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显然也愣住了,而小骚这时很激动的说:“这个家伙才不是维维呢,他的身上臭多了,维维很香的。”
我妈看了一眼小骚,刚要说话,一旁的假大师就嘿嘿一笑说:“大姐,看到没有,这冒牌的家伙还带了三个姑娘呢,要知道我上次和小白,温雅过来,可没有带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而且我师傅是不允许我找媳妇的,所以这个大师肯定是假的。”
我妈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就被那个假大师拉着往房间走,我情急之下,喊了声妈,然后直接对那个假大师出手,尸兄突然动了,我感觉自己的眼前突然多了一个黑影,紧接着,她就像四两拨千斤一样将我拨开了,顺势还把我刻意贴在右眼上的假疤痕给摘了下来。
我妈吓得惊叫一声,忙说“鬼啊”,我心里那个郁结啊,没想到尸兄竟然这么狠,艹,早知道我就早点打电话告诉我妈我现在的情况了。
尸兄立刻人模狗样的来到我妈身边,把她揽在怀里,柔声说:“妈,不要怕,儿子保护你。”
日!你个贱人!我吼道:“尸兄,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可警告你,我妈妈不是你能动的人,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尸兄冷笑着说:“尸兄,别再装了,你的眼睛和我的眼睛不一样,而且,雅儿是我的身份的最好证明,最后……”他顿了顿,竟然伸手从裤袋里掏出一部手机,挑眉,有些得意洋洋的说:“你说你是我?那你的手机呢?这手机里有我和我妈的所有通话记录,你有么?”
我彻底的傻眼了,下意识的就要去翻包,可琉璃已经在我之前看过了,她摇摇头,有些郁闷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本想着能带她欢欢喜喜的见公婆,谁知道竟然遇到了这档子事儿,我的心里没来由的窝火,跟我妈说:“妈,你先回房间,我不想伤害到你,回到房间后,不要让任何人进去。”
我妈依然很恐惧的望着我,但还是点点头,准备回房间,想必现在发生的事情已经把她彻底给弄傻了吧。
尸兄也没拦着我妈,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房间传了出来,“阿姨,发生什么事情了?”
然后我就看到温雅睡眼惺忪的从二楼下来,她很自然的来到我妈身边,我妈看到她,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一样,忙说:“小雅啊,你可算醒了,快帮帮小白,这里来了一群坏人。”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时,我感觉身边突然少了一个人,原来是琉璃冲了过去,温雅瞬间和她交起手来,琉璃挡在我妈的身边,沉声说:“我不会让你靠近阿姨的。”
大师说了一句“干”,然后就和那个大师打了起来,而我则再次和尸兄斗在了一起。
瞬间,我们家成了一个混乱的斗罗场,虽然琉璃不是温雅的对手,但是小骚加琉璃就不一定了,不说打得过她,拖延一段时间也是可以的。至于大师,我瞄了一眼,发现那个假大师还没大师牛逼呢,看样子,大师也能拖延一阵子。我则和杜甫还有陈冠东一起对付尸兄,花娘则负责跟我妈解释这一切,时不时的给小骚和琉璃添一把火,在温雅的身上补一刀。
总之,我们瞬间跟游戏组队打怪似的,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狂轰乱炸。我没打算呼唤圣灵帮忙,我想如果他想的话,估计早就出手了,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跟啥都没看到似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小心思,所以借尸兄的手惩罚我。
我知道,再这么下去,也许温雅会败下阵来,但是我和杜甫绝对会被尸兄打败。
这时,大师跟我说:“小白,请你奶奶相助。”
我立刻明白他的用意,用余光瞄了一眼我妈,果不其然,在听到我奶奶两个字时,她明显一愣,然后有些激动的望着我说:“你真的是小白?”
尸兄却很无耻的说:“妈,你忘了?奶奶前些日子托梦给您,说她一切安好,已经准备投胎转世了么?”
我懒得理尸兄的话,温雅心思那么缜密,能想到从奶奶身上下手也很正常,我让杜甫和陈冠东帮我抵挡一会儿,我则开始踏步罡,准备用下茅之术请奶奶上身。
不过在我快要踏完步罡的时候,圣灵突然出现了。
我感觉自己被强行中断了术法,一口血在胸口那里攒聚,上不去又下不来,难受极了。
尸兄冷然一笑说:“师弟,那么怕他请鬼上身?是怕影响到自己么?你果然和以前一样自私。”
我一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虽然我困惑,但是身体已经被圣灵控制,拿出了圣剑,正和尸兄斗在一起。
正因为身体由圣灵控制,所以我开始有时间思考,我不禁想,尸兄为什么只带了温雅还有那个假大师过来?是她们对自己的实力太过自信了,还是另有安排?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又掉入一个陷阱了呢?
越想心里越不安,我下意识的去看我妈,结果这一看,我愣住了,因为我妈突然就倒了下去,我想喊她,想过去抱着她,可是圣灵支配的身体,除了和尸兄打斗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感觉令我痛苦的抓狂,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希望,希望自己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希望自己可以主导自己的一切,而正在这时,温雅突然退后好几步,双手做诀,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三人就凭空消失了。
我只听到一个声音在我的耳畔回响,她说:“想要你妈妈醒过来么?那就去我们曾经去过的老地方找我吧。”
是温雅的声音!我感觉浑身的血都燃烧了起来,愤怒,痛苦,这一切负面的情绪扑来,我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功成身退”的圣灵又回到了自己的小世界,而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看来无论圣灵占据我的身体多久,我的身体都会因此感到疲惫不堪。
挣扎着来到妈妈的身边,此时她已经被花娘抱在了怀里,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我焦急的问花娘,她这是怎么了?
花娘微微蹙眉说:“回房间再说吧。”说完就抱着我妈进屋了。大师说他去关门,琉璃则扶着我往里屋走。
看到琉璃额头那一层细汗,和略显苍白的脸色,我知道她肯定也很累,我问她怎么样了,她摇摇头,然后说温雅应该会用挪移术。
我有些惊愕的望着她,挪移术?大师这时走了过来,有些郁闷的说:“而且还不是普通级别的挪移术,而是只要和她建立起关系的,她就可以一起挪移,祸害遗千年,这女人真是够了!”
回到里屋,我看着昏迷不醒的妈妈,心里焦躁的很,我问大师:“师傅,你不是说有奶奶在,他们不敢怎么样么?可是他们不光敢怎么样,还进来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奶奶她出事了?”
大师叹了口气说:“你不要急,你奶奶又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而且温雅那么聪明,恐怕不光骗倒了你爸妈,还骗倒了那些来保护你爸妈的人,或者说,也许那些人已经不在了。说着,他就让小骚出去看看,说我们家对面有家招待所,那些人如果在的话,肯定就在那招待所里。”
我皱着眉头,抓狂的抓着头发说:“如果知道奶奶不是说来就能来的,我早就回来了!可恶!”
大师缓缓起身说:“之前,你奶奶是可以来的,但是这房间里有一样东西,让她没法过来。”
我一愣,他拉着我,让我往床底下瞧,我望向床底,就看到底面有一张符纸,大师将符纸撕了下来,说这符纸应该是融合了我爸妈的血弄出来的,而且是我爸爸亲手贴上去的,如果我奶奶贸然闯进来,那么我爸妈就会出事。
说到这里,大师有些内疚的说他没想到温雅连这个都会,要知道这种术法早就失传了。花娘将符纸拿过去,蹙了蹙眉说:“我也大意了,这术法,是温雅和尸兄自创的一种术法,所需要的材料连我都没有,或许温雅一直将那材料藏在不仅难成,而且难破,也就是说,如果我们贸然撕毁了这张符纸,小白的爸妈照样没命。”
我一下子瘫坐在了那里,琉璃轻轻拍着我的背,无声给我安慰。我说:“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说:“要做到也不是没有办法,怪只怪我的身份太特殊,是个道士,她如果用你的手机给你爸妈打电话,让他们离开家,又用那个假大师的名义欺骗他们的话,他们很容易就相信温雅两人,是我失算了,我明明已经让人给你爸妈传了消息,让他们最近不要出门,可是……”
我有些懊恼的低着头,之前我也想过要给爸妈去个电话,后来却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甚至忘了翻找自己的手机,而除了我之外,他们所有人都没有通讯工具,就连陈冠东的ipad都丢了,大师要给我爸妈传递消息,恐怕也是要假以他人之口,我甚至怀疑,他们究竟有没有传来消息?我们的人里面,会不会已经混入了温雅那边的内奸?
我把想法说了出来,花娘立刻说了句:“不可能。”
看着一直抽烟的花娘,我问她为什么不可能,她说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她在每个人的身上都弄了东西,不可能有温雅的人混入。
我没有说话,因为一路走到现在,我感觉我们一直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温雅,我甚至在想,会不会有人一开始就是温雅那里的呢?一股极度的不安令我越发焦躁。我问花娘我妈妈怎么样了,她说是术法奏效了,除非是温雅本人,不然我妈妈很难再醒来。这时,我想到了我爸爸,他去哪里了?
从床上站起来,我发疯一般冲出了房间,与此同时,小骚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说:“维维,那个招待所的老板说,有一些人前段时间住进来了,但后来一夜之间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