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段盈盈真是凶手?不对啊,她为什么藏黄诚的内裤?为了告诉我们她是凶手?
关键还在于内裤是怎么到的旅行包里?就算她真的那么变态都不是说想拿就能拿,必须黄诚脱了下来,这就很难成立,黄诚可能真敢脱,但在脱完之前她就先跑了吧?所以这怎么想都感觉诡异,就算是黄诚自己塞进去的,当天晚上她撞到程怀火,我看的清清楚楚,她没有带着这个旅行包,根本不可能不知情的情况下带走,当时她的旅行包应该是在酒店,这是栽赃更合理一点,是很早就有人设了这样一个局来栽赃她。
我正思考着,程怀火和小马已经把明辉带回来,这是一个光头胖子,贼眉贼眼,眼看就不是好人。刚好白白和林美丽也查证过段柏德的行程回来,我拉着白白告诉她从什么方向开审,最后由白白和程怀火负责审明辉,审问的整个过程就几分钟,白白已经拿了口供出来给我看。
明辉交代的很干脆,而且结果和我想的一样,他就是做的盗墓行业,就是他找黄诚销账。为什么明辉交代的那么干脆?我是知道的,因为他想掩饰另外一件事,后一批进入金狼天寨,在三星岩被段盈盈灭掉的盗墓贼正是他的人。这个事情死了六个人,他说出来很大罪,现在这样则罪名不大,他只承认打算盗,先找好销赃的人,还没有正式实施,怎么定罪?不是找不到定罪点,而是多数做法都是教育一番放掉。
黄诚知道盗墓这些事,金若若亦知道,而且很可能他们三个人眼睁睁看着盗墓贼的带头人在面前变成干尸,这是金若若求神拜佛贴符咒和写遗书的原因,段柏德说有这样一个人,联想到销赃我就已经猜到。其实不难猜,从外地来的人到这小县城销赃不是扯淡吗?所以不是销赃,而是找合作伙伴一起盗我们县城范围内的墓可能性更大。
至于第一批盗墓贼是不是明辉的人,有可能不是,亦有可能是,这不着急,等这个案件了结以后我再暗中找明辉想办法弄清楚,这里有皇陵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到底有多少他们行内的行家知道?或者在虎视眈眈等等。我现在是不敢问,这事不能让白白他们知道,亦不能让明辉察觉,就算我以后问明辉都要问的很有技术含量,否则明辉会怀疑怎么我知道哪些不能说出去的事情?我又不是行内人对吧?
而从明辉这个事情分析,对于段盈盈是凶手还是被栽赃的清白之人,我已经开始分不清楚。因为段盈盈既然能弄死那六个盗墓贼,就不会放过这背后的人,她有绝对的杀人动机,而且出现在凶案现场,还有所隐瞒不说清楚。只是,杀成那样我认为不是她的风格,杀完还留下一堆证据,她更没有那么白痴,我想只能审一遍,才有结果。
我把段柏德的口供递回给白白,她道:“段柏德说的都是实话,他的行程没问题,而根据明辉的交代,他确实是不知情,没有参与,所以……是不是现在放他走?”
我摇头道:“暂时不要,等他和罗素宁一起走。”
“好吧,我们整理好资料去审段盈盈,你在旅行包找到什么东西?”
我指了指桌子上的半瓶话梅道:“成份和在金若若被杀现场找到的一模一样。另外还有一条男式内裤,何辉正在化验是不是属于黄诚。”
白白张大了嘴巴:“如果是不是说明段盈盈就是凶手?”
我还是摇头:“不,事情很诡异,内裤藏在旅行包里面,她变态呢?”
程怀火道:“不对啊,当天晚上她撞到我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带旅行包。”
“所以才诡异,还有,根据她的口供她是去收账,她根本不是黄诚的情妇,这点我觉得可信度很高,而当时黄诚耍流氓,应该只是语言上,最大程度就抱过她。内裤明显是在房间里脱的,她带走的可能性建立在什么基础上?建立在她走进黄诚的房间,黄诚脱了衣服,她没有第一时间转身走人,而是把内裤拿起来才走,你觉得合理吗?”
白白道:“如果黄诚说给段盈盈钱,然后他说回房间准备,让段盈盈进去拿,其实黄诚当时并没有脱衣服,只是躺在床上,他对进来的段盈盈说,只要陪他一次就给她钱,结果他们一拍即合,证据是床上的头发,她肯定上过床,你看我这猜测就能解释到黄诚为什么吃了兴奋药,为什么脱了衣服。最后他们没有交易成功应该是中途发生一些别的事,比如段盈盈反悔,或许黄诚太粗鲁,说话太放肆等等等等,把段盈盈杀人的怒火完完全全给勾了出来,所以段盈盈就痛下杀手杀了她。甚至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一拍即合,只是段盈盈假装答应,她当时心里其实已经很愤怒,假装答应是因为想找机会杀了黄诚。”
白白绘声绘色的说完,顿时就得到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赞同。
我不赞同,我的理由或者说原因是,从我和段盈盈的交流中,我认为段盈盈这女人的手段可以玩死许多比她更有生活经验的人,包括黄诚在内,当然还有我,我和她交手可以说是一败涂地。段盈盈就不会那么冲动地杀掉黄诚,就算段盈盈会那么冲动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之前的事情我们理顺一遍,就会知道以她的智商不会傻乎乎冲进房间拿钱,有病呢,黄诚自己不会拿出来吗?进房间拿肯定有问题对吧?
当然我不否认白白对凶案发生的始末的猜测很有说服性,看大家的神色就已经知道,他们几乎就认为那就是事实。但客观的说,白白忽略了三个至关重要的问题,一是黄诚和段盈盈各自的智商,二是谁才是债主?三是内裤而不是头发。第一个我不能过份的强调,因为他们都没有和段盈盈接触交流过,我说出来他们都不太会相信,所以我直接说第二和第三个:“白白,我不否认你的猜测很靠谱,但有几个硬伤,而且都对嫌疑人不利。第一个,谁是债主?是段盈盈,而你刚刚的猜测把她说成了小姐差不多。你见过上门要债,欠债的还跟你说,可以啊,你给爷洗个脚爷就还你钱,这样的事情吗?”
白白道:“就是因为黄诚欺人太甚,所以段盈盈才起了杀心,这算什么硬伤?”
“他们两家合作了十多年,是老合作关系。”
“问题是黄诚现在经济状况非常不好。”
“你这明摆了是强词夺理,经济状况不好更应该万事好商量,而不是破罐子破摔,经济状况不好就不是一个理由,拿你来说,你缺钱了你是跟我们借还是抢银行?这个逻辑套进你的猜测里就是你选择抢银行,你还觉得不是硬伤,硬成肝硬化了好不好?黄诚生意做到那么大的程度,你当他是白痴?他是白痴吗?显然不是,他这样做还要不要从段盈盈家那边进货?而且这个事情传出来以后谁还和这样的人品的人做生意?这还不仅仅是智商问题,而是自毁财路,找死。”
林美丽道:“这个我赞同。”
程怀火道:“我不赞同,可能中间又发生了其它事,你看段盈盈那么漂亮,是个男人都起色心,况且是黄诚那样的种……马?黄诚又喝了点酒不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