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银行卡虽然轻飘飘的没有什么重量,但是拿在老三的手里,却像是有千钧一般重,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知道庄睿是有意照顾他,但是这份情实在是过于沉重了。
岳经兄见到老三眼圈有点发红,像是动了感情了,连忙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一张银行卡,很夸张的放到自己的钱夹里,然后四处看了看,摆出一副防贼的模样,逗得众人哈哈大笑,原本有些凝重的气氛,顿时变得轻快了起来。
“庄老弟,你怎么在这坐着呢?”
“嘿,马哥,你也来啦,怎么样,收获如何?”
马胖子进来之后也没客气,捞起桌子上的西瓜就吃了起来,还没忘给身边的燕子递上一块,吃完之后抹了抹嘴,说道:“甭提了,今儿倒霉透了,我那赌石师傅昨天晚上不知道吃坏了什么东西,今天一大早就上吐下泻,没法,我把他送到医院吊水,自个儿先来转转。”
“就凭你老哥这眼力,还要什么“眼睛”啊,自己去看不就得了……”庄睿知道马胖子眼力奇毒,是以说了这么一句。
马胖子这话说的不错,他以前玩古董的时候,可以从卖家的神态举止中判断出古玩的真假来,但是这翡翠毛料,就是卖家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所以马胖子也是没辙。
马胖子说话的时候,眼睛在桌子上剩下的几张卡上面扫了一眼,再一看庄睿的表情,顿时将眼珠子瞪的溜圆,吃惊的问道:“庄老弟,这……这,刚才赌石的人,不会就是你吧?”
“我说你小子……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啊,不行,回头你要给我挑块毛料去。”
“赔了我也认了,就凭你小子手上那串活佛天珠,想赔都难。”
庄睿在和马胖子聊天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在距离这个摊位不远的地方,一双恶毒的眼睛,正死死的盯在庄睿的身上,眼中满是怨毒,似乎还带有一丝不解。
“妈的,大彪这小子办事也不牢靠,不是说庄睿挨了他那一掌,最少要在床上躺个把月的吗……”
在许伟身旁,还站着两个人,一位是六十出头的老者,这是他们家族参加此次平洲赌石大会的赌石师傅,另外一个人,也是鬓角斑白,年纪约在六十岁左右,穿了一身白色的练功服,双目顾盼之间,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势,想必应该是久居上位之人。
穿着白色练功服的老者淡淡的说了一句,率先向庄睿所在的地方走了过去。
就在几个月之前的缅甸翡翠公盘上,许氏珠宝也是铩羽而归,花费了八千多万投标赌回来的毛料,只收回一千多万的成本,对许氏珠宝可谓是一个很大的打击,相对许伟在南京赌垮的那三百多万,根本就算什么了。
许伟是许振东的亲侄子,对这个海外学成归来的侄子,虽然在这半年之中出了一些事情,许振东还是寄予了厚望,将他调到西北分公司,也是有意的要磨砺一下他,所以这次赌石大会,许振东还是将许伟呆在身边,想让他多接触一些专业上的知识和玉器行的同仁们。
许振东走出七八米外了,回头一看,许伟还站在原地,不由皱起了眉头。
许伟打心眼里不想去八十三号摊位,因为那样一来,他肯定会和庄睿照面,虽然大彪现在没有在他身边,而许伟心里也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肯定,庄睿并知道不机场所发生的事情是他干的,但是俗话说做贼心虚,许伟还是不想正面与庄睿有任何的接触。
走在前面的许振东听到喊声,向庄睿处看了一眼,对身后的许伟说道:“许伟,是喊你的吗?要是你朋友,就过去打个招呼吧,我和赵师傅先去看毛料。”
“他叫许伟?老幺,是不是在机场算计你的那个人?”
白狮似乎也感觉到了庄睿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口中发出“呜呜”的低吼声,眼睛死死盯着走进来的那个身影。
“三哥,别激动,我自己来解决。”庄睿强自把老三按回到椅子上,自己迎着许伟走了过去。
庄睿夹枪带棒的话,让许伟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莫非他昨天认出我来了?”看着棚子里几双不善的眼神,许伟有些懊悔进到棚子里面来了,这要是打起来,眼前亏是吃定了的。
看着许伟那虚伪的面容,庄睿费了好大劲,才控制住自己没往那张脸上打出拳头的冲动,心中在飞快的盘算着,怎么才能报那一掌之仇。
“庄老板,我还有去选购毛料,就不多聊了,改天有时间,我做东,大家在一起坐坐,以前的一些小误会不算什么嘛。”见到庄睿的面色忽晴忽暗,许伟心中发虚,连忙打了个哈哈,转身就走。
看着许伟转身离开的背影,庄睿嘴角划出一道弧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