,在螺丝刀的敲击下,原本被打磨过的地方露出了一条肉眼可见的缝隙。
蹲在旁边死死盯着城砖的猴子,一眼就看见了那条缝隙,不禁对庄睿翘起了大拇指,这会店中客人们倾向于那卖砚台是二货的心理,第一次高于庄睿是傻逼的猜测了。
“这……这居然是吴昌硕的黄武元年砖砚……”
德叔在这方砚台露出庐山真面目后,一眼就识别出了它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