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不教我!”我向着白秋远追了过去,在他身后冲着他大喊!
白秋远没有理我,直直的就走了,气的我一个人在后头浑身发抖。要不是冲着白秋远这身本事,我八辈子也不想跟他说任何一句话!
因为白秋远的事情,我整个下午拍戏都不在状态,动作说话都僵硬,有些时候说着说着就卡住了。这让和我一起拍的演员很窝火,但是因为导演没说什么,他们自己也不敢骂我。
最后我还是回去了,导演说要我回家调整心态再来。我真的感激的不知道要说什么话了,不住的谢谢导演,导演倒没有很严厉的责怪我,说下次要我控制好个人情绪,我的演技不错呢,要是这部戏过了的话,下部剧还期待和我的合作。
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我还是在恭维我,但是这种话让人听的真的很舒服,有种绝对不能辜负他的念头在心里滋生。
一回到家后,我就立即捧着剧本背起台词来,外婆见我忽然这么刻苦用心在练习,感到有些意外,问我怎么开始这么用功了?
“我觉的导演对我真的不错,我不能让他失望。——对了奶奶,之前我看你挺了解小杨妃的,外婆你看看我啊,演的像不像?”
我说完将剧本放下,原地的演示了一遍给外婆看。
外婆现在的表情真的就像是导演,满脸横纵深沟的脸上堆起了认真严肃的表情,细细的看着我每一个动作,说话的语气与神态,见剧本里有些台词和剧情不符合时,就会义愤填膺的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胡乱的篡改,小杨妃根本就没做过这种事情,小杨妃从来就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某个人说过什么话……。
看着外婆如此的吹毛求疵,细节到连一个眼神都不放过的在教我,莫名的,我心里涌起一阵害怕,再看向外婆的脸,虽然现在已经很老了,但是,并不难看出来外婆在奶奶在年轻的时候是个很少有人能比的上的大美人,因为就算是现在,外婆也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老太婆了。
“外婆,你怎么那么清楚小杨妃的事情啊,感觉好奇怪。”最终,我忍不住了,还是将疑惑对着外婆说出口了。
外婆一愣,抬头看着我,脸上立即干笑了起来,牵强的说:
“你、你外公生前有本书里面记载了关于小杨妃的生平,写的很详细,所以我就对她比较了解了。”
“那那本书呢?”我问外婆:“外婆,可以借给我看看吗?”
“这,这本书还是你外公年轻的时候的书,现在早就不见了,我上哪里跟你找去啊。”外婆说完,也不等我回她话,抢着问我饿不饿,她有点饿了。
我点了点头,对着外婆说我去帮他做饭。
我每天都往剧组跑,我演的是配角,与主角没什么勾搭的上的,戏份不多,没几天就都完成了,接下来的时间,为了能有机会去找白秋远,我有就去剧组演些不露脸的路人甲路乙的戏份,这样还不错,中午能混饭,还有工资拿,还不需要演技,只是白秋远真的是厌透了我,见我一来他就走,后来就直接回市里了。
剧组里的人开始倒也还挺同情我的,说世界上的好男人不止白秋远一个,况且他还不是什么好男人,后来见我还是经常来找白秋远,他们就开始嫌烦了,说我不要脸,因为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是去年杨倩帮我买的,比较贵重,他们看着这衣服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但每次我都能听得见她们在议论我。
我气的不行,却又无可奈何,我不清楚那个想要和唐安歌结亲的女人是谁,但是只要一想到她要和唐安歌结婚。而且唐安歌还不是她的对手,我就恨得牙痒痒,心里恐慌,生怕唐安歌会被她抢走了,我就觉的我的脸面跟唐安歌比起来简直小的连渣都不剩,只想对唐安歌好,就连晚上他不断向我索要时,我都尽全力的配合,他想要怎么样我就配合他怎么样,只要他满足我就开心。
今天就已经是十五了,元宵节。唐安歌起的早,临走前说他今天晚上有点事情要去处理,还叫我晚上没事的话一定不要出门,就好好的在房间里呆着,哪都不能去。
唐安歌今晚不在自然是有些担心我,但有句话憋在我的心里一直都无法说出口,因为我知道我如果把这话说出来就是我在无理取闹了,唐安歌认真的穿好了衣服,对我说了一声他走了。
我点了下头,正想侧身独自难过,唐安歌俯身下来,双手捧着我的脸,注视着我,外面的晨光透过窄小的窗户洒在唐安歌的身上,眼眸明净如一潭深冬里的暖水,把手移至我心脏的位置,对我说:
“把心放下来,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和你结缘时我就和你说了,我会保你一世安危。”唐安歌说着,嘴角上扬,竟然还笑了出来。
我看着唐安歌,一大堆的话动涌进了喉咙里,可是却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先说,伸手搂住了唐安歌的颈子,把他带扑在了我的身上,对着他说:
“桃花仙不是说今晚那个主人要庆祝她的苏醒吗,那,那个要娶你的主人找你怎么办,我担心,我担心……。”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唐安歌趴在我胸口外的被子上,伸出几根已经被空气吹凉的手指,掩住了我的唇:
“我是你的,正像你是我的一样,不会再插足第三人。”
刚才所有的话,在这个时候全部都被唐安歌的这句话融化了,我相信他,从我认识他到现在开始,他从没有骗过我,他不会撒谎骗人。
“我爱你。”我的手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唐安歌,恨不得将我所有的一切全部奉献给他。
唐安歌浅浅一笑,看着我,眸子里满满的都是我的脸,在我的额头吻了下,对我说他真的要走了。
我的手放松了些力气,放开了唐安歌那结实的腰,唐安歌的整个身体开始幻化,最后消失不见。
我起床把昨晚被我们的湿透的床单扯下来拿去洗,我的火气重,唐安歌很喜欢我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他说我就像是个火炉,抱着很舒服,抱一会就连他身体的体温都是和我一样的了,连暖气木炭都省了。
外婆今天也早起,精神倍好的在门外做运动锻炼身体,见我抱着一床床单拿去洗,奇怪的问我怎么这几天老见我那床单去洗?
我赶紧的把床单往身后一藏,说亲戚来了,用不惯镇子里卖的卫生棉,晚上都溢在床单上,就拿去洗了。
外婆也信了,说她叫人给我带些回来,说着又高兴的在扭着她那老胳膊老腰。
我感到好奇,问外婆今天怎么这么的开心?
“因为今天燕支镇有史以来最好的日子?”
“什么好日子啊?——每年都有元宵节啊?”
外婆忽然神秘的对我笑了笑,像个小孩子调皮,对我说:
“我啊,不告诉你!”
元宵节的一整天,整个镇子都阴沉的很,就像是每家每户都死了人一般,除了鸟叫,几乎就是静的就像是墓地,连街上都没见的几个人出来。
——外婆说这是燕支镇有史以来最好的日子,可是为什么最好的日子镇民们却是这种衰败的模样?想问,却又不知道该找谁,本来一整天的好日子,除了吃了天长脂肪的饭菜,无聊至极的窝在家里折腾电脑电视手机。
到晚上睡觉时,我刚关了房门,外婆就在门外对我说今晚没事就不要出去了,外面风大,吹了容易感冒。
怎么唐安歌和外婆今天都和我说了这种晚上不要我出去的话,但也没多想,回声答应,唐安歌今晚没时间,我还能去哪里。
白天因为无聊已经睡了一整个下午了,我再用手机看了几部电影,快到凌晨了,也还是睡不着,唐安歌也不在,忽然在晚上看不见他觉的心里被什么东西掏空了,手机里也没他的照片,记得之前想和他来个合照,手机“咔”的一声响,只有我一个人剪刀手的傻x样在照片里,唐安歌就在一旁笑话我,说就算是再怎么有实体的鬼物,也是不能拍出来的,至于为什么这样,这得要去问们的科学家了。
我拿出唐安歌当生日礼物送给我的叠扇,紧紧地抱在怀里正准备睡觉,这时,一阵像是哭,又像是笑的细小声音从窗户侵入了屋子里,再钻入我的耳朵里,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涌了出来,这种声音,像是人在憋着某种巨大的痛苦在低声惨叫,像是世界就快要灭亡般,我听见了这种声音里传出无法用语言形容出来的绝望。
我害怕,想钻进被子里,可是我又想去探知这种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我的内心在挣扎,到底要不要起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