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士打开了一本砖头书,在上面划出两个标题,说道:“这个和这个。”我顺着看去,分别是四川献王墓和四川岷山境内的天坑石壁。
我道:“都在四川。”杨博士点了点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这两个地方离稻城三神雪山有多远?”杨博士一愣,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不希望她再扯进这堆事里,便不打算多说,只道:“据说稻城那边风景不错,我近期原本是打算去一趟的。”杨博士显然有点儿怀疑,她漆黑的目光打量着我,摇头道:“你不愿意说就算了,毕竟我也不是你的什么人”顿了顿,杨博士从书架里翻出一张地图,这是一张中国的山脉走势图,她用笔在地图上画了几个重点,经过她一画我才发现,岷山和三神雪山,竟然是位于同一条山脉。
同样都处于横断山脉,两者之间的距离从地图上看不算远,但如果按照实际距离的话,却是要坐很久的火车。
杨博士道:“根据地理位置,我判断,这种文字的起源,应该是古时候位于四川和西藏间的某个文明,它们曾经一度活跃于横断山脉中段,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消失了,当然,也可能是融入于其他文明中。”
融入于其他文明?
我想起了海姐手下发现的石面具,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灵光,一个大胆的猜测出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首先,根据我们之前在雅鲁赞布大峡谷的藏宝‘洞’所获得的信息,怪石与那些遗兑宝藏,最初是从一座山里挖出来的,紧接着,遗兑和挖出来的东西被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掩埋,具体地点不明确,但可以确定是在同一座山脉里。
这和岷山与三神雪山的情况十分相似。
其次,石‘门’的两边刻有石绘,一面是雪山,一面是带着方形面具的人。
而在三神雪山的脚下,却在当地的居民家中,发现了类似的石制面具,这难道是巧合吗?
最后是鬼魂陈,陈家祖宅,不仅曾经保留个方形面具,更存留有一张羊皮卷,上面的文字,与岷山天坑里的文字不谋而合,这所有的一切联系在一起,最终都指向了三神雪山。
难道说,当年挖出来之后,又被转移的东西,就位于四川亚丁的三神雪山中?
鬼魂陈的家族,和那批东西,究竟有什么渊源?为什么会保佑面具和文字?
“孙邈……”杨博士叫了我一下,我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立刻道:“抱歉,你继续说。”
杨博士神‘色’温和的笑了笑,道:“我能说的也到此为止,这份文字我无法翻译出来,说实话,可能任何人都没有办法将它翻译出来,它失传太久,留下来的信息也太少了。”
我起身,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杨博士看着我,‘唇’边呼出白雾,最后她低下头,道:“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可以随时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最终还是说道:“对不起,庞夏古城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虽然这么说并不能挽回什么,但我还是想说……”
她抬起头,目光亮晶晶的,问道:“说什么?”我看得出来,她很期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但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表白,以前我一直都是暗恋来着,话到嘴巴便有些结巴:“就是……那个,你如果没有男朋友的话,咱们就……就……晚上吃火锅吧。”
“啊?”杨博士一愣,随后扑哧笑出声,道:“你平时不‘挺’能说的吗,怎么这会儿舌头就拐弯了?”
她这一笑,温和又明快,我觉得心里的紧张立刻没了,说道:“恋爱中的人都是傻子,我一看到你,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谁让你长这么漂亮。”
杨博士笑了笑,低下头,随后牵着我的手,道:“我下班了,一起吧。”
我心脏突的一跳,说实话,我和杨博士也不是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了,这个年纪,嘴上也不会来来去去挂着你爱我,我爱你的字眼,我们眼神一个‘交’汇,便确定了彼此的心意,便收拾好东西,去了一家西餐厅。
以前为了追‘女’孩子,也请她们单独吃过不少次,每次都得费尽心机,但杨博士是个比较平和的人,再加上我们一起经历过生生死死,互相之间,最狼狈、最卑鄙、最善良的一面都见识过,在一起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我忽然发现,或许我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
情歌蛊,是一种吸引爱人的蛊虫,当对方不爱你,而你又动心时,情歌蛊便会发生作用,反之亦然,而我在和杨博士用餐的过程中,肚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我知道,她是真的愿意跟着我,这就够了。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我必须要将这些问题解决掉。小黄狗说的对,逃避不是办法,只有靠自己,不解决这些问题,我永远无法真正的安定,连和自己喜欢的‘女’人结婚也做不到。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我的爱人、亲人,我都无路可退了。
晚上接近八点钟,我才回了小黄狗的家,这一次,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他和鬼魂陈早就在等我,小黄狗气的头发都炸了,逮着我便道:“姓孙的,老子等的儿子都大了,用的着这么长时间吗?快说,有没有消息?”
我点了点头。招呼二人过来,将今天一天所获得的信息全盘托出,紧接着便道:“那个海姐背后的公司不简单,我不知道她们和大伯究竟是怎么样的合作关系,但我可以感觉到,她们来者不善,接下来,她们应该会马上动身去三神雪山,咱们必须过去。”
小黄狗‘舔’了‘舔’嘴‘唇’,道:“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这样看来,那批被转移的东西,应该就在三神雪山中,只不过这个范围有点儿大,据我所知,最高的雪山,海拔足有六千多米。”
我道:“没办法,我们如果不动身,只怕会让她们占了先机。”
小黄狗目光闪动了几下,似乎下定了决心,最后以拳击掌,道:“去雪山不是闹着玩儿的,我立刻去准备一些装备,咱们尽快动身。”顿了顿,小黄狗道:“你们如果还有什么事,也尽快解决,这一去祸福难料,还是留个后招儿。“
当晚,我给父母打了个电话,被他们骂的狗血淋头,我只说自己在北京跑货,要忙一段时间,让他们好好照顾自己,算来,也很久没有回家看过他们,如果这次能够解决所有的事情,一定要好好陪陪他们。
小黄狗的动作很快,第三天,所有的装备就置办齐全,临走时,小黄狗嘲笑我,为什么不去跟‘女’朋友道个别,我踹了他一脚,没搭理他。
不是我不想道别,而是我知道,这件事情不解决,别说和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和男人在一起,恐怕都会被连累。
由于有很多违禁品,我们没办法坐飞机,小黄狗用偷渡的方法,将装备散渡到了火车上,他一共带了三名手下,其中两名是老人,分别是蛮子和虎头,另外一个是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长得白白净净,看起来比我还斯文,架着一副金边眼镜,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但小黄狗不会带累赘在什么,这年轻人估计是有什么绝活。
三人凑在一起,身上的形如尸臭的味道特别浓,我们最后想出了个办法,就是将所有衣物用大量消毒水侵泡,使得消毒水强烈的味道掩盖了尸臭味,虽然显得很奇怪,但也没引起什么轰动。
从北京坐火车去四川省境内,是一段漫长的路,而且我们买到的又是慢车,两天两夜,估计海姐他们的出行方式应该跟我们差不多,除了火车就没有其它‘交’通工具选择,如果自驾速度更慢,此刻,他们大约也正在某一列火车上,现在,就看我们谁的速度更快了。
在火车上时,杨博士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狠心按断了,直接关机,小黄狗躺在‘床’上睡懒觉,瞟了我一眼,说道:“论起‘女’人,我比你懂,按电话关机这种事情千万别干,你最好打回去解释一下,否则就要重新加入光棍行列了。”
我懒得理他,倒在‘床’上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小黄狗几人正拿着一副牌斗地主,蛮子满头大汗,输的就差没脱内‘裤’了,一见我醒来,立刻将牌塞给我,借故睡觉躲债,我道:“放心,哥们儿给你报仇。”
鬼魂陈对打牌没兴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在我们出发的前一天,他消失了一个晚上,我不知道他去了那里,小黄狗也没有问,这大概算是一种默契,所以我只能自我欺骗,认为鬼魂陈出去**了。
PS:小宇宙萎缩了,今天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