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说,我心里难以言表的高兴,我正正就希望段中和说这些话,把更多事情牵扯到段柏德的身上。事实上他要脱身亦只能把更多的事情牵扯到段柏德身上,因为他认为段柏德不会出现,无法对证。他如果知道我在阴他,估计要气吐血,很遗憾,等他发现的时候,离死估计已经不远,想报仇,下辈子吧!
等段中和说完,我扫了扫族堂里大部分人的神色,发现他们许多都已经萌生几分倒戈迹象,他们真的被段中和慷慨激昂的话给说的摇摆起来。挺危险的一个情况,如果我不是将计就计,就那么贸贸然的说,或者如果我不在,段盈盈要吃大亏。
心里想着,我嘴里道:“各位,都安静安静。”
瞬间,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我转向胖族老道:“刚刚段中和说的话大家都好像很赞同,对段中和来说,找出段柏德对质那就是他的真相大白,是不是这个道理?”看胖族老点了头,我才继续道,“反之是不是说只要段盈盈找到段柏德,而段柏德说话的内容和段中和说的不相符,就是段中和撒谎诬蔑段盈盈?”
“理论上可以这样说。”
“你别理论不理论的,给句实话。”
“是。”
“好,你这是帮段中和了,你不用解释,你记得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就行。”
我没有给胖族老说话的机会,举起双手用力拍了拍,族堂的侧门应声打开,两个男人把一具紫黑色赤身的干尸抬进来,另外身后跟着四个男人,其中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一只死老鼠。族堂里无数的眼睛看着这一幕,各种情绪飘絮,有震惊的、有不解的、有害怕的、有担忧的!而就在这些各自不同的情绪氛围伴随中,干尸被抬到段中和的面前放了下来。
我指着干尸大声对所有人道:“这是段柏德的尸体,是在肥料屋的肥料堆里挖出来的,嗯,就是我们抓到段中和那个肥料屋,所以你们可以看见,满身都是肥料。至于为什么没有了脑袋,这是凶手玩的鬼把戏,不想段柏德被找出来、认出来……”
胖族老道:“没脑袋怎么证明是段柏德?就算段中和杀了段柏德,不可能瞬间把段柏德尸干吧?”
“现在是已经变成干尸,有脑袋和没脑袋有区别?我话没说完你不要打断我,即便是打断,请你想好了充分的理由。”我冷冷的盯着胖族老,给他压力让他乱,“我认为这个问题不重要,如果你非得纠结不放,我们换个方式来,你认为不是段柏德,你给我举证。”
胖族老无语,他无法举证,关键是我把他推到了大家的对立面,他有病了才和所有人对抗。
“而我能从其它方面举证,到底是不是段中和杀了段柏德到时候大家各自判断。”说着话,我从口袋拿出一个小纸包,“这一小包东西,是从段中和身上找出来的,我们可以用这包东西来做个实验,确定湿尸体能不能瞬间变成干尸,然后再进行下一步的……”
段中和忽然吼了起来:“没有的事,你就没搜过我的身,抓我的人都可以作证。”
“当时有一起去抓段中和的兄弟们,你们好好想想,我提段中和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搜过他的身?”我当时其实只是稍微摸过,职业习惯,虽然已经控制了他,但我要确定他身上没有凶器。不过在大家看来肯定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当时不知道我在干嘛,而我这一说,他们则会先入为主认为我是在搜身,只是搜的速度比较快。
果然,情况如我所料,有一起去抓段中和出来的那些人都给出答案,我确实有搜段中和的身,段中和脸如死灰,暴跳如雷:“你们吃里扒外王八蛋。”
“我看吃里扒外的人是你。”我把放在干尸脚边的老鼠踹到段中和的脚边,快速把药粉包拆开均匀地倒洒在老鼠的身上,随即一阵黑暗冒起,老鼠身上的毛被化掉,整个身体瞬间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干尸,这一幕看的大家哑口无言,既无法相信又不可否认,“都看见吧?湿尸瞬间变成干尸,大家还怀疑这不是段柏德吗?”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处于无限的震惊当中反应不过来。其实漏洞非常明显,这个实验仅仅只能证明湿尸能瞬间变成干尸,跟尸体本身是不是段柏德没有任何关系。还有就是药粉的来源,以及为何要在肥料屋里进行等等许多可以拿来反驳的问题他们都没想到,只因震惊,他们一时间才反应不过来。
我就不能让他们有时间反应,我要把他们的情绪给带上去,跳过思考去到另一个事情:“段中和为何要杀段柏德,原因大概不用我说了吧?他就是不让段柏德出来对质,因为一对质他就要暴露。而杀了段柏德藏起来这些将不存在,他认为尸体藏的非常好,所以一直在说一句话,要求找段柏德出来对质,他是因为知道死无对证才敢这样要求。”
我加大了说话的音量,用快速的口吻道:“他是在耍大家,早就计划好欺骗大家,博取大家的同情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逃跑,不是他杀段柏德你们相信吗?如果不是他已经杀了段柏德,他敢这样有恃无恐?对这样的人,坦白说一句,你们不弄死他都对不起自己。”
毫无意外,大家的情绪瞬间被我挑动起来,都对段中和骂骂咧咧,甚至有打火机、烟盒、烟斗、钥匙等等物品从人群中飞出来,砸向段中和的身体。很显然,现在问题已经不再是尸体是不是属于段柏德,而是段中和杀了段柏德该当何罪?除非是段柏德突然出现,否则谁都无力回天,犯众怒,从来都不好处理。
而段柏德突然出现,那不可能,即便段柏德被抓起来,比如被段飞扬抓起来,都不可能进入村寨,外面有人看守。而且段盈盈已经吩咐下去,在召集的铜锣声再次响起来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强行进入,格杀勿论,责任她来承担。这当然是我让段盈盈做的安排,就是防止段柏德出现,哪怕其实我心里清楚,他不可能出现。
段中和绝望地看着这群都恨不得杀了他的人,嘴巴张张说不出话,事态的发展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一具尸体的出现,他从上风变成下风。而这一切是我造成,所以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以后,目光如毒蛇般投到我身上,但又不敢说一些威胁话,因为他知道他现在更该做的是想个办法来脱罪。
我会给段中和时间吗?不,我要借把刀杀了他!我继续道:“杀段柏德还有其他好处,就是可以把一切的罪责推倒段盈盈身上,段盈盈找不到段柏德那就证明她有问题,这是胖子族老刚刚的观点,族老我没冤枉你吧?我怎么感觉你好像知道似的?”
胖族老矢口否认说不可能,让我不要冤枉他,他说话的时候整个人特别不自然,他怕我,而这证明了一个事情,他和段中和是一伙人。他知道我在坑段中和,这其实从他一直问的问题里就能判断出来,他明知道却又不能说出来,反而现在要担心我会不会坑他,自作孽啊!
“这么多族老都没说话,就你话多,而且都在不停质疑,你这给人的感觉真的很像是在帮忙掩饰!不过我相信族老你不是坏人,你只是想事情解决的更清楚,你完全是在为段盈盈设想。”我放小了声音,用只有胖族老能听见的声音道,“但是我怕大家未必这样想,所以族老你要用行动证明知道吗?”
我说完立刻走回原来的地方,这时候派出所副所长走过来道:“事情应该算水落石出了吧?这人我们要带走,然后诈尸的事情再看上面领导的指示。”
“你跟我说干嘛?我又不是你们领导。”其实我知道他们必须更我说,这地方太复杂,他们无法把人抓走交差,而我跟段盈盈有关系,我说什么都不会有问题,但这种事我能干?不能,我不坑他们已经很给他们面子,可知我有坑他们的理由,白白的死他们有责任,如果白白来的当天他们就带白白进村寨,当时我和段盈盈向飘飘没有到村寨,白白就不会出事,就是他们这些王八蛋领导惹出的大麻烦害了白白一条命。
“这人抓回去功劳属于你呢,都是大家的工作,帮帮忙。”
“对不起,爱莫能助,你自己去跟段盈盈说吧!”
副所长只能无趣地走开,这会段中和又开口给自己辩解,他刚刚脸如死灰的在思考,大概才想到我所列举的证据有着种种问题,不过他没说两句话就已经被胖族老吼住,胖族老走过去一脚狠狠踹向他的下巴,这一幕来的突然,把大家彻底震着,以至于族堂鸦雀无声了十几秒。
段中和下巴中脚直接脱了臼,两颗门牙伴随着鲜血飞在地上留下一朵梅花。剧痛中,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胖族老,想说话说不出,随后第二脚又来,直接把他踹趴在地上,这时候胖族老骂道:“狗娘养的,枉我如此信任你,你竟然还打算狡辩,你真是死不足惜,盈盈你发句话,怎么处理我们都听你的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