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空,巫明,巫氏双雄两兄弟,根本没有想到他们所要找的朱晨逸只和他们相隔了两座山峰而已。
此时的朱晨逸将九命猫抱在怀中,艰难的向南边的山坡爬去。由于他法力尽失,行走起来比jiào吃力,一个很普通的陡坡,在平时几个起落间就能到达山顶,他硬是花费了几个小时。
坐在山坡上的朱晨逸又饿又渴,无奈包袱中又无充饥的干粮和清水。眼看着天色也逐渐暗淡了下来,失去法力的他根本不敢在深山露宿,毕竟这里的野兽较多,如果被虎豹豺狼袭击致死,这要传出去绝对是修道界的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朱晨逸百愁莫展的时刻,他突rán间隐隐的看daò山脚下的一片林子下面有一缕炊烟。有炊烟,说明有居住,就算不是村落,至少有人在生火做饭这是肯定的。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朱晨逸大喜。抱着九命猫就往山下跑去。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但朱晨逸望着炊烟赶路,也吃了不少苦头。等他到达下面那片林子时,身上的衣服已jīng被荆条,小树刮的破烂不堪,看起来如同乞丐一般。
"啊"
一个高亢,且满足的呻吟,从旁边的竹林中传了过来。
听着这甜的有些发腻的女声,朱晨逸有些好奇。轻轻的拨开草丛,探头望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连叫晦气。
就在刚才他看daò了两个浑身赤裸的男女紧紧的搂在一起,女的皮肤白皙,身材极好,且长相秀美。男的牛高马大,不但粗辱之极,而且极为难看。秃头也就罢了,而且还是满脸的麻子,且一张嘴就露出一口大黄牙。
这两人在此偷情,朱晨逸实在想不通。他也不míng白那个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女人为啥会找这样一个男人。
不过朱晨逸也懒得去管,也没有资格去管。毕竟男欢女爱的事情,无法用理性来解释,再加上他偷窥这种事情摆不上桌面,说出去更容yì落其口舌。更何况这两人偷情,于他一毛钱的guān系也没有。
朱晨逸不愿多管闲事,可是等他从林子里走到村落中,一路上见了不下于三五队偷情的男女,顿时皱起了眉头。
饥渴难耐的他,没有时jiān去想那么多。当他走到村头那口老井处准备取水饮用,看daò一个身材魁梧,相貌粗狂的中年人正在拿桶取水时,立即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个村落地处垭口,四面环山,有水田位于村头,而井刚好位于田间。从地理环境上来说,这是一个有山有水的世外桃源。但站在风水的角度来说,这地形恰如一妙龄女子,而井正好位于肚腹下面,水常年不干枯,如女人之下阴。来取水的男人又是用水桶在井中捣鼓,红杏出墙也就很正常了。
有了这个发现之后,朱晨逸不禁摇头。也没有去说破,他zhī道说出这个问题,会令人觉得很荒谬。虽然老百姓非常相信风水之说,可朱晨逸不愿意去多管闲事,失去了法力他现在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
朱晨逸想置身事外,可庄稼汉却没能令其如愿。取水的男人见朱晨逸摇头不已,连忙问道:"小兄弟怎么了?"
"没事!"朱晨逸淡然一笑,指着水桶中的井水,连忙岔开话题:"这位大哥,我口干的很,能否给些水喝?"
见朱晨逸讨水喝,男人很爽快的答应了。他用水瓢在桶中盛出一瓢水,然后再从旁边的小路上扯过一把茅草,撒在水中,递了过去。
往水中撒草,这个行为很是无礼,而且带有戏谑的味道。但朱晨逸却没有生气,而反幸喜的接过水瓢,道了一声谢。有行走江湖jīngyàn的他,zhī道这是男人的一片苦心,因为在大热的天气中,燥热口干的人喝水会大口大口,这样一来就容yì生病,二来有kě能会被水呛着。而撒上茅草就不同了,想喝水必须要将茅草吹掉,这样一边吹,一边喝,就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喝完水后,朱晨逸将水瓢双手捧了过去。再次问道:"这位大哥,麻烦问一下,村子里有没有破庙,或者是祠堂,道观一类的场所?"
问破庙,祠堂,道观,是为了寻找晚上栖身的场所。朱晨逸zhī道zì己这身打扮,比乞丐好不了多少,于其找农户借宿被拒绝,还不如去道观等地将就一夜。
朱晨逸是想去将就一夜,可是男人却显得十分的好客。他见朱晨逸问破庙,祠堂,道观,立即意识到他这是在找住宿的dì方。当下笑了笑,道:"小弟兄,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到我家住上一宿吧。"
"方便么?"朱晨逸扯了扯身上残破不堪的衣服,摇头苦笑。
"方便!方便!"
男人将水桶往肩膀上一挑,顺手给朱晨逸做了个请的姿势。朱晨逸拱手称谢,随即跟在男人身后,往村子了里走去。
男人的屋子位于村子东头,是几间几进几出的院落,造型古朴典雅,一看就是祖辈曾经出过高官或者是富翁。
但,由于年代久远,房子看着非常的破落,连墙壁上曾经绘制的釉彩都有些斑驳。从远处望去,这个房子就如同一个风度残年的老人一般,孤立的在那里。
还没等他们走到门口,一阵急促的狗叫声早已惊动了屋内的主人,片刻功夫一个响亮的声音传来:"谁啊?"
门咯吱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苗条,长相极为妩媚的女人,依在门口。出于职业习惯,朱破头不由的多看了几眼,当他看daò女人印堂发赤,双眉间隐隐的有些死气,眉头下意识的一皱,掐指一算倒抽一口冷气:三日内必死无疑。
"当家的,这位是?"
朱晨逸在打量女人的同时,女人也同样在打量他。她见朱晨逸衣衫褴褛,并没有露出厌恶的神色,只是有些好奇的问了句。
女人的声音很腻人,有江南女子的韵味。即便朱晨逸道心坚定,也不竟有些神情恍惚。
男人听到这甜美的声音,并没有表现出猪哥的样子。而是极为豪气的挥挥手,道:"这位小兄弟是我在村口遇上的,他要借宿,我顺便就将他带回来了。"说着,男人将水挑进院子,冲女人喊道:"饭好了没有,将吃食端上来。"
男人好爽好客,女人同样不会吝啬。俗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男人提出将食物拿出了招待朱晨逸,女人歉意一笑,道:"没想到家中会来客人,我再去做一些吧。"说完女人就一头钻进了厨房,根本不容朱晨逸客套。
看着女人的背影,朱晨逸低头不语,心中却在思量是否出手帮助女人化解这必死之局。而这时,将水送入厨房的男人,走了出来,将朱晨逸领到客厅。
客厅面积不是很大,也没有什么摆设,看起来颇为寒酸。唯一吸引朱晨逸的就是房间的布局,在正门上方有一个半弧形的圆木,这叫玉女带梳,意思就是说一个美女带着一把梳子,时常打扮,引的男人频频回头,自然会要什么有什么,颇有些红杏出墙的味道。不过顶对大门的一颗大树却破除了红杏出墙之像,正门位置五行属性属土,木克土绝对是画龙点睛之笔。
如果仅此而已,朱晨逸也不会在意,毕竟这种不入流的手法在他眼里不值一提。不过他感兴趣的是néng够将五行相克,暗藏杀机之局布置的如此周密,绝非等闲之辈。
"小哥也懂风水?"见朱晨逸目露惊讶之色,男人得意的笑了笑。因为每个懂风水的先生走进房子的人,都会被房间的布局所震惊,这已jīng不是他第一次看daò了。
"懂谈不上!"朱晨逸摇摇头,谦虚道:"略有涉及而已。"
一问一答,如同逢场作戏。
就在男人准备继续问下去的时刻,他突rán间看daò朱晨逸双目圆睁,脸色变的凝重了起来。男人顺着朱晨逸的目光望去,顿时浑身颤抖,甚至说是毛骨悚然。
他看daò了蛇!大量的蛇!
成群结对的蛇不zhī道从哪里出现在院子中,而且目测越聚越多,转眼间功夫,几个巨大的蛇球出现了。
面对如此诡异的现象,朱晨逸抬头看了一下天空,gǎn觉没发现什么。于是从帆布袋中取出十多张祛蛇符拿在手中,本来他想让男人用符箓将蛇赶走,可是一看daò脸色煞白,浑身瑟瑟发抖的男人,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出了客厅。
嗖嗖——
符箓一落到地面,那些纠缠在一起的蛇,如同受到惊扰一般,一个个玩命的四下乱窜。可朱晨逸岂会令这些有毒的蛇在院落中停留,十几张符箓围成了一个圈,慢慢的将蛇赶了出去。
蛇如潮水般退去,而男人却傻傻的望着院子中的空地,使劲的揉动着眼睛,如同做梦一般。半响之后,实在忍不住的他问了出来:"先生请问那些蛇是怎么回事?"
从小哥到先生,由此可见朱晨逸在男人的心中地位一路飙升。不过想想也很正常,那么多的蛇,几张符箓就能全部赶走,傻子都能看出来朱晨逸不会是普通人,更何况男人并不傻。
"恭喜大哥!"朱晨逸朝男人微微一拱手,笑道。
"先生说笑了。"男人摇摇头,指着面前的空地,心有余悸,道:"这么多蛇看起来都gǎn觉害怕,哪里还有什么喜事啊。"
"如果我猜测不错,你祖上应该在地下埋有金银制器。"朱晨逸笑道:"蛇属金,有金锐之气聚集的dì方,才能将蛇召集过来,你可以在家中找找有没有洞口"
听朱晨逸这么一说男人眼前一亮,顿时忘了礼数,丢下朱晨逸,立即跑到后院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