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来不及阻止,面具摘下的一瞬间,面具后面那张脸,几乎惊悚的让我头皮发麻。
该怎么形容呢。
它是一张人脸,五官轮廓,都是人的轮廓,但是细节处,又和人有很大的区别,眼眶特别大,脸型是非常标准的瓜子脸,下巴尖尖的,手一勾就能抬住,跟现在PS过后的瓜子脸几乎一模一样,但正常人都知道,人的下颚骨是平的,因此绝对的锥子脸,只存在于处理后的照片中,正常人是不会长成那样的,。
这个诡异的瓜子脸,再配上一双十分大的眼眶,顿时让我想起了一个词,外星人。
再仔细一看我才发现,这是个真真切切的地球人,只不过他的眼眶,是非常残忍的被利器削成这么大的,下巴也是被削尖,显然是特意‘弄’成了这种造型。
如果说,他们的祭祀,是在模仿,那么他这具尸体现在的造型,难道也是在模仿?模仿的谁?那批遗兑?难道真有人会长成这个样子吗?
即便是畸形,那么有一个也就够了,总不至于那些真正的遗兑,全部都是畸形吧?
紧接着,鬼魂陈将那具尸体,整个从木箱子里提了出来,尸体没有穿衣服,奇怪的是,手指和脚趾也被全部切除了,难不成遗兑本身,是没有手指和脚趾的?
这具尸体身上全是滑石粉,显得白乎乎的,乍一看,就像一个烧给死人的白纸人一样,我忽然想到,莫非这些仿制品,是为了给那些遗兑作伴的?
那么真正的遗兑又在哪里?
路是死路,我心一横,便道:“反正还有四天时间,咱们无事可做,不如便顺着这个‘洞’往前挖,或许塌方没有那么严重。”鬼魂陈也不反驳,但我们这么一番折腾也疲惫了,便决定回去将这个发现告诉小黄狗两人,四人轮流下来挖掘。
顺着原路返回,回到营地时,我忽然看到了很令人发指的一幕。
营地的冰面上,有两个人正一上一下,摆出一种仿佛日本动作片里的姿势,由于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容,但小黄狗那一头黄‘色’的头发十分扎眼,他是在上面的,那下面的是谁,总不至于是王哥吧?
我靠,这是幻觉吧?
我顿时怒了,冲上去,道:“放开,你个‘混’蛋。”结果走近一看,我愣了,小黄狗下面压着的是个‘女’的,而且也没有在干我想象中的那种事。
他们的姿势虽然是一上一下,但小黄狗掐住‘女’人的脖子,那‘女’人手脚不断扑腾,显得很疯狂,这人我不认识,她不是海姐,但她身上穿着潜水服。
小黄狗立刻道:“帮忙,把这‘女’的捆了,妈的,力气真大。”我们两个大男人,合力之下,很快将那‘女’人五‘花’大绑,她倒在冰面上直喘气,眼神涣散,嘴里发出一种很痛苦的呻‘吟’声,但表面上却没有明显的伤口。
我道::“从水里钻出来的?”
小黄狗点了点。
“王哥呢?”
他道:“还有一个,老王去追了。”正说着,王哥沿着雪道走了回来,气喘吁吁道:“那人慌不择路,掉进了狐狸‘洞’,我没有继续追。”
掉进狐狸‘洞’?
那不就跟送死差不多。
我立刻去看那‘女’人,她是个外国人,皮肤白皙,高鼻深目,长头发包裹在隔水头套里,长的很漂亮,我忽然想起了电视剧里,张无忌***经典台词:漂亮的‘女’人都会骗人。
翻译过来就是,漂亮的‘女’人都不是好人。
这话还真贴切。
她的瞳孔涣散,嘴里一直发出一种痛苦的呻‘吟’,我断定她的‘精’神受了极大的刺‘激’,跟她说了几句话,她也毫无反应,只是不停的滚来滚去。
小黄狗道:“没用的,这‘女’人疯了,力气很大。”紧接着笑嘻嘻的又道:“看来她们在下面的遭遇很不好啊。”典型的幸灾乐祸,但如果下面真的有什么危险,使得海姐一行人情况不妙,那么大伯等人又能幸免吗?
如今,进去了四天左右的海姐等人已经相继浮出水面,大伯却已经进去一周了,为什么毫无动静?
这一切很不妙,我笑不出来。
接下来的两天,我们开始轮流挖掘那个‘洞’窟,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好歹算是找一个希望,像我们这样的情况,让我们呆着什么也不做,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因此我们干的很起劲儿。
第二天中午,轮到我留守,小黄狗三人去挖掘,这种情况下是比较无聊的,我拿出了大伯那本笔迹,看着上面的打油诗。
我在湖底,得到规矩,速来。
规矩究竟意味着什么,那个铁球吗?
大概是雪山的天地显得辽阔的原因,我倒在地上看天,忍不住想起了那个星辰纹的挂坠,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外星人吗?谁也不知道,至少我只在美国佬的电影里见过,而且长的特别丑。就在我开始思绪‘乱’飞瞎想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些动静,侧头一看,发现那个外国‘女’人在地上扭来扭去,声音也有些不对头,我问她想干什么,原本没指望疯疯癫癫的她会回答,没想到我一问,她竟然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说道:“上……上……厕所。”
哦,要便便。
我愣了一下,道:“你没问题了?”
“上……上厕所。”
好吧,我捞了捞头,决定等一下再问,总不能让她拉在‘裤’子里,她身上穿着的已经不是潜水服,出于人道考虑,我们给她换了衣服,虽然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这个工作,但小黄狗还是满脸‘淫’笑的塞给我了,然后……然后又唱歌了,估计是这‘女’的疯了,所幸没有闹出笑话。
我对她还是很防备的,毕竟她发疯时的力量极其可观,我只给她松了下半身,用绳子牵着,带她到一个离帐篷稍微远一些的地方,她似乎有些为难,用发音怪异的中文说道:“你在这里……怎么……”
我也觉得这事儿‘挺’为难,心里抱怨:这种活儿为什么非要塞给我,太难伺候了。
我只能装恶人,骂道:“爱拉不拉,要不就拉在‘裤’子里。”想当初鬼魂陈的手下把我绑架过去,就是这么对待我的,我觉得自己已经很温柔了。
外国‘女’人神‘色’为难,‘露’出很屈辱的表情,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最后又道:“手……绑着,‘裤’子怎么‘弄’。”
我心软了,有种自己是恶霸的感觉,为了让她别用那种屈辱痛苦的眼神看我,我只能厚着脸皮瞎掰,道:“我帮你,放心我不看,我对‘女’人没兴趣,我是同‘性’恋。”
她似乎半疑,最终可能是憋不住了,夹着双‘腿’点头,我目不斜视的给她脱完‘裤’子,便牵着绳子,翻到雪堆另一边等着,距离太近,还可以听到嘘嘘的声音。
靠,这种看管‘女’人的活儿,以后打死都不干。
但等了一会儿便觉得不对劲,她上的也太久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味道散发出来,靠,难道外国人的便便是香的?我心里打了个突,立刻爬起来一看,结果刚一转头,一道‘女’人的影子猛的扑过来,我只觉得自己两个胳膊一沉,双手便被反剪在身后,紧接着脚膝弯被重重一踢,一条‘腿’就跪了下去。
她是怎么解开绳子的!
我心知中计了,立刻准备就地一个打滚儿挣脱出来,但那外国‘女’人不知是不是练过擒拿手,两只细长的手就跟铁箍一样,我没有得逞,便觉得自己腰被‘摸’了一把,一直‘插’在腰间的匕首被夺走,紧接着匕首便对准了我的小兄弟。
“不许动,否则废了你。”我苦笑,道:“姑娘,你的中文比刚才可说的好多了。”紧接着,我被捆了起来。
外国‘女’人盯着我冷笑,道:“同‘性’恋,你骗鬼,给我换衣服的时候不是‘摸’的很爽吗?”
靠,原来她都知道!这‘女’人是装疯!
我也豁出去了,说道:“不就在上面捏了两下,下面我又没碰,再说了,松垮垮的又没有弹‘性’,我还不如‘摸’自己的屁股。”
外国‘女’人怒极反笑,举着匕首似乎就要往我下面割,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凶残的‘女’人,二话不说就下黑手,顿时惊的也顾不得面子了,为了保住小兄弟,双‘腿’一夹就往地上坐,说道:“饶命,我是被‘逼’的,都是那个黄‘毛’让我干的。”
外国‘女’人一击没有刺中,便也没有继续动手,如果刚才那一下我没有闪开,恐怕就真成了太监了,未来的老婆,你的‘性’福总算保住了。
她冷笑了一声,随后注视了一下周围,扯起我的绳子往帐篷里走,现在才清晨,而小黄狗他们要一直工作到傍晚,完蛋了,完蛋了,我***自作自受,对‘女’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错误我下次绝不再犯了,前提是还有下一次……
把我拖进帐篷后,外国‘女’人开始翻查起我们的装备,须臾,她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说道:“你们没有携带潜水装备?”
我道:“没有。”
她道:“那你们还来个屁!”
我干笑道:“您中文说的可真溜,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外国‘女’人踹了我一脚,道:“别跟我套近乎,我问你,除了我,还有谁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