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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七章 鲁班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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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白山火山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喷发,这是始料不及的事情,大片大片的岩浆喷涌出来,火山灰弥漫天空,转眼方圆百里就成了一片火海,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幸存下来!这天地的威力,就是强大如国家机器,也丝毫不能阻止,更别说是抗衡了。

危机处理部处长许天彪连同七名队员都死在了火山喷发中,制造血案的王钟,吕娜,连同妹妹,两个同学也死在了突如其来的火山喷发中。这是有目共睹的结论,高层也就没办法再计较了。一场天大的血案,也就渐渐的平息下来。

中国最大家族财团之一的周家虽然死了周焕文,但还有别的继承人,既然都已经了结,事情还是像以前一样,吕家再这场风波之中,彻底败退下来,留下一部分势力,暗暗潜伏,只等时机一到,就卷土重新来过。

不管是吕家,还是周家,长白山都是他们族人心目中的圣地,也带了许多的传说,这次突然喷发,他们都是战战兢兢,有些忌讳,都尽力把事情掩盖下去,虽然如今窃取了一部分权利,毕竟见不得光。

王钟家早就定居在国外,高层再怎么厉害,也难以报复到,只是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瞬间都死了,王钟父母伤痛欲绝,也不参加家族中的勾心斗角,退下来用一大笔钱定居在加拿大静静养老。

事情就这么平静下来,一久了,惊天动地的事也就淡化,有谁还记得呢,至少普通人的日子还是照样的过。

只是,吕娜发现的这块石碑,有着惊天动地的大秘密,牵连数百年历史,一代族人的兴衰。这世界,总不得平静,历史演变,滚滚大势的洪流,虽然没有人能阻止它前进的脚步,但洪流中的沙石,泥块,也不是一成不变,总有机会改变一些。

洪流还是洪流,只是从其中拿走一些沙石,一些泥块,或者是添加一些,都没影响的。

火山猛的喷发,王钟只感觉到面前一片青光,那是石碑发出的光。

夹杂无穷无量的红光和咆哮,这是火山喷发而出的景象。耳朵一片轰鸣,什么都看不到,什么的听不到。只有双手带过妹妹,紧紧的抓得牢,不敢放松半点。其余的人,吕娜,张嫣然,童铃,许天彪,贾叶枫的尸体,七个危机处理部成员的尸体,都看不到了。

这光,这热,无穷无尽的喷发,永不停歇,王钟的思维好象停止了,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连怀里的妹妹都没一点声息,不知道是死还是活,手脚也不能动弹。整个人好象陷进了一个一成不变的世界中。

王钟就这样一直看着,耳朵里面轰鸣着,分不清楚真实还是虚幻,甚至!连自己是死是活也不清楚了。

就是这样的状态,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万年,一千年,这世界还是一成不变。

王钟心里陡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惧。如果死去的世界,真是这样,那就真的恐怖了。就算那传说中的地狱,也是丰富多采,有颜色有味道的。

“我求命性颠峰,无惧无畏,无恐无怖,生死一戏一梦。怎的生出恐惧!”恐惧一起,心惶惶,意殇殇,王钟整个人的意思似乎模糊起来。

“天地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无论是过去未来,地狱天上,琉璃世界,一切一切,总在这宇宙之中。无论哪里,都可以追求命性的颠峰,超脱生死的羁绊,却偏偏生出未知的恐怖,真是好笑!”

一念既起,一念又灭。王钟心性如磐石,不磨不动,整个人忽然一个恢复了知觉,全身就感觉火辣辣的疼痛!却是被许天彪一招“神掌八打”震伤的肺部,心脏在隐隐做痛。

一把扯开防毒面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清亮无比的空气传进了肺部,没有刺鼻的硫磺,只有自己的血腥味。

“唧唧,唧唧!”几个五颜六色的山鸡受了惊,从灌木丛中扑腾翅膀,飞上了高大的树上,积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王钟突然感到一阵寒冷,这地方,依旧是莽莽雪地的山林。

“难道火山喷发把我冲出来了?居然没被冲死!”

王钟看了看四周,觉得和来时的长白山有些相同,只是树木茂密了许多,也高大了许多,没有一点人的迹象,大雪覆盖住了一片片的树木,长长的冰凌接在树干上,雪地上印满了动物的爪子,王钟仔细辨认一下,居然有老虎,老熊的,突然红光一闪,王钟一看,却是一只火红的大狐狸快速奔腾过去。

这只大红狐狸刚刚要穿过积雪的灌木,刷一下停住,好奇的望了望王钟,扫了扫大尾巴,鼻子咻咻两声,居然摇头晃脑的走了过来,雪地上踏出浅浅的痕迹,咯吱,咯吱的响,走到五六米开外才停下来,竟然丝毫不怕人!

王钟此时,正跌坐在雪地里,胸脯上积着一块块刚刚凝聚的鲜血,淡淡的血腥味传出了老远,显然是引起了这狐狸的注意。

“老妹!老妹!”王钟感觉到怀里动了一下,才发现老妹还在怀里。

王乐乐脸蛋红扑扑,双眼紧紧闭上,嘴唇发白,都干得裂开,渗出血来,摸摸额头,烫得吓人,身上湿漉漉的,出了一身的大汗,现在被冷风一吹,变得冰凉,鞋子居然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这样样的环境,内热外寒,就算王钟都吃不住,而王乐乐神智已经不清醒了。

“糟糕!”王钟吃力的爬了起来,喊了两声,王乐乐哪里听得见。

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危机处理部地方,生起火,烤干衣服,弄热水,再慢慢想办法,要是任凭这样下去,不出几个小时,王乐乐也就活不成了。

只是这地方,似乎是莽莽雪原丛林,积雪五尺,动物不怕人,显然是人迹不到,又迷了路,分辨不出方向,哪里去找地方呢?

更何况,自己也受了重伤!

这狐狸全身火红,没危机处理部杂色,有狼狗那么大,十分罕见,突然看见动弹,还发出了声,红狐狸倒是吓了一跳,四肢撒来,刷一下,窜出了两三丈开外。匍匐在地,大尾巴不停的扫着雪地,两只眼睛死死盯住王钟,时不时转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诡计。

王钟看见这样的情景,突然想起人们用狡猾形容狐狸,当真是惟妙惟肖。

“吼!”一声低沉的咆哮从远处传了过来,震得树梢上的积雪哗啦哗啦的往下掉,那红狐狸一听,吱呀!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弹而起,蹦了几蹦,迅速窜进灌木,几个起落,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吼声一过,王钟的视线中出现一个水牛大,黄澄澄的身影,却是一头成年东北虎!这头巨型东北虎踏着雪地,喀嚓喀嚓的响,一股凶悍的腥气扑面而来。

王钟心一紧,身手一摸,摸到一个温暖的东西,沉甸甸的,提起一看,心里定了定神,原来是贾叶枫的那口白金剑。

“吼!”

这头东北虎又咆哮了一声,缓缓走了过来,停在十几米外,雪地上留下一连窜的脚印,清冷的风卷着雪沫子吹了过来,老虎身上强烈的腥味立刻就传进了王钟鼻子。

先两只铜铃似乎的眼睛放出极为凶残,嗜血的光芒,钢鞭似的尾巴扫来扫去,踏在雪地上的爪子噌一下伸展开,隐隐可以看见足足有十公分长尖锐异常的指甲。

只要挨上一巴掌,王钟毫不怀疑自己身上会出现一个血窟窿。

喷!鼻子抽动,老虎突然打了喷嚏,鼻孔里面大股热气冲出,血盆大口张开,又咆哮一声,四周的树林震动,回音荡漾。四周的雪地,灌木丛,大树上,荆棘丛,都是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动物们显然被老虎的气息吓跑了。

刷!一纵身,黄影闪动,腥风另人作呕,这头凶猛的东北虎猛的扑向了眼中的猎物。

很显然,是王钟胸口的血腥味吸引了它。

“真是糟糕!”这头老虎比寻常东北虎要大了一些,并且有一种野生的凶悍,不比在动物园中看到的软绵绵形象。

抱起妹妹,就地一个翻滚,王钟只感觉到心肺是火辣辣的疼痛,眼前一阵昏黑,血腥味又涌上了喉咙,被“神掌八打”伤得很严重。

怀里的王乐乐发出微微的呻吟,全身已经开始发青了,嘴唇乌黑,样子十分吓人,王钟也是心急如焚,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老虎一下扑了个空!吧嗒!把五尺厚的雪地砸了一个大坑,雪四面炸开,似乎是愣了一愣,一跃起来,抖了抖毛,发出更大的咆哮,朝王钟扑来。

“只可惜三阴戮妖刀就罡煞刀芒已经用完了,否则哪里容得这畜生猖狂!”

王钟强忍住疼痛,滚到了灌木丛后,身上的衣服被划出了多条口子。自己在全盛时,就算手无寸铁,也有信心空手毙虎,但现在身体受伤,只怕一个不好,就做了老虎口中的食物。连火山喷发都没弄死自己,到头来却死在了畜生口中,未免有些不值。

手一松,把妹妹放下,老虎庞大的身影已经凌空扑下,眼前一黑,王钟眼睛眯起,把心一横,猛站起来,使了“彪翻身”,从老虎肚皮下划了过去。

虎两下没扑中,终于愤怒,哗啦转身,尾巴抽了过来,想把王钟抽翻在地,再用口爪撕裂了。

王钟一个鹰爪,猛抓住虎尾,这手铁砂掌横练的功夫,王钟力气又大,一下抓住粗有儿臂的尾巴,横剑一撩,扑哧!长有一丈的虎尾从中间割断,老虎痛得狂吼连连,全力转身扑上来。而王钟也被虎尾一带,摔在了雪地上。

“来得好!”见这虎又扑下,王钟一站起来,也不躲闪,迎了上去。

喀嚓,一拳顶住虎喉,瞬间变为鹰爪,王钟弓身箭步,死死的抓住了老虎喉咙,只见一张血盆大口已经快挨到了脸上,连忙一剑插去,整个剑都插进了老虎的左眼之中。

老虎宛如一个人,站立着扑咬,两后退着地,喉咙被王钟抓住,咬不上来,两前爪乱扑,把王钟自肩膀到胸膛的皮肉扫去一大块。

王钟手一松,斜滚了出去,胸前更加疼痛,内伤外伤一其发做,眼睛前面一簇簇的金星飞舞,就仿佛苍蝇嗡嗡。

“这一晕,就是两条命!”王钟倒在地上喘息,老虎要是再扑来,那就真不能抵挡了,大口大口的喘气,勉强抓了一把雪揉在嘴里,冰冷的凉意把伤痛缓和了一些。王钟竭力调整呼吸,一声一声的均匀起来。

老虎被剑由眼插进了脑袋,又被王钟捏碎了喉骨,猛砸在地上,抽搐挣命,一会就死了。

呼吸均匀之后,勉强站了起来,走到虎尸旁边,抽出了剑,割开喉咙,热呼呼的虎血立刻喷射出来,把雪地染得通红。王钟一口咬上,大口大口的吞着虎血,就仿佛牛饮水,咕咚咕咚的响。

虎血虽然腥,但一落肚,一股热气一冲就起来,王钟连忙就着虎身坐了,碰起虎血涂在伤口处,冷风一冻,就成了壳,伤口也不留血了。

坐在虎身上调息吐呐了一会儿,体力恢复了一小半,寻到妹妹,抱了起来,放到虎身上。

见妹妹昏迷,嘴唇干裂,王钟却就抓了一把雪,含在自己嘴里化开,橇开王乐乐嘴唇,渡了进去。

连渡几口雪水,王乐乐似乎清醒了一些,王钟朝虎尸再割一刀,喷出热血,一样含着,喂了妹妹几口,再抱起来,就着山地有岩石的地方边走边找。

一脚深,一脚浅的走出了七八里,风突然刮了起来,鹅毛一样的雪漫天落下,王钟连忙用身体护住妹妹,眯起眼睛仔细寻找,整个人都几乎被冻僵了。

前面突然出现一片岩石荆棘夹杂的山头,隐隐出现一个黑漆漆的洞。“果然是了!”王钟大喜,闻了闻气息,一闯进去,只见这洞颇深,有十几米,黑洞洞,就着外面的雪光看,只依稀看见一堆一堆黑黑的东西,发出腥骚的气味。

洞里十分干燥,王钟把妹妹放下,摸出了白金剑,上面热乎乎的,原来是贾叶枫炼剑收摄的地火气还没消散。

“贾叶枫啊贾叶枫!莫非是我命中的救星?”王钟摸了摸黑黑的东西,发现是动物的皮毛,显然是这头老虎的巢穴,吃剩的东西。

砍下两块石头,把剑放在皮毛中,王钟打了几十下,呼啦!皮毛一下燃烧起来。

熊熊的大火照亮了整个洞穴,王钟把妹妹安置在火旁边,来到洞口,用剑砍下荆棘,小树,灌木,抖掉雪,拖了进来,一起放在火上。不一会,这些木材被烤得焦干,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火更大了。

把王乐乐的衣服一件一件剥下来烘烤,里面都湿透了,是通过火山口积水时弄的,现在这天寒地冻的,哪里还受得了。

把王乐乐抱在身上,一面向火,王钟一面用手在中府,云门,列缺,尺泽,少阳,会阴等穴道上揉动,驱散内部积累的寒气,自己也吐纳调息。

就仿佛抱一个洋娃娃,把全身一百零八大穴位都揉了一遍,王乐乐嘘的吐出一股长气,嘤了一声,悠悠醒来。

“恩?哥!这是哪里!我们死了吗?”王乐乐一醒来,就看见了王钟,想起了当时的事情:“阿!哥,你干什么!”觉得身上有异,王钟看见妹妹几乎一蹦起来,抢过衣服就穿。

“没死呢,不过你险些死了。”王钟看了看,“小时候我经常抱你洗澡的,怕什么,衣还没干,穿了贴在身上容易生病,这地方我可不知道到了哪里。要是你生了别的病,我可就没办法了。”

“怎么能这样,现在长大了嘛!”王乐乐穿了内衣,脸被火光映得通红,靠身上来,小声的问:“老哥,到底是什么事情?我脸上,还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看见王钟胸前稀烂,又摸了摸脸。王乐乐惊叫起来。

王钟把经过说了一遍,两人都摸不清楚自己在哪里,不过既然看见东北虎,想必还在东北一带,只是东北虎因该只有几十头了,也没这么大的。

“哥,我饿了!”王乐乐想一会,觉得又渴又饿,拿眼睛盯住王钟,嘴巴一鼓一鼓,就仿佛讨奶吃的小孩,王钟捏了捏妹妹的脸蛋,“讨厌啦!”

“我杀了那头老虎,还可以吃肉,你跟我出去搬过来!休息几天,等你哥伤好了,我们再找出路。”

“外面好冷,哥,你个人去好了,我在这里等你!”

“不行!这是老虎的洞穴,万一有两头,我出去了,你不就死了!好了,不要懒,快穿衣服,不然打你屁股!”

在王钟的督促下,王乐乐才不情愿的跟了出去,两人冒着大雪,把老虎尸体拖了回来,这时,天色已经渐渐的黑了下来。王钟把老虎皮剥下来,垫在地下,两人烤着肉吃,渴了就抓几把雪,倒也解决了问题。

“好好睡一觉!哥到外面守一下!”王钟叮嘱了一下妹妹,走出洞来,砍下几棵大树,横在门口,自己就着雪地,慢慢运起内家真劲,在手太阴肺经中活动。

心肺都受了内伤,王钟只有慢慢的调养,亏得以前身体被大补起来,调养得十分强健。

这样吃虎肉,喝虎血,内家调息,过了一天,王钟觉得好了一些,但要完全复员,最少都要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只是到了第二天,王钟在洞外就雪练拳,王乐乐无聊,跑了出来,居然发现山后是个水潭,一片活水聚成的溪流,旁边居然有野人参,并且不在少数。

王钟也惊讶不已:“东北一带早就没野人参,怎么会有这么多?”

虽然人参在九月采最好,但现在也就顾忌不了那么多,两人吃了几餐老虎肉,早就酸了牙齿,王乐乐就把人参当红薯一样烤着吃,王钟生吃,只是没有盐,两人嘴巴都快淡出鸟了。

王钟日日炼功,调养身体,过了三四天,外伤虽然没好,内伤却好的差不多了。衣服也破烂得不成样子,只好把虎皮裹在身上,用树藤缠紧。

“哥,我们出去吧!”王乐乐实在待不住了,每天就催王钟。

“等雪融了,我们一直朝南走,现在容易迷路!”第五天晚上,星光灿烂,映照得雪地幽幽冷,王钟活动了一下身体,对起北方,收摄玄武真罡,炼起三阴戮妖刀。

这几天,天天练功,十分清净,也无羁绊,王钟觉得进展极大,身体更有野人参的滋补,调养得精气充足,加上这里的气息前所未有的干净,简直是圣地,要不是妹妹,王钟几乎不愿意走了。

王乐乐也没办法,也跟王钟每天炼起拳来。

第七天的一清早,太阳升了出来,雪地都进了金红色,王钟就在洞前平地练拳,突然听到一声虎吼,还夹杂有另外一种奇怪的声音从西边的树林传来,惊得鸟纷纷扑腾起来。

“怎么这么多老虎?正好虎肉没了,去杀一头新鲜了!”王钟叮嘱了妹妹,把大树堵在门口,自己拔开腿箭步如飞,在雪地上行走,奔进五六里,就见又一头东北虎与一头一人多高的黑熊在对持。

一虎一熊正在对持,忽然看见树林中飙出了人来,都愣了一愣,老虎一声大吼,先扑了上来。王钟刷的一条青色刀芒飞出,若大一个虎身如中雷击,被砍死在地,一条血线从额头毛皮中渗透出来。

这大黑熊摇晃一下,抱抱上来,也被王钟一刀煞毙命,十几丈内,比枪都要好用。

又喝几口热呼呼的虎血,直到肚子发涨,全身发热,王钟才把虎尸与熊都提进洞。王乐乐看了直拍手。

王钟吞了熊胆,又把皮剥下来。两兄妹忙碌了一天。做了许多个木瓢,木碗。王乐乐怕自己的衣服穿坏了,在后面水潭中洗了,存放起来,反正没人,也就天天套了熊皮,虎皮跟王钟练拳,打了十几天,居然有板有眼,身体强健了许多。

半个月后,王钟的内伤,外伤全部恢复,王乐乐每天吃人参,虎血等,又练内家拳,一点病都没有。

其中,又下了几场大雪,暂时出不去,王钟每天除了休息,练拳,就是在丛林中奔跑,探路,功夫练到兴来,一去就是几十里,有时候走出几百里,第二天,第三天才回来,遇虎杀虎,遇熊杀熊,也不用刀气,就是肉搏,一双铁砂掌每日用虎血浸泡,吞熊胆,全身精气充沛到了颠峰。

这一片丛林,仿佛无无际,探了整整两个月,都没探出路来,王钟几乎跑了方圆四五百里的地方,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多的熊,老虎。

“这地方是不东北啊,哥你这两月都提了快十头老虎,二十几头狗熊进来了!怎么有这么多,老哥,猎杀这么野生动物,你要遭枪毙了。”王乐乐在厚厚的皮上打滚,虎皮,熊皮铺满了整个山洞。

“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老哥杀的人,比这些虎,熊还要多一点点吧。”王钟暗暗好奇,嘿嘿笑了两声,“老哥这些天内家拳有了些火候,还等一个月,就是春暖花开,我把三阴戮妖刀也炼成了,带你跑出去。”

野生的虎血,熊胆,人参,都是大补的东西,比王钟以前买的不知道强了多少,手太阴肺经早就调养的仿佛钢管,坚韧无比。

现在一点羁绊都没有,正是贯通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的时候。虽然不如许天彪贯通十八脉那样强悍,但炼成一百零道玄刀气,纵横七八十丈开外,王钟相信自己一个照面,就可以把许天彪击毙。

“哥,我也要炼!”王乐乐蒙了虎皮,在雪地里跳来跳去,不像老虎,倒像一头山猫。

“恩,等你练内家三年后,火候到了,我再教你,你老哥可是练了十年的铁砂掌!”

终于连续出了十几天的太阳,积雪化成了潺潺流水,王钟对玄武借力,十五天贯通了手少阴心经,又过一月的调养,手厥阴心包经豁然贯通。三阴通畅,三焦,脾胃,心肺,手臂的内劲连绵一处。

王钟的一双铁掌死皮全部脱落,渐渐的变得洁白起来。

“老妹!今天出去!”

“哦哟!”王乐乐赶紧穿上衣服,还把虎皮批起,而王钟就套了一身虎皮,把几十张皮打捆,背在后面。

一手提起妹妹,脚步飞快的在丛林中穿梭,朝南方奔去。天黑就找地方就砍倒大树,用熊皮铺在上面睡觉,吃原来就熟了肉,过了四五天,只感觉地势渐渐朝下,豁然开朗,一大块草原出现在面前。

“草原?老哥,这好象是大兴安岭下的科尔沁草原耶!”

“你怎么知道?”

“我看样子像,好深的草啊。”

“我看也有点像!”王钟努力的回忆着地图,想想这几个月的情况。

“那就是接近蒙古了,看看有没有蒙古包!牛羊什么的!”

王钟眯起眼睛,打量着无穷无尽的草原,竭力找出牛羊来。火山喷发,自己的事情想必已经了结了。只是不知道吕娜她们是死是活。

悠悠的青草,竟有的地方有一人多高,草丛中夹杂有潺潺的流水小溪,时不时蹦出兔子,另兄妹两个异常惊讶。

“天怎么这么快就黑了?是不是要下雨了?”王乐乐突然指了指远处,只见一团黑云好象是贴地飞了过来,里面微微有光影闪过,好象是乌云闪电,却没听到雷声。

“哦!还真是奇怪!”王钟耳朵动了一动,拉了王乐乐,拨开草丛,飞快的蹬上了远处一个高山坡。远远的看着山坡下的情景,另王钟和王乐乐都呆了一呆。

“又见飞剑!”王钟眼睛一睁,嘴里砸吧两下。

那是两个人,正在拼斗,一个人穿着铠甲,红缨头盔,好象古时将军摸样,这将军一手持一面长长的幡,两人多高,幡面底色是洁白,只是上面画了许多漆黑的蛇,摇动之间,一篷蓬的黑气从幡上冲出,凝聚成蛇形,另一手死劲扒住背上,背上被了一个孩子。

另一个人一身锦衣,用手一指,一条金黄的光芒四面乱飞,刷刷刷刷,草屑横飞,只见金光穿梭,凌厉无比,王钟明显的看出,比贾叶枫要高明了许多。

只是这锦衣人的飞剑好象很顾忌长幡上的黑气,只在外面穿插,不敢深入,两人一分一合,又拼上了拳脚,劲风滚荡,草屑被卷了起来,一条条的龙卷带动,威势居然比许天彪还要凌厉。

“李成梁!交出鲁班书和这孩子,咱家可以放你一马。”

公鸭子般的声音从锦衣人口中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