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巴图说奇招是什么,能不能撬开假凶嘴巴,但我对他借我袜子说法很不乐意,心说你也穿着袜子呢,怎么不用你自己,尤其咱俩袜子不都一样好几天没洗嘛。
但现是紧急时刻,我也不能为这点小事跟老巴较真。
我不耽误脱鞋把袜子扯了下来,随后毫不客气把袜子塞到假凶嘴里。
估计假凶是被熏得,不住闷声咳嗽,我半蹲着看了看他嘴巴,说句爷们你这嘴怎么长这么大,我穿大号袜子一根竟然不够?
巴图对我摆下手,那意思让我去一旁看场好戏。
我也没了跟假凶调侃心思,急忙站一旁仔细盯着。
巴图伸出一根指头,放假凶眼前微微晃动说道,“看着它,假设你自己正一个乡间林子里,林子中百鸟齐鸣,空气清……”
我品出来了,心说巴图这是施展传说中催眠术,其实我一直对这种有科学根据技术感兴趣,不过我却一直持怀疑态度,毕竟没体会过。
可今天我算是开了眼,尤其出乎我意料是,跟我关系近巴图竟会这个。
巴图引导时间不能说长也不能说短,足足说了三分钟,但很不乐观是,假凶压根就没被催眠。
他闷声嗷嗷喊着,气得双眼通红怒视巴图,也就是我臭袜子塞他嘴里,不然他保准能破口大骂甚至再次试图自杀。
现场合挺严肃,但我还是被逗笑一声,虽然我很反应过来及时止住了嘴,可还是被巴图听到了。
他带气看了我一眼,随后伸出指头对准假凶脑袋上使劲戳了一下。
这一下够狠,隔这么远我都听到啪一声,而且巴图指头打穴还准,假凶立刻变得神情恍惚起来。
巴图抓住这个机会,又把刚才词念了一遍,尤其这次他语调还故意慢上一些,语气还变得很柔。
上次他开场白我没听到,这次我也来了兴趣,甚至故意往前凑了一下,盯着巴图来回晃荡手指仔细听着他话。
凭我个人感觉,催眠跟中邪有一拼,反正我忽忽悠悠迷糊起来,甚至脑海中真浮现出一种类似于梦境画面,百花齐放、百鸟争鸣林子,还有我这老大爷们舒服躺里面。
但正当我躺极舒服时候,突然画面消失,而且一阵剧痛之下,我一屁股坐了地上。
我缓过神后发现巴图还嘀嘀咕咕念咒,但他有只脚正往鞋子挤。
我算明白了,刚才是他把我踹地上。
这时巴图抽空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逼供”,建军你凑什么热闹。
我郁闷咧了咧嘴,但没敢哼声,怕这一嗓子把假凶给勾回来,这样巴图第二遍催眠就白费了。
等过了五分钟,巴图抹了一把汗,长吁一口结束了念咒,假凶瞪个无神眼睛一副痴呆模样。
巴图摆手把我喊过来,让我门口看着,这时千万别有人进来,而且他还特意嘱咐我,要踮着脚走道。
我悄悄走过去,甚至极其配合整个人往门上一靠。
巴图小心把假凶嘴里袜子取出,随后丢给我。
可我盯着已被口水沁湿袜子只觉得恶心,哪还有把它穿上想法。
巴图先问了第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舒万才。”假凶喃喃道。
我乐得拼命捂嘴,心说这假凶妈妈太有才了,人家儿子有出息取这个名字提气,可一个罪犯取这个名字,这不瞧着走霉运么,舒万才输万财,不把家底败光才怪。
巴图气得又瞪我一眼,随后问第二句,“你今年多大。”
“35岁。”假凶冷冷回答。
也不能说我不地道爱捣乱,但我看着巴图问什么他就答什么实好奇,终于忍不住插了一嘴,“你有狐臭么?”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并非施术者原因,假凶听到我问后明显顿了一下。
巴图急顾不上说我,又嘀嘀咕咕念叨了一番,才把假凶反常稳定住。
我想跟巴图说句道歉来着,可这话明显不是现说时候,我特意捂住嘴巴那意思自己决不再捣乱。
巴图又问了一个很随意问题,之后他直入正题问起妖猩事来。
据假凶交待,他确实认识一个法师,而且他们还是一种极其机缘巧合情况下认识,这假凶以前是个扒手,那次火车上意外偷了一个老道包裹,可没想到就是这包裹把法师给引来了,甚至是直接引导了家里,当时假凶试图把法师轰出去,可不料法师一伸手拿出一沓子钱来,他说要跟假凶换那个包裹。
假凶别看名字起得“败财”但人可精明着呢,他先没急着交换反而把包裹打开仔细看了一遍,里面除了有本手写毛笔书外别无他物,而且这书上字他还丁点不认识。
假凶一合计,反正这书对自己没用,索性就跟法师交换了。
这样一来,他俩反倒成了朋友,尤其法师对假凶还真挺好,有事没事就送点宝贝给他,就连他被我和巴图擒获时带铁拳套,也都是法师给。
而且假凶后见到法师时,法师还领着一个手下后来,他说这手下带着面具他看不清容易,但是那手下身上发出阵阵寒气,却令他感到胆怯。
法师拿出七个魔盒郑重交给假凶,让假凶以后有事可以去市郊外矿井处找他,只要他看到魔盒,什么忙都会帮。
前一阵假凶手头紧,就半夜带着魔盒去找法师,可他头次去那里根本不认识法师住哪,后这小子也挺有才,索性每个屋前都放了一个盒子,尤其他还生怕法师不注意,连厕所都没放过。
不过第二天,他没等到法师到来反而听到了一个消息,矿井处发生凶杀案,凶手杀人前都会拿魔盒预示。
假凶不仅没害怕,反而突然觉得自己有了“契机”,他想到了一个偷梁换柱计划来,借着魔盒打晃子,自己却换地方偷窃,这样一来警方会被误导,二来他蛮可以嫁祸法师自己逍遥法外。
我一直以为假凶是有故事人,但没想到他故事能这么劲爆,甚至让我老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我猜测那本毛笔书是个宝贝,弄不好就是专门培养蛊术口诀,也许假凶不识货情有可原,但他却把这潘多拉咒语交给一个邪恶人,这点来看他有连带责任。
而且后假凶还说了一个引起我俩愤怒话出来,法师送他礼物里包括四个黄花闺女,他当时一精虫上头,笑着享用了。
我不知道催眠术是不是有时间限制,假凶说到这时整个人都慢慢精神起来。
巴图没有再次对他催眠打算,我俩冷冷盯着他等他苏醒。
看样他是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后还对我俩怒目而视,拿出一副绝不招供架势来。
“别再逼我,我是有底线,不然死给你看。”假凶威胁道。
巴图皱眉转身除了屋,不久后拿回来一个刀片,也不知道他从哪要来。
他把刀片往凶手面前一丢,随后又给凶手松了绑。
“爷们,咬舌自死太慢,我教你一招,把刀片放到嘴里嚼了,一分钟之内,你保准会去下地狱。”巴图沉着脸说道。
看出来巴图是动了怒,就连他那摘牌式嘿笑都没了。
我也配合往假凶面前靠了靠,拿着刀片他眼前晃了晃,“看清楚了,这刀片很锋利,觉得能让你把舌头嚼稀烂。”
假凶呼吸沉重起来,我算看出了,这孬种不知怎么搞得,现又不想死了。
不过他不死我俩也不能用强,我心说这种犯人问题还是交给吕队长来处理吧,我和巴图研究怎么猎杀妖猩才是正路。
我俩默契一人对准假凶脑袋抽了一下,之后前后脚退出了审讯室。
吕队长这时已门外等着,看到我们后第一句就问有结果没?
我还没等说巴图就抢先答道,“没结果,这犯人死不肯说,我建议还是让他多受点苦蹲一阵小号吧。”
我一愣,知道巴图撒谎了,不过我又一合计,心说这慌听得让我真舒坦,假凶那人渣就该多受受苦。
我和巴图也不是铁人,劳顿了一晚上身子都乏了,可为了赶时间,我俩顾不上休息,与吕队长一起向矿井草屋赶去。
车里巴图先是跟吕队长大体说了一遍真凶信息,这次他没隐瞒什么,连凶手是个妖猩这类也跟吕队长说了。
别看吕队长听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但他这个老警察对妖猩奇闻还是勉强能接受。
随后巴图一转话题,把他捉妖计划说给我们听。
巴图说妖猩中了魂蛊,一直生活过去,尤其是它不定期来瓦房看看,这已经是一个板上钉钉周而复返“定律”,我们可以那布下陷阱,用麻醉枪一举将它擒获。
我和吕队长听得直赞,甚至我心里还出现一股子着急劲,都期盼着那一刻早些到来。
但我也明白,这“请君入瓮”被动抓捕不是我们能决定,等明早麻醉枪到了后,我们弄不好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苦熬期了。
吕队长是个精干之人,他又要跟我俩商量一下具体部属,可这时巴图却突然反常般震了一下身子,扭头向窗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