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跟我说了声‘拉好扶手’之后,我们的汽车忽然就朝着前方的车尾撞去,前方的车被我们撞击后并没有停下,而是让开了一条道,难道是想让我们超车?当父亲正准备超车时,后面的车这时也朝我们的车尾撞击了过来,开车的人都知道,当被后面的车撞击时,自己的车就很不好掌控,我们的车为了更好掌控,只能放弃超车,前面的车让开后就和我们并排行驶了,我本来想从他们的车窗里看下到底是谁?可是窗户是关的并没有看清楚。
当我们的车稍微稳了点的时候,父亲又想超车,这时后面的车再次撞击了我们,和我们并排那辆车也同时撞击了我们,父亲这次并没有减速,看他那架势好像是想硬拼,那2辆车并不准备放过我们,父亲的车速越来越快,那2辆车现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父亲偶尔还会反撞击回去,速度最后我看到父亲已经把油门都踩到底了,父亲这时把他的手机给了我,让我一定放好,又说了句‘抓紧’,他就猛的往右边打方向盘,接下来我就感觉到天旋地转,不知道转了多久终于停下,现在我全身都无法动弹,动一动全身就传来剧烈的疼痛,我想起了父亲的手机,我还是使劲全身力气把父亲的手机努力放到了我内衣口袋,整个人晕沉沉的无法说话,接着便慢慢的没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脑袋被包着布圆圆的,我第一反应就是我父亲现在哪?这时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天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你是在找你的父亲吗?别担心,你父亲在隔壁病房,医生说你现在要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了。”
我一看说话的人是大亮,我瞬间就只有感动,我一点都不会怀疑为什么现在在这的人会是大亮,我就觉得现在有他在我旁边觉得特别的踏实,之前种种关于大亮的猜疑我全部抛到脑后,我一股脑的把这几天我和父亲经历的事小声的告诉了大亮,大亮安慰着我,说一定没事等等之类的,这时我忽然记起来了父亲给我的手机,我现在已经换了病号服,那我的衣物和手机呢?我赶忙问起了大亮,大亮和我说手机在他那,我瞬间心安了下来,可惜手机现在已经没电了,要不然我现在都想要打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因为身体现在还是很疼,我慢慢的又睡回到了床上,平静了之后我还是没有任何恶意的问起了大亮是怎么找到我的。
大亮说自从那次他离开我家后,还是放心不下我,但是又怕我不信任他,他只能是偷偷的有时间就会在我家附近蹲点,虽然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没有了,可是他心里总是觉得有点点不安,他想看下到底还有人监视我没有,虽然他每次蹲点并没有发现什么,可是他还是没有就此放弃,直到我父亲到了我的家,大亮发现我小区周围又出现了些怪怪的人,不过这次那批人比之前那些更加隐蔽,不过很奇怪的是那帮人就第一天出现了,之后便消失了,不过为了我安全,那几天大亮还是一直在悄悄跟着我们,一直到我们上了高速,大亮的车一直跟在我们后面,不过距离很远,直到大亮觉察到有2辆车悄悄的贴近我们的时候,大亮就觉得不对了,他本来想上来帮助我们,可是没想到他旁边这时也多了2辆车,以夹击我们的方式夹击着大亮不让他靠近我们,一直到我们翻车之后那帮人才驱车离开,那帮人并没有伤害大亮,大亮走到我身边时看到我在捂着怀中的东西,他一看是部手机,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看重,不过还是给我单独收了起来。
听完大亮的述说后,我尼玛这辈子认定这个人当我的兄弟了,一个和我无亲无故的人能为了我安危这样默默的帮我,不管成功与否光这份精神都值得我感动啊。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是在医院中度过的,父亲那边因为大亮告诉我他伤得比较重,不让别人去探望,所以我并没有去看,以免耽误父亲休息,大亮每天都来陪着我,我住院大概一周时间绝对出院,我一是实在不想在医院躺着了,再者我记得很清楚父亲说过让我跑,虽然目前为止我都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让我跑,不过从这次的车祸看来,我感觉我确实如父亲所说我正在危险之间,所以我现在呆在这个医院里还是比较担心的,在我强行出院后,我问到大亮我父亲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只见大亮这时神色有点不对,我顿时有种不妙的感觉。
我逼着大亮告诉我答案,可是大亮就是不做声。
我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我转身跑步回到医院住院部问前台的小护士,有郭建军这个病人吗?护士随便翻了翻她面前的大本子就摇摇头,然后继续低头然后继续低头玩她的手机,我咆哮起来让她给我仔细查查,这时前台旁边的办公室里出来几个护士叽叽咋咋的问到底是什么事,我就又报了次我父亲的名字,那个护士估计是刚才被我吓着了,她这次连忙把手机放下仔细的查了下那大本子,最后还是对摇着头小心的说道:“住院部里真的没有这个病人……”,这时旁边的一个年龄稍长一点的护士说道:“这个名字我有点印象,是不是跟你一起送进来年龄大点的那个?”
我急忙点点头,那护士疑惑的说道:“那人当天不是就抢救无效吗?”
我的目光瞬间模糊了,心从微微的跳动变成的剧烈的跳动,脚跟发软的我差点瘫坐打地上,回想起父亲离去的前一天我还朝着他太阳穴打了他一拳,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我就是tmd禽兽不如的东西,他可是我自己的父亲啊,我竟然当时会怀疑他,这时大亮也来到了住院部,我看到大亮后,顿时一肚子火,我怪他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直接起身朝他的肚子上就是一脚,旁边的那些护士也不敢上前来劝阻,我踹完后还准备再骂2句,可是大亮倒地后立刻起身过来把我的脑袋抱到他的肩膀处,我靠在大亮的肩膀处,最后的防线也彻底崩溃,我知道其实不能怪大亮不说实话,他也是为我好,毕竟那时我刚出完车祸,我失声痛哭起来,现在我的心好疼,这种疼是一种对父亲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的愧疚,我知道父亲要不是这次因为我肯定不会出事,以父亲的年龄至少再活20年绝对没问题,我越想心就越疼,这时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我竟然朦胧中出现父亲生前跟我说的话‘跑!’。
对~~!父亲是来带我跑的,我现在如果还呆在这,那么父亲的牺牲不是白费了?不过我离开这里之后我要去哪?如果我随便找个地方跑了,那我父亲的仇谁来报?还有就是我父亲究竟是哪些人杀的我都不知道啊!!对了~~~~!手机!父亲的秘密一定都在那手机上面!!
我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并把心中的想法和大亮说了,说完之后我劝阻大亮跟我一起,现在已经死了我的父亲了,我不想我最好的兄弟也一起死亡,可是大亮却没有听我的话,非要跟我一起调查这件事,我熬不过大亮,在医院里父亲的遗体我做主捐给医院,这个不是我不孝,而是父亲那句‘快跑’时刻都印入我的脑中,我没时间、没机会给父亲举办葬礼,我怕背后那帮人,我和大亮商量着先把手机充好电,要不然里面是什么信息我们压根无法知道,这次我和大亮并没有回我家,因为我觉得那个家不安全,我记得父亲说过不让我动自己银行卡的钱,于是我想找大亮借2万块钱带在身上,之后把我自己家的钥匙、银行卡放的位置、银行卡密码都告诉了大亮,虽然大亮认定要和我一起,哪怕是辞掉他警察的工作,可是我觉得以大亮的头脑和身手,我跟他一起如果遇见危险多半我挂掉的几率较高,我之所以告诉他我的存款相关信息,我是怕我以后有个万一,这笔钱一来可以还给大亮,二来是可以拜托大亮照顾我养母。
我们商量好就以这部手机为线索寻找到和我父亲联系的那个人,通过那个人应该可以知道杀我父亲的人是谁。
接下来的几天,大亮真的把警察这个工作辞了,他说帮我调查清楚这件事就开家侦探社,以他的能力开侦探社完全是轻轻松松,虽然我觉得他辞工作可惜,不过现在事实已定,我觉得多说什么也是白说,兄弟有时就是这样,为了对方可以不顾一切,我们这次都没有回家,大亮本来都不是本地人,所以他无所谓,他回家拿了些东西后,我们就开了家宾馆,这家宾馆位于武汉毕竟偏僻的地方。
本来我只是找大亮借2万,但是大亮一共给了我的5万块让我装包里,他自己也留了5万现金,他说这是他所有的存款了,我嘴上没说,可是心里已经默默的感谢着大亮无数次了,我们来这宾馆的路上,换乘了几次车,甚至走路都绕巷子,在确定没有人监视我们时才开好的房,可是我和大亮都很奇怪,为什么一直都没感觉到有人监视或者是跟踪我?甚至从出医院开始都没有,据大亮回忆监视我的人除了那次害我父亲的时候出来过一下,之后好像又消失了?
如果靠我自己可能又是半天想不通,还是大亮的一句话道破了天机,他说道:“这个问题我早就思考过了,最后得出最有可能的结论就是那帮人不是监视你的那帮人,而是另外帮人,另外帮人也不是为了监视你而来,他们其实是在监视着你的父亲!”
听大亮这么一说,我心里细细回味着,好像真的很在理,之前监视我的人不管再怎么监视我,都不会对我的安全照成伤害,也不会干涉我的自由,可是上次那批人几乎都威胁到我的生命了,那最有可能的就是他们不是一帮人,而是2帮不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