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坟是新坟?”我惊讶的看着卖菜的大姐!
“是啊,新坟,这坟是临村刚死的一个闺女,病死的,埋了不到十天。”
在我给了钱以后,大姐似乎有些不愿意说了,可是我想听啊,我又指着她身边的葱姜蒜之类的,都要她给我称点,但是这件事情要和我讲完。
大姐见我都要买她的菜,立即高兴了起来,一边帮我抓着菜,一边开口对我说:
“你别说,这件事情可诡异了,我刚才听小伙子家人讲的啊,昨晚十二点她们一群人都站在这座新坟的墓碑前,这时候啊,半路跟来的那个道士也不怕,向着新坟冲了过去,挥着把铜剑呼呼两下子就把坟包给扒了,还不过瘾,还把人家的棺材盖给掀了,大冷天的也没有多大的尸臭,就见一个女人面带笑意,面色苍白的挺在棺材里,可是这事就奇了,那个小伙子说她不认识棺材里的那个女人!他要娶的小姑娘不是死人,不是棺材里的那个女人!到现在还没走,还在山上叫唤说棺材里的不是他要娶的人,还说他娶得不是鬼。”大姐说到最后,自己也叹息了一句:
“被鬼缠上了啊,都没什么好下场,你看我这句话说的对不对,这小伙子啊,最多也活不过三年了,中了鬼的**阵,就像那些吸毒犯了毒瘾一样,不吃生不如死,吃了又会死。”
心底的某处地方被这句话触碰到了,尴尬的笑了一声,对着大姐说世界上也是还有很多好鬼的,好人有好报,好鬼也有好报,到时候也不一定会死的啊。
大姐见我逆着她说话,神情有些不悦了,赶紧的给我称完菜,收了钱不再搭理我。我心里倒也没有多大的不爽,反倒是很喜欢这里的民风,淳朴天真,这里的人不会像外面的那样,就算是心里歹毒的像蛇蝎,脸上笑的也跟天使一样,让人防不慎防。
南瓜买多了,早上做的是南瓜粥,粥面上撒了一大片的葱花,因为葱也买多了,不吃掉的话会腐烂。
外婆起来吃早餐的时候,顿时就乐了,说我这都成南瓜煮稀饭了,怎么买了这么多的南瓜。我就把今早在集市上听到的话给外婆说了一边,就在我说完后,外婆立即就愣了,嘴唇蠕动着,但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口,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从外婆的眼珠子里竟然看见了一抹兴奋的神色一闪而过。一惊,但是认真看时却没有了,像是幻觉一般。
“对了采薇,外婆给你的那盒胭脂用的不习惯吗?也没见你用过,要是不用的话,就还是交给外婆吧,外婆还把它当传家宝供着。”
我疑惑外婆怎么忽然就想起了胭脂的事情,自从上次唐安歌不要我用之后我便一直没用过,现在都已经忘记了具体的放在了哪里,只不过要找出来的话因该还找的到。
我赶紧的回房把胭脂折腾出来还给外婆,外婆双手紧紧的捧着这盒胭脂,就像是在捧着自己的心肝,我觉的有点对不起外婆,外婆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我,可我还嫌弃不用,要是我是外婆的话,不知道该有多么的难过。
刚吃完饭,外面就来了一伙子的镇民来找外婆,说有人为外婆镇西后山上的那块地吵起来了,原因是邻村把死人埋在了我外婆的这块地上,昨晚一剧组里的编剧把人家棺材给掀了,一具笑的开心的女尸躺在了棺材里。就刚才,棺材里的尸体炸了尸,从棺材里跳出来,编剧为了保护大家的安全,把尸体给烧了,现在尸体的家人来了,在坟地上闹。
现在无论是城里人还是乡下人,都把地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这种情况现在在我外婆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估计是邻村把尸体埋在我外婆的地上没和外婆说,外婆一听镇民们说完,拔腿就往镇西跑,一边跑一边在骂,说那些个不长眼睛的,还把死人埋在了我们燕支镇的土里,不炸尸还真的是老天瞎了眼。从外婆的口中说起来,土地的事情似乎还要比诈尸的事情来的更加重些!
到了镇西还没有上山,就看见后山上黑乎乎的一片人头,跟个蚂蚁窝似的,不断地在涌动,外婆赶紧的要我把她扶上山,到山上的时候,我没想到白秋远还下山,身旁还有一堆没燃烧完的火星子,火星子旁边的棺材里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几个妇人缠着白秋远不让走,连导演都出来为白秋远开脱了,只是一点用处都没有,农村妇女是砸任何地方都能耍泼的,但是导演他们不一样了啊,说话也是带着商量的语气,越是这样说,对方就越发的强硬。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吵?!你们平白无故的就把人埋在了我的地上,我都没发话你你们还敢吵?!”
外婆严厉的一吼,周围的人顿时就不敢说话了,个个都瞪着眼睛看着外婆。外婆是那种外柔内刚的人,不要看平时文文弱弱的,但是一严厉起来,就算是镇长也要畏惧外婆几分。
刚缠着白秋远要公道的几个妇人,其中就有一个理直气壮的站了起来,对着我和外婆说:
“你以为我们想把我闺女埋在这里啊,要不是我闺女身前对我们说这里是块风水宝地,我们还不稀罕,可现在,这哪里是风水宝地,明明就是一个凶地,我闺女的尸体都让这个臭道士给烧了!”
妇女一说完,哭了出来,嘀嘀咕咕的说她闺女身前多么的好多么的好。
“你是说你闺女在死的时候说这里是风水宝地?”外婆放下了刚才的威严,满脸疑惑期待的神色。
“是啊,不然谁会把自己的闺女埋在你们的山上!”说着又放声大哭了起来
白秋远瞥了一眼哭的正欢的夫人,满眼不耐烦,对着她说:
“你要庆幸我烧了你女儿的尸体,你女儿在死的时候一直被鬼东西控制了,要是不把尸体烧了,你女儿别想着要去投胎了!”
“你女儿才被鬼缠上,我女儿好好的人,怎么会被鬼缠上!”
“你我问你,你女儿是不是临死的时候有过一点什么不正常的举动?你女儿死前印堂发黑,死后的脸上表情怪异,一个正常死人是不会这样!”白秋远反问妇人。
妇女被白秋远这么一问,脸上的表情沉默了下去,嘴里低喃:“怪异的表情?怪异的表情……。”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一般,飞快的抬起头来,对着我们说:
“我闺女死前的前几天一直都在用镜子照着她的脸,老是在说怎么没看见她的脸,没看见她的脸,说着就坐在床上哭。我们以为她在说胡话,也没理她。只有这个地方不正常了,其他都和平常一样,不吃不喝也不下床。”
“这就是你女儿被那个鬼东西缠上的表现,你女儿重病快死了,邪物比较容易附身,虽然我不道那个鬼东西为什么要让你女儿埋在这里,但是我知道,这个小伙子一定是这个鬼物的下一个目标。”
这句话立马把过来娶亲的小伙子的父母吓坏了,赶紧的问谢纪年该怎么办?
白秋远沉默了会:
“我也不知道,那个鬼物很强大,我对付不了她。”
小伙子的父母立即愣住了,抱着他们的儿子哭喊怎么作了这种孽啊!
白秋远说没办法对付的东西,我真的不敢想像这东西是有多么的厉害,我联想到了唐安歌临走前那副慌张的表情,那也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个鬼物很强大的原因吗?
“莫哭了,没事的,回家给你儿子用烧酒泡个澡,驱驱邪气,那个女鬼不会找上门来的!”这话是从外婆口中说出来的,自信满满,就像是和那个女鬼很熟悉的样子。
外婆说话一直都有些分量的,她说这话也没有遭到大家的质疑,小伙子的家人看了看外婆,又看了一眼白秋远,还是有些不放心。
“要是还不放心的话,我这里有张保命符,把它缝在荷包里带在身上,自然就不会有鬼物近身了。”白秋远说着,从衣服兜里那出了一道红色长符,递给小伙子的父母的手中,小伙子的父母颤抖的拿着这道保命符,不断的说谢谢。而原本把闺女埋在外婆地上的那户人家,哭了好久,最后默默的回家去了,外婆也大度了,并没有把她们闺女的空坟给刨出来,并且还叫人把坟堆堆了起来,给那户人家当个念想也好。
我和外婆一起下山,外婆心情很好,还给给我唱起了她们年轻的时候唱过的山歌。总觉的外婆的高兴有些莫名奇妙,不光如此,我们这件事情也解决的稀里糊涂的,整件事情到现在,我都没有嗅到这个所谓强大鬼物的一丝的气息,仿佛就是一个凭空虚构出来的东西。
刚下山,一阵中年女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大声的喊着外婆的名字:
“杨老太,可找到你的,你外孙女在不在?我给你家来说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