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在皇宫里面就有很多木匠厌胜的传说,据说古代妃子为了争宠,经常在为后来得宠的嫔妃修建宫殿时,买通了木匠,让木匠在新宫里面做手脚。曾经就有说当年乾隆皇帝风流,在民间看上了一位美貌汉族女子,于是为她安排了满族身份,领她入宫并且为其修建宫殿。
当时正得宠的高佳氏看不过去,这高佳氏本就是个府邸侍女,后因得蒙圣宠才立为贵妃,最后又被封为慧贤皇贵妃,她买通了建宫的木匠,在修建宫殿府邸的时候,在梁上刻了三个小人,其中有两个不穿衣服的男子形象,还有一位女子,那女子容貌与汉族女子竟有七分相似。身上刻着她的生辰八字。
结果没过多久,那汉族女子就因与侍卫通奸震的龙颜大怒,结果可想而知。
无独有偶,《便民图纂》上面也曾有过记载,吴地的富商请木工造船,因“供具稍薄”,于是怀疑木工会有他意,所以看着木工将收工之时,夜里潜伏到船尾偷听动静,正好看到木工用斧头敲打着在念咒语,内容是“木龙,木龙,听我祝词:第一年船行,得利倍之。次年得利十之三。三年人财俱失!”
富商当时并未拆穿,而是第一年用这船经商,果然获利丰富,第二年再次用这船经商,利润却只有第一年的百分之三十了,富商心中有了计较,第三年便没有用这条船,而是让人捣碎了这艘船,取出当日木匠敲打咒语的船,放在油锅中煎。
那木工当时就在隔壁发病了,知道事情败露,过来请求饶命,但富翁不管他的请求继续煎木偶,木工倒地身亡。
据说当厌胜之物被发现时,只有把它投到火里或沸油里煎才能破除它的巫术效力,主家才能重获平安,而作孽者则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这从某种程度上也反映出“木工厌胜”虽借助了超自然的神力,但这种超自然力并非是不可战胜的,最终还是可以被人破解的。
木工死后,富商对所有给他干活的木匠说道:“凡取厌胜者必以油煎”
不过自改革开放以后,木工厌胜的说法就渐渐的没人信了。我把这些话告诉了周大牛,周大牛听完以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小师傅,您的意思是当初那小鲁班给我家下了诅咒了?”
我想了想说道:“虽然不是很标准,不过可以这样说,而且木匠厌胜的方式有很多种,有的是做木人或纸人藏匿于新宅内,施咒作法,使其行魅,让主家遭致祸祟。
如果施放恶鬼偶像,则有恶鬼袭人;藏匿女人偶像,则有美人夜夜陪睡,使被魅者精力枯耗;如刻数人淫乱,则主家会有相应的淫乱甚至**;如女子蹲踞状,则女主人夜夜起夜便溺;或魇人发狂,或致人病痛,或书家道败破的凶兆,或写若干年后破产的恶咒,或画枷锁使主人吃官司等等……”
听我这么说,周家媳妇儿赶忙问道:“那小师傅,我家是哪一种?”
我摇摇头道:“你家盖房子的时候应该主人家一直都在身边,所以他们没有那个机会给你们下镇物,不过在盖房子的时候却给你家房子的东南角盖低了一块。其次,周大牛你去把你家房梁上挂着的那红绸袋拿下来给我。”
周家媳妇儿和周大牛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周大牛踩着凳子去房梁上解那红绸袋,边解边说道:“这东西没啥问题啊,俺们村儿盖新房家家都用,里面只装了硬币,为讨个吉利。”
我没多说,只是让他把红绸袋给我,然后我控出里面的硬币,里面并没有其他的东西,我看所有人都疑惑的看着我,笑笑把红绸袋给周大牛道:“你把它翻过来!”
周大牛迟疑着将红绸带的里子翻了出来,可是一翻出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红绸袋外面是红色的,可是这里面却被缝上了黑缎面。
“这……小师傅,这是咋回事?”周大牛迷茫的问道。
我解释道:“这就是断子之术,房梁上挂着黑色缎子,再加上木匠的诅咒,周家从最小的儿子开始,一个一个的出事,这屋里就不能住男的,否则,住一个就死一个。”
我话音刚落,那周大牛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周家媳妇儿更是吓得“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
我见我的话吓到他们了,连忙说道:“不过你们不要担心,你把黑布去掉,或者从弄个红布拴上,以后包你没事。”
听我这么说,周家媳妇儿才止住了哭声,急急的抓住我说道:“小师傅,这样我家就不会再有事儿了吗?”
我继续道:“你们找个人,把你家房子缺的这个东南角给补上,把前面的凿开,把底下垫起来。我保证不会再有事情了。”
周大牛听我这么说,立刻千恩万谢的道:“小师傅,谢谢您,谢谢您,要是没有您,俺连自己咋死的都不知道……”
说完,捶胸顿足,满是懊悔。
疯子忽然走过来,指了指我手里的镇石说道:“哎,贤弟,那这石头是咋回事?”
我看了看手里的石头却是皱起了眉道:“这东西有些古怪,其实当时那道士让你把这东西埋在东南角就是为了帮你垫起你家的屋子的‘势’,只不过这石头上被下了邪,奇怪的事下了邪以后,又被布上了一层保护,但这层保护只能保你家半年多,到了后来,它非但不能保平安,相反还会招来很多不干净的东西。
这个时候需要有个人重新把它挖出来,在上面继续布咒,才可再次保一段时间的平安。上面的咒文其实就是招魂的咒文。只不过我还不能完全看懂,这个就需要我的一位师长帮忙了。”
听我这么说,周大牛和媳妇脸色更难看了,周大牛忽然站起来狠狠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骂道:“亏俺还以为这道士是为了帮俺,把他当成恩人,没想到……没想到……哎,俺真是瞎了这双狗眼啊!”
听他这么说,黎瞳走过去说道:“您也不用这样,普通人谁都不会看明白的,你们又不是方士,也不是道士,着了其中的道也是很正常的。”
听黎瞳的劝慰,周大牛脸色这才好看一点,不过依旧懊恼不已。周大牛问我这东西应该怎么办?我想了想说道:“完全要看你了,你也可以效仿那富商,把这绸带放油锅里面炸。或者干脆用火烧了。”
周大牛一咬牙道:“好,俺就用火烧了它,小师傅,用火烧的话,有没有什么讲究,用不用像黄老爷子家那样弄点鸡血啥的?”
我哑然失笑,敢情这周大牛以为鸡血干嘛都管用?这要是碰到了鬼仔,它用鸡血浇人家,人家不一定多高兴呢。
不过我嘴上还是说道:“当然不用,你这和黄老爷子家的不一样,只是一个镇物罢了。”
听我这么说,周大牛就放心了,转身就要去拿打火机,我却一把扯住了他道:“我问你个问题。”
周大牛对我早就钦佩的五体投地了,马上恭敬的说道:“哎,小师傅,您说。”
我想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如果要是那木匠回来了,乞求你不要在烧了,你会怎么做?”
周大牛忽然愣住了,似乎也想到了黄家的事情,他媳妇儿却在一旁咬牙道:“不管他,继续烧。”
我叹了一口气,旁边的周大牛毕竟是黄家事情的亲身经历者,他好像生怕我不高兴,有点手足无措的对我说道:“小师傅,你说咋整,俺就咋整!”
我道:“其实这事也是那木匠自己作孽,不过他做的是你家的孽,与我没什么关系。我能理解你们当父母的心情,毕竟家里已经去了两个孩子,谁心里也都不好受,而你们的事和黄家的事情也有区别,你当时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的,但是这木匠明显就懂得木匠厌胜的道理,还为你家下此诅咒,所以……一切还是你们拿主意罢。”
听了我的话,周大牛却是真的犹豫了,犹豫了半天,才看着我,诚恳地说道:“小师傅,其实,其实俺也不知道咋做……”
我挥挥手道:“没关系,如果那木匠能回来,你们在决定就好了。我说了,这件事情的因果都是你们和他的事。”
周大牛这才点点头。至于后来的事情,那已经与我无关了。我现在满心满脑袋想的都是这镇石到底是哪里来的?本来我以为那道士就是黄言轻扮的,不过现在看这块镇石,想来黄言轻远没有那么高的道行,每年一次的保护有可能是黄言轻施的,不过这块镇石却绝对不是黄言轻雕的出来的。
我又想起黄言轻说过,他有一个师父。难道是那黄言轻的师父做的?这个非常有可能,那为什么他那师父会“观符之术”?这一切是不是和南老三他们有什么关系?观符之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从南老三的口中我就听说过,现在又在这里听说。
不过这一切我都没办法知道答案,只能等南老三下次出现以后,才能给我一个解答。我忽然发现原来我懂得东西竟然是那么的少,一本《乡野异录》早已经满足不了我现在的需求了。看来这霉运缠身的重咒只会越来应验的越厉害。而我,不知不觉已经把南老三当成一切问题的突破口。只希望他早点出现,帮我解开一切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