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人从别墅里走出来,一脸的焦虑,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他大概是想看看我来了没?
我手腕到现在还痛的很,连话都不想说。唐安歌依旧用我的话音叫了句男主人。
男主人听见声音转头看向我,激动从脸上划过,快步的走过来,激动的说我总算是来了,但当他看见我手腕上满是鲜血时,吓坏了,问我怎么回事?说着赶紧的扶着我往他们家走,喊着他老婆拿药水出来。
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痛过,我心里恨死唐安歌了,想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是一定要用我的血的话,也要先和我打声招呼啊,他这样不声不响的在我手上咬上一口,算什么?
现在什么都无法阻止我对唐安歌的不满了,虽然我对他有些好感,但是这些好感已经在他咬我手的时候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唐安歌也没和我解释,用女主人拿来的酒精消息翼翼的帮我消毒,碰到伤口的地方,用意识和我说话,语气很轻柔,问我痛不痛?
我不想理他,但是想到狐狸还在外面,赌气的对着唐安歌说别在我手上浪费时间了,去找那只狐狸拿他生前的肉吧,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就找完他的躯体,从此之后他和互不往来!
“现在不用去了,赤狐被镇民围住,已经****了。”
“****了?!”我惊讶的对着唐安歌说:“那你刚才怎么不早点去,就离我们不远,早去的话可以拿到的!”
“如果我去了的话,你的手怎么办?!”
“我……。”
我的话被卡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接唐安歌的话。
门外传来了一群人高兴的喊声,几个的男人高高兴兴的提着一只烧的乌黑的像烤狗般的东西跑进来,大声的对男主人说:
“你看你看,这只狐狸精啊死了!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受了伤,我们围着它,它走不了,吐了一口火把自己给烧死了,最后啊,还说起了人话,说什么她就是自尽也决不让别人落的好!狐狸这种东西,还真的心眼子坏!”
男主人赶紧的谢谢我,还问我他小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好?还有,大儿子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唐安歌用绷带替我缠好了手,对男人说他儿子过几日就会好,但是大儿子已经死了,就算是给祖先还债,把这只狐狸埋了,每年给它上柱香就行。
话说着时,我爸打来电话问我怎么还不回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说没事,马上就回来。
在回车子的路上,唐安歌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心里的冲动劲过去了,想起刚才对唐安歌说的狠话,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忍不住了,小心翼翼的对他说:
“刚才我对你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啊。要是,要是你刚才在咬我的时候提前和我说了一声,我,我就不会这么生气了。”
“刚才破阵,需要阳血为引,而人在生气的时候阳气最重,若是我前提提醒你了,你就不会这这么生气,这样我们就无法破阵,到时候郭氏一家都会死呢。”
“那你没有生我的气吗?”我问唐安歌,要是有人这么的对我说话,我一定会气的暴跳如雷的。
“要是为这么点小事生气的话,我就白在世界上存在了这么多年了。——时间过的真慢。”
唐安歌说时间过的很慢时,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这种无奈就像是在渴望一件很遥远的东西,却无能为力的去接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