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编了几个其他的理由,这老婆子就是不给开门,刚才我看小美好像特别着急的样子,实在不想和她拖下去了,我突然大声的说到,你就是个看门狗!
那老婆子明显吓了一跳,因为我刚才还和她和颜悦色的恳求,跟小燕子巴结容嬷嬷似的,没想到我会突然来这么一句。看的出来她也是个泼妇,挨了句骂立马就雄姿英发了,她骂到,你个小B崽子,我看你就不像是个好孩,怎么看就怎么像是贼,你说,每个月初一都会有人来实验楼偷东西的是不是你!顺手拿起门口的那个大笤帚朝着我盖了过来,仿佛我就是一只蜻蜓似的。
我一边骂她一边跑,没想到她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泼妇,不但声音高亢,骂的震耳欲聋的,而且体力也特好,拉着一把竹制的大笤帚追了我半里地,兀自在那喋喋不休的叫骂。
这下把我吓的,心想怪不得小美喊我一起来,这老母狗就是不容易对付啊!
那小美怎么进去,这老母狗虽然一直追着我打,可是并没有打开实验楼的门,那大铁门虽然说中间有空隙,但没有钥匙还是进不去啊。我就在实验楼外面等小美,可是一直等到11点30,还是没见小美。打了下她得手机,上面说部在服务区。我心里骂道这这学校的信号真他妈烂,三天两头的打不通。我想小美肯定是没进去,也没招呼我,就自己回家了。
本来我准备回宿舍睡觉,可是我今天总觉得怪怪的,于是我又绕到后山去看看小美是不是在哪里。
我开着电灯走过黑咕隆咚的山道,果然没有见小美。小木屋静静的,没半点声息。
于是我围着小木屋转了几圈,没有发现一点小美回来的迹象,就沿着山道往回走。
退到半山腰的时候,我似乎听到一声低低的呻吟,就拿电灯去照,我一照之下,吓坏了,小美在一堆乱草上趴着,只轻轻的颤动。我赶忙过去扶住她,她轻声的说,别,别乱碰我。我吓的不敢动她,问她,你怎么了,我该怎么办。
我兜里有一瓶东西,你把她拿出来。
我心想这小美现在就算是我半个女朋友,早晚她也是我女朋友,于是就轻轻地翻开她得身子,找到了那瓶东西,是个玻璃的小瓶,上面写着,草木酸。
你就是去偷这东西?
她突然很生气的说,快点!去找点水来,和这草木酸混合了,滴在我脖子上!声音虽然很孱弱,但是有着万般的焦急。说完又无限痛楚的呻吟。
啊?
快点!要是到12点你还没弄好,我再也不理你了!也再不见你了!
我瞅了一下手机,11点50,这让我去那找水去,我突然想起我昨天来找小美时有半瓶没喝完的矿泉水丢在了残墙那,因为我喝着那水不对味,有点消毒剂的味道,好像是假的,于是就扔了。
我飞快地跑下去,还好,谢天谢地那半瓶水还在,我嗖的一声跳过去拿在手里,转过头就往回跑。我觉得我生平就没跑过这么快过。
我觉得自己瞬间的速度都可以追得上刘翔了,几乎是飞到半山腰,空山寂寂,却连个小美的影子也没看见,我生怕自己记错了,又把这一片都找了一遍。可是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堆乱草低低的伏着,仿佛是小美曾经在那个地方趴着压的。
我看了一下手机,12:03,是小美怪我没有在12点之前回来么?可是她那么孱弱,不可能马上起来就走啊。就算不想见我,也不会突然消失啊。
我走进她刚才趴着的地方,发现地上有东西,我举着电灯照了一下,好几片青色的皮,像是穿山甲的皮一样。但是仔细一看,就能看出来是从人的皮肤上蜕下来的皮,因为上面有人的结构和纹理。
皮?她在蜕皮?她怎么了?生病了么?
我把这几块皮小心的放在手里,在宿舍里反复的仔细看。我想是不是其他东西的蜕的皮,可是看来又不像,因为这上面有明显的一股草木酸的味道,并且湿漉漉的,这让我觉得小美肯定是生病了。我也不愿问其他人,心想明天说什么也得带她去医院。
我这夜又是没睡好。刚有点蒙蒙亮,我就给小美再次打电话,没人接,我想是不是生我气了还是怎么了,她昨天的样子实在让我想不到是什么原因。又睁着眼睛躺了一会,一点睡意也没有,实在是睡不着了,看了一下表,已经五点了,我就起来洗洗刷刷,想着去他们系门口等她,看能不能碰到她。奎子睡的迷迷糊糊的问我,干啥去,我说出去跑步去。奎子在床上打了个滚说,你最近在搞什么,早出晚归的,我看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我没有理会奎子,去食堂简单的要了点吃的就去了设计艺术系那里等着,看小美会不会来上课。以前之所以没有来这里找她,是因为设计系是一个大系,有着上千人,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还有就是她给我说不让我去设计艺术系找她,因为他哥哥和他同一个系,家人里不想她在大学里谈恋爱,虽然我不是她男朋友,她也不希望我出现在那里,所以我虽然想去找她,可从来都没去过。在加上她说自己家是本地的,又不住校,我和她的唯一的交集就是后山。
现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到这里来看能不能碰巧遇到她。五点半的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考研的同学来上早自习了,我一个一个的问,有没有人认识2011级的姜小美。结果他们都摇头。我想这么大的系没有问到也正常。我在来来往往的人中一个一个的看,也没看到小美的身影,心想可能她今天没有课,又或许她昨天病得太严重了。我守到八点之后决定还是去后山,虽然知道她白天不会过来这里,但除了这里,我还真不知道第二个地方能找到她……
转眼我来到了小木屋这里,还没有走近,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这让我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但还是犹犹豫豫地往前走,刚到山顶就被吓了一跳,反退了几步,打了个哆嗦,因为我第一眼就看见小木屋前面的竹椅子倒在一边,一个男人在一旁地上一动不动地躺着。我再退了两步,转到小木屋之后,过了一会,心情才镇定下来,还好这个人我不认识,开始我第一眼看见有人的时候还以为是小美呢,打她电话打不通让我心里揣揣的。我镇定了下又转过小木屋看了一样,鲜血把这个男人的前襟完全浸湿,他的脸和露出的脚脖都是惨白的颜色,脚下的泥土却已经是一片暗红。很多小虫子围着他飞来飞去,看来已经死去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