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抓的?”她用手又按了两下说,“这应该是个阴标记吧,你走到哪儿控制这个尸体的主人都能找到你!”
另我震惊的是米云云不但不是特别吃惊,而且好像知道的更多。
“阴标记?”怪不得这个东西从那个尸变的夜晚开始就没有淡化。“那,怎么能把这个东西去掉?”我见米云云懂的这个东西就问她,还真有点担心那个受伤的猫妖道士还会找到我。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懂一点皮毛。”米云云一边轻轻地帮我用碘酒擦拭着伤口,一边说“你怎么遇到这么多对你不利的事情,听你说你之前的记忆也丧失了,哎,你是不是也是至阴之命?”
“啊?”我突然听到米云云连说了这两个我之前都没有听过得名词,很是惊奇,“什么是至阴之命?”我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米云云这个时候已经帮我换好了药,轻轻地帮我把衣服套上的时候,她说,“把你的生辰八字报给我听听,我看看是不是……”
我正要把生辰八字报给米云云,以了解什么是至阴之命。突然间我看见密林的深处远远地好像是有个两个人影,并且离我们越来越近。
我把手指放在了嘴上,打断了米云云的话,拉着她躲在树后往前看。
是那个瞎眼的老婆子,还有她的孙子豆豆。
他们怎么来了这儿。
我对这个瞎眼的老婆子充满了深深的畏惧,好像她什么都能够看透似的,而且她的肩头有两个金银光团。我突然想到小诺的话,这两个金银光团莫不就是天魂和地魂?
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老婆子应该也具有逆天改命的能力,而且金银光团能在她的肩头凝聚,是不是说明她有足够的能力改变现世。
但是她却一直想杀我,上次说看在月兰的面子上没有杀我,月兰是谁?为什么这个老婆子一定要杀我呢,现在我一定要回紫云里,最好还是躲着她,每次遇到她,我总是有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
只见那瞎眼的老婆子领着豆豆走走停停,最终在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老婆子在地上铺了一个东西,并把抱着的香炉摆在了自己面前,那个叫豆豆的孩子等她把这一切弄完之后,就脱光了衣服坐在了那个铺的东西上,他的身体好多地方贴着奇怪的东西。
我正在想这么阴凉的山林,这孩子脱光了坐在这,会不会感冒啊?正想着,看见瞎眼老婆子颤颤巍巍地围着那个孩子走起一种奇怪的步子来。
“通天天柱魄户魄门意舍承光合阳至阴……”米云云在我身边突然轻轻地指着那个小孩子说起话来,我一看她原来在查那个小孩子身子贴得东西的位置,说的应该是穴道,反正也不是太明白。
“八个大穴上都贴了符,这是要做什么?”米云云自言自语到。
那老婆子还在不停地走动着,米云云一抬眼看见了她的正脸,“原来是她。”米云云说……
“你认识她?”我很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米云云一边打断我,一边望着远处的瞎眼老婆子,“一会在告诉你,先看看她在做什么。”
那个瞎眼老婆子还在围着豆豆不停地走,一边走一边双手做一种古怪的仪式,过了一会她好像是累极了,就靠在一边的一颗树上,气喘嘘嘘的,仿佛这个仪式耗费了她莫大的精力。
而她肩头的两个金银光团有点不稳定,好像随着她做完这一系列仪式,已经没有能力去束缚住肩头的天地二魂了,两个光团晃动着,很不稳定。
那个老婆子闭上眼睛休息了好长时间,肩头的两个光团才渐渐的稳定下来。
这时候这个叫豆豆的孩子的身上出现了奇怪的现象,好像从这个孩子身上贴符的位置,有丝丝热气散出来,这些热气竟然隐隐地凝聚成一条直线,慢慢地往上走,最终又消失不见,应该是凝聚成了水珠。而这个叫豆豆的孩子全身通红,身上好像都是汗水,脸上更是殷红的要滴出血来,满是痛苦的表情,好像非常难受的样子,瞎眼老婆子在一旁慢慢的歇着,好像并不是太关注豆豆,仿佛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很正常,她只是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着自己额头上的汗,好像是刚才耗费元气的原因,在这样阴凉的山林里,她竟然出着汗。
米云云看的很投入,不停的皱着眉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总感觉米云云对眼前的现象很熟悉。
又过了一会,那个叫豆豆的孩子身上的白气越冒越少,终于已经到肉眼看不见的时候,他打了个哆嗦,满身的通红也好转了些,颜色算是回复了正常,老婆这个时候慢慢地走过来,随手丢给豆豆一个大床单,让豆豆自己擦拭身体,那个叫豆豆的孩子也好像消耗了很大的精力,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他一言不发地将身上擦拭好,又自己穿好衣服,将周围的香炉、床单、地上铺的东西都抱在手里,好像在和那个老婆子说话,那个老婆子点了点头,两个人转身就走了,几转之下,不知道从哪个树林密处就消失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想看样子这个老婆子好像是经常带着这个豆豆来这里,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回山村里去的。
这个米云云一看他们走了,要起身追赶。我顾不得胸口的疼痛一下抓住米云云,“你去干什么?”
米云云说,“我有点话想问她,或许她对你也有帮助的。”
说着米云云又往前走。我拉住了米云云,“你先等等,那个人一直要杀我,现在别去招惹她,她好像有很大的本事。”
“嗯?你知道她有很大的本事?”
我点了点头,米云云就停住不走了。
“你认识她?你还没有回答我……”我问到,看米云云不再急着去找那个老婆子了,于是我就放开了米云云,疑惑地看着她。
“嗯,我六岁那年就认识她了,是奶奶把她带到我家里来的,从此之后,她一年来我家两次,如果没有她,我估计也活不到现在,我知道的很多东西也都是跟她学的。只是我不知道她家住在这。”
米云云早就认识这个瞎眼的老婆子,“十年前她去你家干什么?”我继续问道。
然后米云云再次讲述了她的经历。
原来米云云小的时候体弱多病,几乎到了弱不禁风的地步,而且每天固定的时间都会心口疼,米云云的奶奶带着米云云到处去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除了知道她的体温比较低,其他的也看不出来什么。越来越严重之下,眼看要养不活,就找到了这个瞎眼的老婆子,据米云云说那个时候这个老婆子的眼睛还是好好的。这个老婆子见到米云云,看了她的身体,听了描述的症状,眉头一皱就要走。
后来在米云云的奶奶苦苦哀求之下,终于说出了米云云是至阴之命的事情。那老婆子说,天下有两种命,是特别奇怪的,奇怪到很多相师都不愿去帮他们趋吉避凶,就是至阳与至阴之命,至阴之命分为三至阴,六至阴和九至阴,而米云云正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是至阴之命中的九至阴,按说要是摊上了这种命,自身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寒吸引器,自动吸纳天地间的阴寒。一是多病,经常是无端生病,体质虚弱。二是经常会有一些灾祸发生,接连不断,一般情况下都不会活过十六岁。
米云云的奶奶百般哀求,只是无用,最后她看了看米云云的奶奶,两个人说了很长时间的话,那个老婆子对米云云的奶奶做了一个古怪的仪式,她终于答应给米云云救治,于是每半年来米云云家一次,一呆就是四五天,而米云云终于知道她是一个巫婆,而且从她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包括七星灯返命的时候都是从她那学来的。而她没来一次,米云云的身体便好上一点,等米云云九岁的时候,已经不在生大病了,但是小病小灾还是不断。但是这个老婆子还是每年来两次,所以米云云对她认的比较清楚。
由于米云云身体比较虚弱,所以她的奶奶也没有送米云云去上学,等米云云十四岁的时候,本来很多早熟的孩子都外出打工去了,米云云的奶奶担心米云云的身体,只是让米云云在乡镇上的一家超市当了个收银员。但是为什么那个老婆后来答应给米云云救治了,按说该能避过十六岁的这次灾祸,可她还是没能幸免。还有就是对她的奶奶做的古怪的仪式是什么,米云云一直问她的奶奶,他的奶奶从来都不愿意告诉米云云。
我听完这些,看着米云云说到,“把你害死的那件事情,是不是与你是至阴之命有关?是不是至阴之命召来的劫难。”
米云云扶住一颗树愣愣地望着前方,“嗯,或许是的,可以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人根本没有化解我是至阴之命的事实。我想问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她对奶奶做的古怪仪式是什么,要是不问清楚,我不会安心离去的。”
我点了点头,看来这个老婆子好像是一切的知情者,我想我也总免不了要面对她。“过几天我会去找她,现在我们先去紫云里,而且不能碰到她。”
等那个老婆子消失一段时间之后,我才和米云云走到她和刚才的豆豆所在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是密密的树林,旁边依然是那条河,不知道她们从哪儿回了紫云里,而要是说乘船回去的,显然不现实,一是我们来时根本就没见船的影子,二是乘船的话,他们没有那么大的气力,船一定会往下游去的。
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有异常的地方,我们就只好思考自己回紫云里的方法,我也将自己的生辰八字说给米云云,米云云听了之后说。“不是至阴之命啊?那你是什么请情况我就不知道了了……”于是我们接着找枯树,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我想着只好将一些手臂粗细的小树折断,在用树皮捆绑起来,并排个十来个,应该也能承受单人的重量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