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这一切之后我就回住处躺着,现在身体已经开始渐渐的回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道士说的不对。可是头疼却越来越严重,下午的时候头疼昏晕了一次,醒来一次傍晚了,而且我发现自己每头疼一次,以前的记忆好像就流失一部分,本来只是一年前的事情丝毫没有记忆,现在这近一年的很多事情,也开始记不清楚。我心里想,明天一定得赶快找到是谁给我记得钱,要不然我会不会有一天谁都不认识?
这几天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脸上青色的像是胎记一样的东西好像也开始淡化,我想可能就是皮肤过敏了,不像那道士说得那么严重,那现在我也不用去医院让他们专家会诊了。现在身体的冰冷看起来也在逐渐的好转,幸好我并没有昨天来到之后就直接去紫云里……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才五点左右我就起来去坐车,然后银行还没开门我就守在了银行门口,小镇上的银行相对冷清,一直守到十点,就来了两个人,还都是取钱的。又等了一会,又是同时来了两个人,一个是中年妇女,一个是老太太,我心想我站到门口他们肯定认识我,结果两个人都不认识我,径直往银行里面去存钱去了,不一会几乎是同时办好,一个往右一个往左走掉了。我心想还是查查卡里多没多钱吧,于是把卡往自动取款机上一放,发现多了五百块钱,那么给我打钱的不是那个妇女就是这个老太太了,我心想还是先追那个妇女把,老太太走的比较慢,一会也能追上。
于是我起身就去追那妇女,那妇女看我刚才就再银行门口溜达,这时候又见我追她,吓了一跳。问到,你追我干啥?
我一看她不认识我,也不怕她是我什么亲戚,说到,大姐,你刚才给谁打的钱?
那妇女听了顿时脸色大变,我赶忙解释到,您别误会,大姐,是我卡里每个月多出五百块钱,我不知道是谁打的?所以就。
我还没说完,那妇女看了我一眼,说了句,不是我。说完紧张地走了,还不停地看我,估计觉得我是个神经病。
没办法,我只好去追那个老太太,谁知道看似走的很慢的老太太竟然也不见了。
我赶紧看看这附近,好像只有一个孤儿院能进人,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店铺,也没见那老太太,于是我就从那孤儿院门口往里看,惊喜的发现那个老太太果然在里面,正和一个穿戴的很工整的男人在说话。
我是一个孤儿么?这个念头一瞬之间就占据了我的脑海。
于是我走过去把话给那个老太太说明,老太太微笑着让我问旁边的男人,说他是这儿的负责人,我就把情况再次跟那男人说了一次,那男人问了一下我的名字,转身就去楼上了,过了一会拿了一张有些发黄的协议出来,上面签署的内容很详细,怎么供给给我钱,以及从初中到大学具体的数目,落款是一个人名和一个联系地址,联系电话以及日期,人名我扫了一眼还没细看,但是地址却深深地震撼了我,因为在县和乡镇下面,竟然是紫云里,时间是2003年。
那人低头想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很久以前的情形,然后他说,这件事情是十年之前的事了,但是我至今依然记得很清晰,那时候这个孤儿院刚建立不久,我也是刚刚来这儿。
这天下午,来了一个男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挺英俊的,带个口罩急急忙满地来到孤儿院。我记得当时是非典流行,到处都是戒严,所以孤儿院的大门是紧闭的,不允许任何人进来,所以也就没有给他开门。
他似乎非常着急,和我说是一个孩子的托保问题。
最后我就带上口罩出去和他谈了谈,他说有一个孤儿,不要求我们孤儿院照顾,但是要求我们每个月给那个孩子打钱,我问是个什么孤儿,他说是他自己的儿子。
我一听很奇怪,但是也没打断他让他继续说。
那人说,他自己得了很重的病,可能就要不久于人世了,这个孩子以后肯定要成为孤儿,而他们也没有其他的人可以托付,所以只好找到了这里。
我当时说,这不符合规定,也没听说有这样的孤儿啊。我当时也是刚接管孤儿院,不像做什么违反规定的事情。
那人当时掏出了一份乡里开的的证明,拿给我看。
我说,那你怎么不在紫云里所在的乡办理,还要跑到这里来?
他说他老家是这儿的,只不过后来搬到了紫云里,可是户口还是在这里。
我还说这样不行,那个男人就跪下求我,一个大男人突然就落下了眼泪,他说愿意拿出一部分钱捐给孤儿院,我实在是被他缠的没有办法,心想这样那个孩子不过来,也不用照顾那个孩子,就当做件好事,于是就答应他了。
我和他签了个协议,一式两份,这份就是你看到的,另一份他说会拿给那个孩子,然后他转身要走。我让他留下了他的姓名,地址,和联系电话。
他本来不想留,说留了也没用,自己将死之人以后哪还有什么地址。我抬头看他时,发现他精神确实有点不好,额头上笼罩着一层黑色,一双眼睛也是呆滞无神。但是我坚持让他留,本来这事都是不符合规定的,再没有个地址联系人,岂不是荒唐。这上面的地址和联系电话都是他留的,他留过之后又放这儿一大笔钱和一个银行卡号,叮嘱我说每个月都要按时打钱,然后千恩万谢,含着泪就走了。这十年间也没有见他在联系过院里,也没有见他再来过。
但是这件事我既然答应了他,十年来我都履行着自己的承诺,会一直到那个孩子上完大学。
我看了一下那个协议上的名字,刘易痕。我指着电话问那个负责人道,这个电话你们打过没?
那人说,打过,好像是之前打不通,后来就变成另一个人用了,说是完全不认识这个刘易痕。
孩子,看来你就是那个孤儿,你能长这么大我也很高兴,也算是去了我的一块心病,你把之前你父亲给你的另一份协议给我,我就会把剩下的一部分钱拿个给你,你父亲留下的钱虽然说不多了,但是应该还够你把大学读完的。
我听这个男人讲述完这些以后,脑子里像是突然有一道闪电亮过,黑暗之中出现了一道光明,让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可是再去想时,却又再次混沌一片,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是能有一些关于十年前的信息,就应该能知道这一切的前因后果。
我看了看这个已经有些略有些沧桑的男人,心里对他充满了崇敬,想着之前的往事,含着眼泪对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到,我喊您一声叔叔,谢谢你这些年都给我打钱,如果不是这样,我恐怕早就饿死了。这些钱,院里还是先替我保管着吧,要是我过一段时间能好好地回来,我一定郑重地谢谢您。
那个男人有些惊讶,但还是同意了,留下了我的电话号码,我转身再次冲他鞠了一躬,就离开了这个小镇。
怪不得没有人和我联系,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亲人的电话,原来是孤儿院一直在供养我,父母十年前都搬到紫云里去了?是不是也遇到了那场暴卒,所以这样我成了孤儿呢?是什么原因还能让父亲坚持走出紫云里,回到我的出生地,把我托付给孤儿院呢。
走出小镇后,我感觉自己有点心力憔悴,坐在地上愣愣地想,紫云里的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么多人全部死掉,小诺和我都是在那一场劫难之后成了孤儿么?
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得回去紫云里,好像一切的谜底只能在那里揭晓,看来摊上的事躲也躲不过,如果说我真的要完全丧失记忆,就让我再意识清醒之前弄清楚这一切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我决定还是先到紫云里所属的乡去问一下紫云里的情况,紫云里为什么会这样,只有紫云里附近的人会比较清楚,看来紫云里这个地方大家都知道,不然不会连出租车司机都会知道一个小山村。
转车,到站,目的地峦亭镇。是胖姐面馆所在的地方,也是紫云里归属的镇。然后,我就开始找路边的老人,毕竟十年前的事,现在的年轻人未必知道。在街道的一个冷清的位置,有一个老头戴着一个草帽坐着角落里抽烟,我一看就去旁边商店里买了一盒烟,递给老头一根,问到,大爷,紫云里怎么走?
那老头有点耳背,我又多说了一次,那老头这次听清了,拧着头问我,你去紫云里做什么?
我就骗那老头说到,听说紫云里景色挺好的,我想去那看看咱们这的山野风光。
老头浑浊的眼睛似乎闪了一下,皱着眉头说,你这娃娃,别去紫云里了,那个地方,邪乎着呢。
我一听这正是我想问的,于是就面对着那老头说,大爷,那您能不能给我讲讲。
那老头说,这事,在我们这都知道,可是平时都不太愿意说,紫云里这个地方是鬼村,谁要是一不小心进去,里面的厉鬼就会缠着你,这些年已经有好几个人去了紫云里就没在出来过。
我很惊讶地问到,那怎么没有人去找他们?
老头说,找?怎么找,紫云里邪乎的很,白天进去都是鬼打墙,转来转去又绕出来了,还有一次大家不信邪,成群结队地找人时,反而又走丢了一个,跟当地的派出所报案,不知道为什么了,派出所就做做样子,也不给去真正寻找,就这样,近些年,再没有人敢去紫云里,大家都说紫云里一定是招惹了什么厉鬼,所以十年前才会一山村的人都几乎死光了,现在这些厉鬼都带着怨气,再进紫云里的人都出不来。
我接着向老头问到,那紫云里外围的山石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政府后来弄的?
老头抽了一口烟说,那哪能是人力弄成的,是天生得,我小时候就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