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阵势,庄睿心中有些无奈,哥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不过就是来赌船玩玩,被人逼得非要对赌,然后赢了小的引出了老的,庄睿不知道今天赌完了这场,是不是能清净一点了。>庄睿昨儿也和秦萱冰商量了,赌完这场之后,马上就返回内地,这香港的是非未免太多了,有时候你不去招惹别人,但是别人会来招惹你啊。
庄睿不知道的是,这些富豪们集体出行,可是急坏了香港的那些狗仔队,只是这些人不是乘坐私人游艇,就是乘坐直升机,让这些狗仔队们根本就无机可乘,否则的话,恐怕庄睿的照片,明天就能登上香港娱乐报纸的头条新闻里。
正在赌厅里指挥人摆放椅子的郑华,见到欧阳军等人进来之后,连忙过来打了个招呼。
欧阳军话刚说完,从赌厅门口走进来一群老头,没错,就是一群,足足有十来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别人的搀扶下走了进来,而秦萱冰的爷爷,也在这群人之中。
老人们走到赌桌一边最前面一排的椅子上,依次做了下来,而像秦浩然这一辈的人,则是坐到了后排,至于郑华这一辈的,只能是站在旁边观战了,不过欧阳军是客人,又是代表欧阳老爷子来的,在前面倒是有他两个座位。
“他就是澳门赌王何鸿……”
何鸿出身香港名门何东,然而他的成就和名望并非靠祖上的荫庇,少年时父亲破产,家道中落,他饱尝世态炎凉,青年时他躲避战火逃到澳门,身上仅有10港元,赤手空拳,九死一生,赢得百万身家。
可以说,何鸿是澳门博彩史上权势最大、获利最多、名气最响、在位最长的赌王,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而在何鸿身体的另外一侧,也是老外,大约四十多岁的年龄,身材不高,但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在庄睿向他看去的时候,似乎有所感应,偏过头向庄睿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庄先生,我的赌注带来了,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当然,希望舒博士不会让我失望……”
舒文摆了摆手,身后跟着的几个人,纷纷把手中或捧或抱着的物件,都放在了赌厅中唯一的那张赌台上,随后将外面的包装打开,将里面的物件展示了出来。
庄睿愣了一下,继而恍然大悟,招招手让那几个侍应把自己昨儿赢的几件瓷器和郎世宁的宫廷妃子画,同样摆在了赌台上。
庄睿没有去管舒文等人,径直走到赌桌前,观看起舒文带来的物件来,一共是两件瓷器和二幅卷轴,数量上要比昨天的少一个,但是古玩这东西,不是数量多就值钱的,像景德镇现在每年还烧制那么多陶瓷玩意呢,全加起来也未必有这桌上的一个东西值钱。
“妈的,在国内一件都很难找出来的玩意儿,这老外一拿就是一对……”
只是这一对瓷器的市场价值,和那一对明永乐的白瓷相差不多,很显然另外两幅画的价格肯定要高上一些了,不然按自己的说法,这些物件的价值不对等,赌局可是不成立的。
这幅画是沈周的《庐山高图》立轴纸本画,上面用几种简单的颜色,将庐山的险峻秀美,长川瀑布,青松黄石,勾勒与纸上,磅礴大气,呼之欲出,像庄睿这般对古画所知不多的人,也是看的如痴如醉。
其人学识渊博,富于收藏,交游甚广,极受后世名家的推崇,文征明就曾经称他为飘然世外的“神仙中人”。
只是庄睿以前曾经听闻这幅画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多是虚假的,别的不说,就冲那画轴中浓郁近乎呈紫色的灵气,庄睿就敢断定这幅画绝对是真的。
这一对瓷器和两幅沈周的作品,价格是不低于昨天庄睿赢来的几个物件了,在看完这些东西之后,庄睿点了点头,对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舒文说道:“舒博士也是位收藏家啊,这几个东西不错,咱们之间的赌局,可以成立了。”
“我自己赌!”
只是场内众人都没想到,高手居然不下场,而是庄睿亲自与曾经获得过拉斯维加斯赌术大赛赌王称号的斯蒂文森对赌,这不是老虎头上拍苍蝇,找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