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偶尔打下喷嚏没什么,可这么多人一起打喷嚏尤其我还联想着墩儿性格大变前状态,心里不由得紧缩一下。
我不得不悲观认为,这些小兵正处“暴风雨”前平静期。
晨练那会我看到过这帮兵勇猛,尤其那拳术打得让我心里不住赞,就事论事讲,我认为自己一对一与他们单打独斗,自己打不过他们面大。
而这次面对一宿舍整整六个人变异,我心里速打了一下小算盘。
我对付一个,剩下五个交给巴图,但好像这么算我俩还是处于劣势。
都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也没闲心这打肿脸充胖子,我对巴图使个眼色说了句撤后,率先撒腿向门口冲去。
巴图冲比我,但他不是逃跑,而是追着我一拉我胳膊,“建军,别急着走,跟我来。”
我听得迷糊,心说这都什么时候了,咱俩是妖怪窝,不跑干什么?
巴图也没多解释,一个箭步冲到就近小兵床上,还一把拽起他手把起脉来。
我明白巴图是想摸清小兵异变前征兆,我也急忙打消了逃跑念头,配合他一旁站着。
甚至为了防止突发危险,我还特意把拳头递这小兵太阳穴附近,心说只要他有反常变化,我就会毫不迟疑给他来上一拳。
巴图把脉把直皱眉,我忍不住问了他一嘴,“怎么样?”
巴图说,“脉很弱,死前征兆。”
他这话一下让我想起双子群礁岛那一晚场景来,古力那些考古队员半夜失魂般坐起。甚至这种想法带动下,我还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可屋里静悄悄一点杂音都没有。
巴图看出我意图,驳我道,“你别胡想,他脉相跟古力那次不一样,甚至他脉里好像还隐藏跟一个小脉搏。”
“老巴,撤吧。”我再次建议。
巴图说情况没这么严重,随后他一摸腰间拿出一盒银针,拿出两支对着小兵脑顶戳了进去。
也别说,巴图这两针下去后,小兵哼都没哼就跟个肉泥似躺回到床上。
我看心口一送,知道巴图定是用了针刺之术把这小兵弄昏了。
我心说这样好,把他们弄晕了可比我俩逃亡要强,尤其这楼里到底有多少人打过喷嚏我们都不知道,一会怎么个逃法我也搞不清楚,别逃错地方碰到一堆人斗殴,那我俩可成了刚出狼窝又进虎穴了。
我跟着巴图屁股后面转,甚至还特意给他打下手,他要针时我都提前准备好递给他。
反正忙活了一通,这六个人都被巴图戳穴,个个像个乖宝宝似躺床上打起轻鼾。
我长吐一口子,甚至身子一软随便找个坐了上去。
巴图比我谨慎,他还抻着一个人脉搏把着脉。
不久后,门外走廊里传来了其他宿舍叫喊声,暴动开始了。
我说不好心里什么滋味,有紧张害怕感觉,也有那么一丝庆幸感。
别看我俩没迈出宿舍门一步,但我却认为我俩是安全,俗话讲那叫灯下黑。
可我这好念头还没好上多久巴图就突然预警起来,“建军,躲到犄角,这些人要醒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也不多问,奔着一个犄角而去,而且途中还顺手搂了一个铁盆。
虽说铁盆算不上武器,但拿它护身前总比什么都不拿要强多。
巴图很也赶到我身边,并和我合力举着木盆龟缩着。
也真如老巴所料,这六个小兵先后又坐了起来,并且各各都是一副痛苦样,就好像跟什么东西较劲似。
突然,一个小兵暴喝一声,他头顶银针也受激般落了下来。
随后这种情况其他五人身上一连串发生着。
我不懂他们逼针用什么原理,甚至也没法追究这到底是气功还是其他因素,我只知道我俩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
这六个小兵慢慢走下床,都用无神眼睛打量着我俩。
“老巴,你,你一会负责对付五个,另外那个我想办法解决。”我说话都不由有些结巴起来。
巴图点头应着我,甚至还提早活动起腕子来。
不过情况并没那么悲观,这六个小兵都一咧嘴,随后两人一组逐队厮杀起来。
我看直愣,尤其他们可都真打,你一拳我一腿弄热闹异常。
我不知道这该算是好现象还是坏征兆,反正我拿不定主意再问巴图,“老巴,咱俩怎么办?”
巴图看挺开还嘿嘿乐起来,甚至调侃般回我句,“建军,咱俩看戏吧,对了,你有烟没,给我来跟。”
我俩就这么站角落里待着,这样一直持续了十分钟,突然一组离我们近小兵互相停止殴打,一同扭头看着我奔了过来。
我看既紧张又来气,心说我俩也没打扰你俩“约会”,井水不犯河水,你俩过来干什么,尤其他俩还真会挑人,光找我麻烦。
我本来看准时机对着一个小兵踹了一脚上去看,别看这一脚踹挺狠,但给我感觉,我跟踹着一块木头没任何分别,小兵身上肉都硬邦邦。
我吓得一时胆怯,脑袋里也想到了僵尸,甚至这念头引导下,我急忙把铁盆扣到脑袋上蹲了下去。
他俩对着铁盆就开始乒乒乓乓砸上了。
其实有铁盆遮挡我到没觉得这有什么,但就是这俩小兵拳头砸铁盆上弄出响声震我耳朵嗡嗡直响。
巴图一旁给我施加援手,也说我成功吸引了这俩小兵注意,他很方便甚至很从容给这俩人一人脖颈上来了一下子。
巴图认穴准手劲大,这一招下去后,他俩赛着吐白沫晕倒一旁。
我松了口气,慢慢站起身来,对巴图竖个大拇指表示赞叹。
可我还没来得及喘第二口气,又有两个互殴小兵注意到我,奔了过来。
我心里一时气结,心里骂道一句他妈,心说我和巴图都站这,怎么没人打老巴主意都可我欺负。
而巴图倒能整,他盯着这俩小兵说句来好后又扭头看着我,“建军,咱俩再配合一次。”
我明白巴图说配合指什么,说白了不就让我抱着铁盆再窝囊蹲下来一次么?
其实我也不想这么窝囊,可老话讲,能拔脓就是好膏药,为了让我俩能零受伤解决对手,不得已我又故技重施。
反正我耳朵又经历了噼里啪啦一通刺耳噪音后,那俩小兵不出意外也被巴图打昏过去。
这回屋里只剩下两个“对手”了,别看他俩还互殴并没把注意打我俩身上,但我有些等不及,想先下手为强。
我对巴图使个眼色后,我俩各挑一人凑了上去,我可是憋了一肚子火,刚一出手就是杀招。
但我这杀招并没打到正地方,中途就被对手拦了下来,之后他就一咧嘴跟我厮打起来。
我用厮打来容易他一点也不过分,他拳打脚踢同时还用起了嘴咬手挠动作,看着有种泼妇感觉。
换做平时,我倒还真不惧他这动作,心说大不了挨他两下抓,找准机会近他身往他脖子软肋上招呼就是了,可现问题是我不敢挨他抓,怕被他一抓感染到什么毒。
这下我变得极其被动,甚至被他逼得一步步后退,等后我又不得不捡起地上铁盆龟缩蹲墙角任由他对我“施暴”。
巴图这次打得也费,他跟我抱着同样想法,直到对手一个失误露出空挡时他才一大拇指下去狠狠戳对方脖动脉上。
后还是巴图给我解了围,而且他拉我起来时我发现那铁盆都被打得变了形,甚至盆底都被打漏了好几处。
我本以为事都过去了,又打着坐床上休息一会念头。
可巴图却对我说“建军,咱们还是想办法逃到楼外面去,不然一会真要被其他宿舍小兵堵这里,到时想逃可就逃不了了。”
我明白他这话里话外意思,我们宿舍四楼,按兵书上讲,绝对堪称死地。
可话说回来,我盯着巴图问,“咱们怎么下楼?”
巴图想了一个不能称之为办法办法,他怀疑刚才之所以有人找我俩麻烦就是因为我俩干看戏没动手,这次我俩也假装互殴,试着这样一直殴到下面去。
别看现气氛很紧张,但我还是被他说得苦笑起来。心里觉得巴图这招有点怪。
但怪归怪,为了能有大逃生空间,我也不介意跟巴图疯一把。
砰一声,我们宿舍门被我一脚踢开,接着我和巴图嗷嗷叫着打了出去。
也别说,现走廊里还真挺热闹,很多小兵都捉对厮杀。
我俩一边打一边走着,这也是我头次发现作假真很累,尤其是我俩互相打拳不能轻也不能重,轻了太假重了太疼,而且我俩步伐还要保持一致,总不能打着打着就打分开了。
就这样,我俩慢慢向楼梯靠去,可事情还是被我俩想简单了。
正当我俩要往楼下“逃走”时,突然有一组互殴小兵插了队,而且他俩还舍了对手分别缠住我和巴图。
我气得真嗷嗷叫唤起来,心说这是打架又不是跳舞,这么危险活动怎么还有插队说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