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给两人听,张易霄闻言,沉‘吟’道:“有这个可能,不过,泥石流的形成是有预兆的,一般是在下豪雨的时候,当初活下来的人也算多,也就是说,那批人都是事先预料到会发生灾祸,所以才到防空‘洞’避难的,其它人为什么没有进来?”
我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便摇了摇头,道:“时隔二十多年,当初是个什么情况,咱们已经很难判断了,不过,这样看来,那一批活着的人中,或许会有蛊王,也或许会有你的小叔。”
张易霄叹了口气,道:“不会,我小叔要是活着,早就回家了,他肯定已经死了,但我必须要找出事情的真相。”
说话间,我们眼前的‘洞’口突然一分为四,出现了四个岔道口。
贱嘴打着手机照了照,道:“挖防空‘洞’的哥们儿体力太充沛了,一条都够呛,还突然蹦出四条,该走哪边儿?”
我道:“这你就不懂了,防空‘洞’不仅有备战作用,也有克制敌人的作用,在外围,往往会设置很多障碍,其中有一个,就叫‘**阵’。”
这**阵,是为了防止敌人突袭的一种,如果当地沦陷,敌人找到防空‘洞’的入口,岂不是会将里面的人一锅端?
这种情况,当然要提前做好预防,因此产生了多种机关道,其中最著名的就是**阵,这种**阵,并不是像小说里写的可以让人‘迷’失方向的阵法,而是同时挖几条通道,只有一条通道是正确的。
剩余的几条通道歪歪扭扭,条条相连,使之变成了一个‘交’错的‘迷’宫,就算是一支百人的小分队进去,也可能找不着北。
而且这种**阵,是针对大规模敌军下地时的配置,因此**阵中所用的机关,也有大规模的杀伤效果,据我所知,**阵里最常见的就是毒烟。
古代也有地下军事要塞,但它们更牛‘逼’,用的是火油一类的东西,但抗战时期,中国物资急剧匮乏,自然拿不出火油这种东西,因此杀伤面积广的毒烟成了最佳的防御手段。
为了使毒烟能控制在预定的范围内,通道里还设置出了很多隐藏的‘门’。
我们眼前这四条通道,俨然就是一个**阵。
贱嘴听我这么一说,顿时打起了退堂鼓,说道:“我说孙子,既然你这么了解,那你说说眼前这四条通道,哪一条是对的?可别‘弄’错了,‘弄’错了哥们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要不行,干脆咱还是撤吧。”
事到如今,别说我不肯放弃,估计张易霄也不是个能轻易收场的主儿,于是我道:“别动不动就打退堂鼓,拿出你当年追燕子时的毅力。”
贱嘴骂道:“‘操’,这两件事能‘混’为一谈吗?这可是要命的玩意儿。”
我懒得搭理贱嘴,举着手机向前,借着闪光灯的光线,挨个挨个巡察‘洞’口。
那些和尚既然也会往深处走,那么必然也到过这个**阵,他们是此地的原著居民,想必对这里的情形十分了解,只要是长期进出某条通道,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果然,在第三条通道口的第三,我察觉出了一些区别。
这个‘洞’口表面的浮土比较少,显然是有什么东西经常踩踏的原因,而其余三个‘洞’口,表层则有一些浮土。
张易霄见我蹲身查看良久,便低头问道:“怎么,有发现?”
我指了指地面,道:“这里有经常走动的痕迹,如果不出意外,这条道是安全的,应该是通往物资储藏的地方。”
张易霄眯着眼睛看了看,随后点了点头,道:“你们跟在我后面。”说完便闪身进入了地道。
我走在中间,贱嘴垫后,闪光灯的光线有限,使得前后看起来都是黑乎乎的,张易霄在前方开道,地道弯弯曲曲,刚开始我还能模糊估计出路线,‘洞’是往高黎贡山的方向在打,而且‘洞’的走势一直是向上的,也不知什么原因,但后来,弯道太多,我就完全‘迷’失方向了,也不知防空‘洞’的终点究竟在何处。
然而,就在我们三人举着手机往前走时,在我们右手边的土‘洞’上,突然多出了一个倾斜向上的通道,造型就像一个平行四边形,约有一人大小。
我打着手电筒往里面一看,不由惊了一下,道:“你们看,这个‘洞’的四周都贴着黑砖。”
贱嘴凑过来一看,道:“要想在这个地方贴砖,就必须将砖头一担一担挑进来,上山下山,这可是个力气活儿,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我心里也‘挺’纳闷,对于防空‘洞’的构造,我知道的也并不多,因此只能摇了摇头,然而张易霄似乎对这个‘洞’口很有兴趣,他说道:“你们在下面等着,我爬上去看一下。”说完也不等我们回话,便嘴里叼着手机,手脚并用的往上爬。
由于这条倾斜下来的通道没有石阶,而且又贴了石砖,呈现出笔直的趋势,因此人要想爬进去,必须得像青蛙一样,岔开两‘腿’,蹬着两壁往上爬,我只看见张易霄这只青蛙艰难的往上蹭,逐渐消失在我俩的视线中。
我和贱嘴在原地等他回来,贱嘴一屁股坐在地上,道:“这小子也真能折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包‘玉’溪,‘抽’出一支烟扔给我。
我们两人便坐在这个倾斜的‘洞’口下方,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等张易霄下来。
为了节约电源,我让贱嘴将他的手机关了,并且调成最省电的‘飞行模式’,以备不时之需,我的那只手机同样关闭所有功能,仅仅打开了手电筒软件,在微弱的光现中,贱嘴的轮廓忽明忽暗,仅仅嘴里的香烟红点十分醒目。
我想着不由感慨,时间一晃居然就这么多年过去了,想当初上学的时候,我们‘抽’烟都还是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偷偷‘摸’‘摸’的‘抽’。
‘抽’完第二支烟后,贱嘴有些不赖烦了,凑着脑袋往‘洞’里里看,说:“这张大警官怎么还不下来?该不是在上面打飞机吧。”
我踹了贱嘴一脚,道:“去你妈的,满脑子除了打飞机就没想过正经事儿。”说着,我也探头往里看。
我们两颗脑袋挤在一起往上看,但不知是光源太弱,还是这条‘洞’太高,我们眼前除了一片无止境的黑暗,便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屁股突然被贱嘴拍了一下。
我顿时怒了,直接拔出头来,一脚踹到贱嘴屁股上,骂道:“你个死玻璃,大爷的屁股是你拍的吗?”
贱嘴没防备,被我一下子踹在地上,眼神十分的茫然和无辜,他道:“哥们儿,你有病吧?我要拍也是拍小文那丫头的屁股,我没事拍你干嘛,你***上学时候,内‘裤’一周都不换,谁知道你恶习有没有改,拍你我还怕‘弄’脏了我的手呢。”
一周不洗内‘裤’?
靠,那是因为换洗的内‘裤’被风吹走了,而我们当时的初中又是寄宿制,只有周六日才能出‘门’买东西,所以才……
他***,至于这么夸张吗,也就三天没洗而已。
我刚想教育贱嘴,让他把这件事情从记忆里彻底抹除掉,结果没等我捏拳头,我的屁股又被人拍了一下。
我顿时愣了。
不对啊,贱嘴在我前面,那我后面是谁?
难道是那些和尚追上来了?靠,就算是和尚,也不能瞎‘摸’屁股啊,老子还是处男呢!我怒上心头,正准备转身给后面的人一拳头,突然发现贱嘴的脸‘色’变得极其扭曲,眼珠子瞪的贼大,直勾勾盯着我胯骨以下的地方,‘弄’的我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裤’链没拉好。
然而,就在贱嘴神经质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贱嘴的后脑‘门’部位,突然伸出了一只惨白惨白的人手。
“嘶。”我倒‘抽’一口凉气,喊道:“你后面!”
于此同时,贱嘴也道:“你后面!”我猛的一回身,顿时觉得自己双‘腿’都软了,只见从土‘洞’上,不知何时,竟然伸出了一只人手,人手的位置,刚好在我屁股周围,因此它挥舞着,时不时就打到我屁股。
而这一次,由于我的转身,这只惨白的人手,直接就袭击到我的小兄弟了。
于此同时,我身后的贱嘴似乎也遇袭了,大叫一声**你祖宗,直接朝我奔了过来,而此时,土墙周围却不断有手伸出来,就仿佛土里面原本就埋了很多人一样,似乎正要从墙里面爬出来。
我虽说经历过不少危险,但这种时候,还是忍不住脚底发虚,一眼望去,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都不断有手伸出来,而且这些东西挣扎着,竟然从墙上掉了下来,一只只惨白的手,就如同虫子一样像我们爬过来。
我只听身边的贱嘴咽了一下口水,呐呐道:“哥们儿,你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咱们是不是穿越进了美国大片里了?”
我直接一拳锤到他‘胸’口,疼的他嗷的叫了一声,紧接着,贱嘴道:“‘操’,不是幻觉,是真的!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