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上火,心说现在外面土太多,要想翻出去只怕不易,而且外面的‘洞’十分狭窄,又全是狐狸,即便真的翻出去,也只有狐狸咬我们的份儿,我们根本腾不出空间反抗,出去也是死,不出去就等着被活埋,该怎么办?
我目光一下子转到了折叠铲上,心说带这东西,不就是为了挖土吗,‘洞’是人打出来的,我就不信挖不出一条生路,当即‘抽’出折叠铲,和扎西人手一把,估算出口的方位,开始挖‘洞’工程。
挖‘洞’时会带出一些泥土,我们只能用铲子拍实了挤出一些空间,将土全部堆到现在跻身的这个‘洞’里,幸好这些冻土冻的结实,虽然挖起来费力,但我们也不用考虑结构的问题,不用担心为塌方,只要一个劲儿挖就好,人在危急时刻所迸发出来的潜力特别巨大,我和扎西一下子就挖了两米深,王哥等人也被土越压越矮,时不时的抖一下,争取带一些空气进来,很快我便发现王哥脸‘色’‘潮’红,看来是泥土已经填的很满,他们撑不住了。
就在这时,鬼魂陈忽然神‘色’一松,道:“土已经填平,它们没有再继续家土,快挖。”
我知道,现在鬼魂陈和王哥的压力很大,就像背了百来斤泥土一样,也不敢耽误时间,拼了命的挖‘洞’,挖着挖着,前方的泥土忽然一榻,我们竟然挖进了另一条‘洞’里,我一愣,心说运气真好,赶紧招呼众人进‘洞’,结果一进去我才发现,这个‘洞’不是动物掏出来的,而是人用铲子挖出来的,挖的也比较仓促,土的颜‘色’很新,应该就是最近的事。
难道是小黄狗他们?
他们怎么也开始掏‘洞’了?莫不是和我们遭遇了同样的事情?
我忽然觉得,从一开始这就是一个陷阱,我们都上了狐狸的当了!
难怪老一辈的人形容一个人狡猾,就用狐狸这个形容词,狐狸狡猾,活的久的狐狸,简直比人更狡猾,甭管那青狐是不是真的成‘精’了,但它活的年头肯定很久。
我们趴进这条‘洞’里,顺着铲子挖土的方向,我们断定小黄狗等人是一路朝左,便立刻追了上去,才追上去没多久,便看到几个挤在一起的人,全都是灰头土脸的,我们八人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乍一重逢,看着对方狼狈的模样,都只能相视苦笑。
这几人正是小黄狗四人,手里捏着铲子,身边还有土,显然是累趴了,一番询问才知道,我们既几人的遭遇,几乎是一模一样,只不过小黄狗等人,一直是被青狐引‘诱’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前后都开始塌方,无奈之下,只能从侧面赶紧挖‘洞’逃生,于是我问道:“那你怎么不挖了?赶紧继续挖,我快憋屈死了。”
小黄狗体力衰竭,也得瑟不起来了,灰溜溜的说道:“再也挖不动了,我是人又不是地鼠,手都‘抽’筋了。”当即,我们便‘交’换位置,由我和扎西四人继续打‘洞’,而小黄狗等人则继续休息,算我们运气不错,挖了没几下便见到雪,我估计我们是的出口,应该直通某个低洼地带,当即牟足了劲儿加油,当天光撒下来的那一刻,我几乎要流泪了。
一行人爬出‘洞’口,我们这才发现,出口依旧是在湖泊右侧,只不过是处于一个低洼地,这里的雪层比较薄,下方有薄薄的坚冰,冰下是泥土,如果我们的‘洞’是打向高地,恐怕真会累死在打‘洞’的路上。
八人也顾不得走了,倒在雪地里猛喘气,蛮子骂道:“这一趟都是那姓何的害的,老子差点儿被狐狸玩死。”
我道:“那青狐还是跑了?”
小黄狗点了点头,道:“不过它估计以为我们已经被活埋了,应该不会来找麻烦,此地不宜久留,先往前走一段在休息。”虽然已经疲惫不堪,但一想到脚下的土层下面有无数狐狸窜动,我就觉得心神难安,一行人当即起身,勾肩搭背,互相搀扶着往前走。
我们一直走到湖泊的尽头,这段路程大约走了两个消失,原计划是在湖泊尽头处扎营,顺便嘎什或者大伯留下的下一步线索,但有人比我们先一步,已经在那里扎了帐篷。
帐篷一共有五顶,根据大小来看,应该是三人帐篷,这样看来,扎营的人数,也至少在十五人以上,五顶帐篷靠湖比较近,周围没有一个人。
现在是下午的五点钟左右,由于雪山地理位置较高,因此光线还很明朗,这么多帐篷,我推测应该是海姐等人的,他们比我们提前两天动身,帐篷怎么会扎在这儿?
难道这里就是他们的目的地?
我们八人立刻俯趴在雪上,隐藏身形观察那几顶帐篷,但看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蛮子道:“我看这帐篷像是空的,这么早,也不可能睡觉,人或许都离开了。”
扎西道:“我看也像,你们瞧,帐篷有些地方都结冰渣了。”
确定那里没人,我们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走进了才发现,这五顶帐篷中,其中一顶和其余四顶都不一样,大小差不多,但款式和颜‘色’都不同,而其余四顶,则是统一规格,统一颜‘色’的。
我心中一动,心想:难道这顶帐篷不是海姐等人的,而是大伯留下的?这么一想,我便钻进了那顶与众不同的帐篷里面。
帐篷里是空的,但有一本笔记本,那笔记本我虽然不认识,但那是大伯最喜欢用的老款的黄纸皮笔记本,现在一般只能在乡下买到,城市里已经很少见了,我立刻就确定了这顶帐篷的主人,‘激’动不已,里忙将翻看笔记本。
我原以为,这里面会记录某些线索,或者是大伯一路上的经历,但另我惊讶的是,这里面却没有太多的东西,仅仅只有一首打油诗,写的是一个痞子调戏‘花’姑娘的桥段。
我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大伯这个老不正经的,怎么写这种歪诗?、
这时,杨博士也撩开帘子走进了帐篷里,一股寒风顿时被夹带进来,我打了个寒颤,她凑到我身边一起看,神‘色’很专注,如同‘女’神一样的轮廓让人有些恍惚,但看着看着,我脑海里忽然响起了鬼魂陈的话:离她远一些。
这时,杨博士抬起了头,道:“这好像是孙先生的笔迹。”
她居然认识我大伯的笔迹?我没问为什么,只是道:“不错,是我大伯留下的,除了这一首歪诗,什么也没有。”
杨博士皱了皱眉,忽然道:“你真的看不懂吗?这首诗里会不会隐藏着某种密码?”
密码?
这个说法让我心中一动,于是再次去看那首诗,如果大伯真的用密码的形式留下了这一份线索,那么他究竟是留给谁看的?
他是否早已经算计到,还会有谁在他之后到达这里?
如果真的有密码,那么密码又该怎么破解?这上面可是一点儿提示都没有啊。
杨博士又分析道:“或许是孙先生算好了会有很多人紧跟而来,所以才很隐晦的留下了这个线索,何亮那帮人也在这里扎营过,他们肯定发现了这本笔记,但可能由于笔记在他们眼里没什么价值,所以就一直没有动。”
我道:“你的意思是,这首诗,是大伯故意留下来,准备传达给某个人的?”
杨博士看着我,说道:“或许就是留给你的。”
不可能,大伯根本不会算到我会来这个地方,他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东西给我,我的智商怎么样他又不是不知道,‘弄’密码这种东西,也太为难我了。
或许只是我多心了,这根本就是大伯那个老不正经的,在思‘春’的时候随手写的打油诗?
片刻后,小黄狗也走了进来,说道:“其它帐篷都查看过了,里面的装备都不见了,奇怪的很,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嘛?就算是迫不及待,也要注意影响啊。”
我将笔记本扔给他,道:“这是大伯留下的,你有没有什么看法?”
小黄狗看了一遍,随后‘摸’着下巴道:“我觉得师父想‘女’人了。”
杨博士扑哧一笑,说道:“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贫。”随后她神‘色’正经下来,道:“帐篷留在原地没有带走,依我看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目的地就在附近,一种是他们的当时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来不及收拾帐篷就离开了。”
我道:“但是大伯和海姐的人,都是分批到达的,难不成他们到达这个地方的适合,都遇到了所谓的突发情况?”
杨博士一愣,说道:“那么第一种可能‘性’就大一些,咱们得好好查查,附近有没有什么线索。”话题到此结束,我们也懒得扎帐篷,直接在海姐等人的帐篷里落户,趁着天‘色’未暗,我们对周围进行了大面积的搜索,但这里除了冰就是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人都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