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到那几个字,我一时间都没能反应过来,不知道这大仙古坟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翻开资料细看,这才明白,原来这大仙古坟是曰本的一位天皇的陵墓。
根据上面的介绍,原来这“大仙古坟”,正式的名字为百舌鸟耳原中陵,位于今天曰本堺市大仙町。这陵墓坐北朝南,前圆后方,占地面积异常巨大,全长约486m,后圆部直径约249m,高度约35m,前方部分宽度约305m,高度约33m,由3层建成。是曰本最大的古坟。据估算要建造如此巨大的前方后圆坟,仅运土就需要载重量五吨的卡车五十六万二千三百辆。以一天动员两千人,一个月二十五天计算,一年就是六十万人工,至少需要十五年零八个月才能建成。
大仙古坟与胡夫金字塔及秦始皇陵,并称世界三大皇陵,由此可见它的地位。
不过,可惜的是,迄今为止,这坟里埋的到底是哪位混蛋天皇,还没有弄清楚。
除了这些介绍之外,资料上面还有古坟的具体描述、地理位置、行车路线、周边人文状况、水域流向等等非常详细的信息。我只是大约扫了几眼便放下了,随即借口上厕所,然后在厕所里面给娄新发了一条短信:大仙古坟,很快就出发。
短信发过去之后,随即收到回复,我看了之后,随即把两条短信都给删掉了,这才走出厕所,和他们继续讨论古坟的相关情况。
说实话,想必百分之九十的中国孩子,恐怕对于曰本这个国家的认识和了解,都是非常片面和稀缺的。
由于曰本这勾日的侵略过我们,在中华大地上犯下滔天罪恶,所以,我们对他们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仇人的状态,甚而有时,一旦有人提起曰本两个字,我们都会本能地皱起眉头,似乎那是心头的一道疤,只要一揭开,就要见肉,就要发疼。这种状况,是很好的,它可以让我们始终保持昂扬的斗志,让我们保持热血的精神状态。
但是,我们很多人也忘记了一句老话,那就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报仇,要打败他们,首先得了解他们。
不过,咱们毕竟都是小民,所以了解不了解对方,实际上和我们没啥关系。这就造成了情报的闭塞,普通人一般对这个勾日的国家,压根就不了解,在我们的印象之中,我们只知道它是一个岛国,然后他们那边的人都很神经质,好像自己国家马上就要沉没了一般,每天都拼命地活,他们的身高普遍矮小,他们的心理普遍凶狠,他们的道德普遍低下,最好的证明就是,他们的某种文艺教育片是一项正规的产业,据说他们那边的很多正在读书的女孩子,都以拍那种片子为荣。
我也是普通人,所以,在此之前,我也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具体的印象,至少什么东京、大阪、北海道这些地方,我都不知道它们南北的地理次序是怎么排列的。
不过,这都无所谓,因为我手里的资料非常清晰,非常丰富,基本上,掌握了这些资料,不但能够弄明白那大仙古坟的周边情况,同时,对曰本这个岛国,也可以有一个系统性的认识了。
这个时候,我就开始在心里琢磨着,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很显然,这些人可能是要去挖掘这个古坟的。对于这个事情,我简直举双手赞成,奶奶的,咱们国家的盗墓文化这么丰富,也应该往海外输出一点了,或者,这么多年下来,国内的墓葬都被挖得千疮百孔了,也早该去国外祸害祸害那些鬼子们了。八国联军的时候,他们不是来抢我们的宝贝吗?那我们现在就去挖他们祖宗的坟,这就叫风水轮流转,一报还一报。
而且,这个时候,有个事情一直让我心中窃喜,那就是这次队伍的成员让我很满意,满意的地方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那个方大同没有出现,第二个就是冷瞳居然加入了队伍,而且还是领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心里竟然有了一点点小小的报复快感。
“大家都看得差不多了吧?”看了一会之后,冷瞳看了看我们道:“那接下来,我们就先飞过去,然后再坐车去大仙町,到了那里,再具体计划。”
“看样子,这事儿有点刺激,”廖伟皱皱眉头道:“老子做梦都向着漂洋过海跟那些鬼子干一仗,现在虽然不是去干仗,但是挖挖他们祖宗的坟窝也不错。”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挖这坟?”听到廖伟的话,冷瞳眨眨眼睛看着他问道。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资料一拿出来,我就知道你们是要干啥去的了。都这会了还遮遮掩掩呢?不就盗墓嘛,又不是盗我们自己人的墓,这是合法的,说出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被人听说了,还得称我们为民族英雄呢。”廖伟是个直性子,一下子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呵呵,你想多了。”听到廖伟的话,冷瞳淡笑一下站了起来,随即突然眼神一冷道:“我劝你最好不要乱说。”
“哼,”被小丫头训斥了,廖伟明显感到很没面子,只冷哼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这时,张二子收了我们的身份证,出门忙活去了,客厅里便只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不过,刚好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张二子的老婆从楼上走了下来。冷瞳和她认识,就叫她二嫂,然后那个女人说要给我们做饭,然后冷瞳就去帮忙做饭了,客厅里就只剩下我和那个廖伟了。
廖伟掏出烟盒,自己叼了一根,看了看我,又给我丢了一根,随即一边点起来,一边问我道:“兄弟,看着年纪不大啊,混哪条道的?”
“学生,”我淡笑了一下道:“东南大学,xx系。”
“我靠,这都什么事儿?他们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去?”听了我的介绍,廖伟更是满心疑惑地皱起了眉头,对于他们此次前往曰本的真实目的产生了迷惑。别说是廖伟了,其实现在我自己也有点疑惑了,觉得刚才那个冷瞳所说的话,神情很严肃,似乎不是假的,难道说,我们这次真的不是去挖那古坟的?那我们去那边是要干什么去?参观?
“看来去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吧,他们最初和我说是去那边找一样东西,但是我却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现在看来,那东西不是埋在这古坟里面了,就是在这古坟附近,反正是有关联的。”我皱眉道。
“他们也是和我这么说的,还说这次怎么怎么危险来着,去他奶奶个球的,既然危险,怎么还叫你这种小孩子加入进来?再者这领队也太寒碜了吧?我目测都没十五岁,成年都算不上,这个事情也太稀奇了,我越来越被他们弄糊涂了。”廖伟说道。
“有时候,糊涂不一定不是好事,”这个时候,冷瞳正好端菜从厨房里面走出来,就接了一句。听到冷瞳的话,廖伟无奈地讪笑了一下,打住话头不说了。
很快,饭菜都上来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坐下来吃饭,由于都不怎么熟悉,所以也没怎么说话,就听着冷瞳和张二子的媳妇在那边唠家常,说得不亦乐乎,搞得我们两个大男人干瞪眼,觉得很乏味。
不过幸好张二子的行动很迅速,刚吃完午饭他就回来了,证件手续什么的都办好了,不过,他没把证件交给我们,而是直接都交给了冷瞳,让她来代为保管,其目的不言而喻,我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是笑笑就算了。
“机票是下午四点钟的,现在出发,刚刚好,走吧,我送你们去机场。”张二子说完话,带着我们往外走。
出门上了车子,一路无话,赶到了机场,随后不久就上了飞机,直飞曰本东京。
当时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飞舞的流云,我还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心说没想到我这个名不见经传,好不容易才从大山里头爬出来的穷小子,今儿竟然是要出国了?
这个事情,说真的,要是回到乡里去说起来,估摸着大家都得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
然后,就在我心情正在激动和忐忑之间徘徊的时候,突然就看到窗外的天空里飘着一朵云彩,那模样像极了一个须髯花白的老人,而一想到老人,我立时就想到了爷爷,随即不觉是狠命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满心的自责之情。
我这还真是被钱财冲昏了头脑了,这次的事情这么重大,我竟然完全把他老人家给忘记了。
这下好了,等下老人家回到学校找不到,可真不知道要急成什么样子了,娄新也不在学校了,我们连假都没请过,校方也不知道我们去哪里了。
整件事都显得太过莽撞了,考虑一点都不够周全,我深感自己的涉世之浅,却不想就在这时,坐在我旁边的廖伟突然捅捅我的手臂道:“你说这飞机会不会突然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