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干咳两声,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这才微微一笑,道:"众位在纷纷请战,莫非将我忘记了?"
"你?"大巫师,zuǒ右护法,以及四大法王,转头看了他一眼,纷纷将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口中道:"你是我巫族圣主,乃千金之躯,岂能冒险。此事休得再提!"
刚刚争论不休的三方,居然出奇一致的统一口径提出反对意见,这令准备浑水摸鱼的住晨逸颇为郁闷。不过,他并没有着急,而是拿着拜帖轻轻的在手中拍打两下,淡然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代替我去出战吧!或者让这四派说我巫族圣主是个缩头乌龟吧。"说罢,他便扬长而去,丢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众人被他的话一挤兑,顿时傻眼。再一想朱晨逸的话不无道理,对方指明要挑战巫族的圣主,如果圣主不去,不但叫江湖人耻笑圣主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还会令巫族丢尽颜面。更严重的甚至会导致朱晨逸在巫族的威望下降,不利于以后的继位。
一番利弊权衡,三方基本上认可了朱晨逸应战的请求。不过,在人数配比上又是大费了一番唇舌。最后三方决定,由左护法冷无名携十二名天罡,十二名地煞,十二名影卫,跟随朱晨逸前去剿灭前来挑衅的四大门派。
站在院落门口负手而立的朱晨逸,听到身后众人商量的结果,心中狂喜,但表面上却未露分毫。依旧站在那里,看着连绵起伏的山脉。
众人见他装模作样的架势,也不说破。由大巫师萧剑将结果跟他汇报了一声,朱晨逸这才露出众人所期待的笑容。
大山中的生活很单调,很枯燥,也很无奈。吃过早饭,他便开始在族中到处转悠,虽有zuǒ右护法和四大法王中的天残陪同,可是族中那些美女依旧是媚眼不断,频频勾引。对此,朱晨逸很是无奈,他本就不是贪念女色之辈,再加上先祖朱破头告诫他尽快离开巫族,所以面对这些足以令山里猴子见了都要抱住大树耸动半天的美女,他是毫不动心。
左护法冷无名以为他是看不上这些庸脂俗粉,于是为他引荐了几个无论是姿色还是身材都不在媚儿之下的女子。直到朱晨逸将这些女子赶了出去,他这才作罢。
一天的时jiān,就在左护法充当大茶壶的角色中度过了。当用完晚膳回到房间,朱晨逸这才摆脱了zuǒ右护法和四大法王中的天残两位。
"累死我了,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他揉了揉略显肿胀的脑袋,打着哈气,走到门口,正欲关门。却听到门外传来一个极为甜美的声音:"圣主这么早就想睡觉了么?"话音刚落,一袭白衣的媚儿恍若画中仙子一般,出现在门口,只不过这次她手中提了一柄无鞘短剑。
白日里她跟朱晨逸的亲密举止,令大巫师萧剑以为两人已jīng合体,是以天一黑,用完晚膳,她就被赶了过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幕,媚儿心中有些紧张,怕朱晨逸做那禽兽之举,所以带了把短剑过来,一是壮胆,二是防身。
"是你?"看着俏脸含羞的媚儿,朱晨逸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扫了一眼她手中的无鞘短剑,顿时míng白她的来意。随即眼睛一眯,习惯性的摸摸下巴,戏谑笑道:"拿剑做什么?莫非用来行刺我的?"
看着朱晨逸嘴角露出的邪恶笑容,媚儿心中有些发慌,拿着无鞘短剑的手不由的抖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之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今夜你若使坏,我便割了它。"说着,那双迷人的美目便看向他的下体,并且威xié似地挥舞着手中的短剑。
闪动着寒芒的短剑,被烛光一映,显得格外的耀眼和锋利。朱晨逸只觉下体一凉,连忙转过身来,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媚儿见他脸色微变,这才得以的提着短剑走了进来。
由于外边有影为守着,她无法确定影卫们是否在外面偷窥,媚儿也不敢造次。进入房间之后,她便径直走到床边,脱下鞋子坐了上去。
朱晨逸在她的示意下,扭捏的坐到了床尾。他虽勉强的坐到床上,但依旧恪守君子之礼,不但目不斜视,而且连坐姿都似老僧入定一般。
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朱晨逸低眉垂帘,一动不动。媚儿见了,心中大为佩服,紧握在手中的短剑,不自觉的被她放到了床头的柜子上。
大山的夜晚十分寂静,静的令人发狂。媚儿放剑的这个动作虽轻,但依旧在房间内发出了很大的声音。但朱晨逸依旧是端坐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对于放松警惕的媚儿,连看都没看一眼。
媚儿微微一笑,暗道:"圣主竟然是谦谦君子,看来我是错怪他了。往日里那些个族中少年,一见到我便是讨好、巴结,花言巧语想将我哄骗到床上。纵然有丫头在身侧,他们也毫无顾忌,似圣主这般我主动送上门来,他都视若无睹的人却是少见。"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一眼朱晨逸,心道:"圣主年轻俊美,又是谦谦君子,且是我巫族圣主,如果真能嫁他为妻,想来也是不错。"
一时jiān,她不由的动了真情。这是她第一次产生于一个男人长相厮守的念头,往日里,虽和男人有些交往,但那都是逢场作戏,或者说被迫无奈更为准确一些。
她偷偷的望着朱晨逸,被心中忽然冒出来的想法,羞得脸面发热,一片绯红。往日里她从未对任何男子加以令色,甚至孤傲到不将任何男子放在眼里。此时竟然芳心可可,紧张的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静静的坐在床上,拉过被子掩住身体。
拉被子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子,在床上应有的表现。充满了诱惑和无言的召唤,可朱晨逸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如同根雕一般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媚儿惊骇不已,好奇心驱使她,伸手摸了一下朱晨逸的胸口,这一摸她却吓了一跳,入手处有温度,有心跳。分明是清醒的状态,怎得会不受任何诱惑。
慌乱之下的她,身子一歪,往床下栽去。她本以为这一下会摔的头破血流,却不曾想,被一双强大有力的手揽住了的肩膀。抬头望去,只见朱晨逸一脸关切的望着zì己,眼神清澈无比。
"圣主,你"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觉环住腰肢和肩膀的大手松了开了,紧接着是朱晨逸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去接受正道四派的挑战。"
本来还准备说些什么的媚儿,听到四派挑战之事,顿时大为好奇,连忙出言询问。她这一问,却叫朱晨逸有些为难,四派挑战之事,在巫族目前只限于大巫师箫剑,zuǒ右护法,以及四大法王,和那个通禀的少年知晓,属于机密事件。
说吧,有泄密的嫌疑,不说吧,气氛本来就尴尬,压抑,再一弄估计会更糟。想了想,朱晨逸觉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一来他明日就要离开巫族,二来,他也准备将媚儿搭救出苦海。
当下,他将四派挑战之事一说,并提出明日将带她同行,但只字未提逃走之事。如笼中金丝雀的媚儿,一听说能出巫族,出去见见世面,顿时大为欢喜。至于双方大战的危险,直接被她所忽略,能和下定决心长相厮守的男人在一起共患难,她觉得值。
共患难,便能长厮守,这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天真的想法。
天真到她这中地步,不zhī道是福还是祸,幸好他遇到的是朱晨逸,否则被人卖了还要帮他数钱。
在得知朱晨逸明日将要迎战四派,媚儿当即提出让他早点休息。其实要说起休息,朱晨逸早就困了,可房间只有一张床,两人同处一室也就罢了,可同睡一张床,这令他有些为难。
虽然,朱晨逸并非呆板、好色之人,可让他面对一个令人无法抵挡住诱惑的媚儿,却是有些困难。
好在媚儿并非拘泥小节之人,再加上她已暗生情愫。当下,不由朱晨逸反对,帮他脱去外套和鞋子,宛如刚过门的小媳妇一般。
看着嘴角含笑,眉梢带喜,且眉宇间荡起春意的媚儿,虽不懂女儿家心思的朱晨逸,却从面相上看出媚儿动情了。
动情则意味着接下来,或者说日后会发生点什么。对于别人来说,面对如此绝色,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揽入怀中,好好享受一番。但朱晨逸却是大感头疼,他本是苦修之士,女人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无论是有过夫妻之实的凤凰,还是肌肤之亲的云瑶,在他心目中远远没有得道成仙重要。
因此,在面对含情脉脉的媚儿,朱晨逸心中只得叹息了一声,佯作不知。甚至在这一刻,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那就是将媚儿介绍给白云飞。值得庆幸的是,白云飞不在此处,否则的话定会赏他一记太乙五雷掌。
此时的媚儿并不zhī道,湘女有情,神王无意。内心充满喜悦的她,如同小媳妇一般,将床铺铺好,然后害羞的钻了进去,双眸紧闭,露出一副既害怕,又紧张的样子,且有几分渴望的神色。
紧闭的双眸,绯红的脸颊,诱人的红尘,雪白的脖颈,在烛光下散发出无言的召唤和赤裸裸的诱惑,再加上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令人望之热血沸腾。
面对令人无法自拔的诱惑,朱晨逸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抬手震灭床头的红烛,揭开被子,钻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