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打人的事,张警官也让我们先离开。反正剩下的事情,我们也帮不了什么忙了,零子和金子都已经证实了抽魂成功的,没有生还可能了,那么我们留下什么也做不来了。
离开这里我们直接去一家粉店吃螺丝粉当早餐。
在大家都围着桌子上吃着早餐的时候,零子把这次的事情分析了一下,包括昨天我去了丽丽家的事情也说了。
金子姐就说道:“可人被监视了。很巧的死者是个纯阳命,就被下手了。从手法上看,就是魏华。把人迷了,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把人用红线吊起来,脚上套上秤砣,腰间红线引魂,额上黄土封穴,还有……”
“别说了。”祖航说道。大家看向了我,因为我的脸色越来越不好。我低声道:“我没关系的。”说完,我又低下了头。
看着我这个样子,他们转移了话题。金子问道:“那个十兄弟查得怎么样了?”
“岑舟,唯一活着的,就是岑舟。岑舟就是岑疯子。”小漠说着,拿出了几张折了几次的复印纸,说道:“昨天晚上刚得到的消息。因为不是一个行政市的,走了点关系,才弄到的资料。”
金子姐接过了那几张复印纸说道:“是他?”
“你见过?”零子问道。
祖航抽过了那几张复印纸,我也探过头看去,那上面有着身份证的复印件,还有着一张打印的相片,黑白的颜色,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也能确认是岑疯子无疑。
只是前几次区xx镇,金子姐都没有见到岑疯子啊,她怎么就说见过呢?
金子姐皱着眉头问道:“岑祖航,我问你一下。你有没有能力让一列火车好几节车厢在几个小时里,不停得重复着场景。”
“这种不是鬼打墙吗?”我问道。
“不是,是事情也在重复,人物也在重复,最重要的是,时间也在重复。鬼打墙是做不到时间重复的。”
时间是四维的概念了,就算是鬼怪也控制时间也的很有难度的。
“能做到,奇门遁甲,伏吟让时间停止,那么在局里就是一个无限循环了。但是火车站的话,操作不了。空间太大了。”
“当初我被魏华逼得准备逃跑的时候,在火车站就遇到了这样的无限循环。那时候,火车上有个姓岑的老头,他看懂了我的奇门遁甲。这个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姓岑偏偏出现在那火车上。”
祖航说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是幕后的人?那么魏华呢?”
“以魏华那时候的能力。说不定能做到?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肯定,岑舟和魏华是有联系的。”金子姐说完之后,看向了祖航,很严肃地说道:“你这几天小心点,要是丽丽开始被炼化的话,说不定会来取曲天的心脏啊,手指头啊什么的。你不是曲天,但是身体是曲天的,血肉是曲天的。”
小漠笑道:“我看魏华就是存心恶心你来的。上面一个岑梅,几十年后,再来个丽丽。”
祖航沉声说道:“我不会让他把丽丽炼化的。”
看着祖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有种感觉,那就是祖航会对丽丽下手的。虽然这个不是我们希望看到的结果,但是有时候我们没有选择。
晚上回到家里,岑恒在饭桌上乐呵呵地跟我们说了今天他出警的一个案例,压根没有注意到我们一个个都沉着的脸。
他说今天有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来报警,说他奶奶请了一个神婆看家里人病,那神婆说是他们家里人的脚背水蛇缠住了,要什么搭桥解桥的,要给一千块利是呢。
然后他们出警了,去过问了,记录了就回来了。神婆家里他们没去,领导说了,只要没给钱,就教育老人家几句就行了。
他乐呵呵地说完了事情,就问零子说道:“零子,你说是不是真有什么水蛇缠脚啊。”
零子放下了碗,说道:“吃饱了。慢吃。”
说完他就把碗放水槽里一放,上楼去了。
“呃,这人,那个岑祖航,你觉得呢?”
祖航本来吃饭就是陪我们的态度,他是一句话没说转身上楼了。
岑恒就转向了小漠:“漠少爷,您看呢?”
“我看什么啊?我又不会。问可人吧,她大概会。”
“我?!我也不知道啊。不是没有被骗钱吗?没被骗钱就好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祖航把曲天留在了房间的地毯上。以往都是放在浴缸那的,不是去上厕所看不到,心里也就没这么大的压力。可是现在那尸体就睡在我们身旁的。就是为了不让丽丽晚上过来,趁着我们没反应把曲天当饼干咬了。
虽然说这房子有着五行阵,但是还是多一重安全措施的好。
坐在床上看着下面地毯上的曲天,再看看床上的祖航,我额上满是黑线。
“真的要这么睡啊?”
“要不我带曲天去一楼的房间睡?”祖航说道。
想着晚上要是丽丽真的破了五行阵进来了,那么祖航就要独自去面对丽丽了。丽丽是鬼的话,她也许就能看到祖航了,到时候她会不会更恨祖航了呢?毕竟祖航占着她最爱的男人的身体啊。
这种不知的害怕,我宁愿选择已知的害怕。所以我说道:“不用了,你睡这边,我睡那边就看不到他了。”
祖航点点头,和我换了位置。我紧紧抱着他,呼吸着他的味道,感觉着他就在身边,这样才能暂时忽略一下那床边的尸体。
在这样的环境中,没法想着ooxx,但是就这么抱着他,我也睡得很沉,一种有依靠的安全感,那种温暖就是比做爱还好。
第二天的晚餐,大家依旧没有什么精神,还是岑恒一个人在那说着话。
他说道:“你们都不知道,今天我们去了昨天报案那个人家里。邪门啊,我看真有水蛇缠脚啊。他们家五个人,一个奶奶,两夫妻,两孩子。就有三个人脚不好。那奶奶的脚上生了一片的水籽,说是又痒又痛,擦药也不好。她家的媳妇,脚上也有水籽,还有一个拳头那么大的水疱。真的就拳头那么大,裤腿盖着都不行,还是挽起来的。两个孩子里,那个男孩的腿直接就是畸形,真不起来的。啧啧,你们说,这是不是很邪门啊?”
零子说道:“他们家水龙头没接好呢。”
祖航说道:“他们家的西北方种了瓜。”
“啊?你们怎么知道的?”岑恒瞪大了眼睛,“真的,他们家水管很乱,我刚去的时候,还被绊了一跤呢。就一般家里用的水管,接了五个水龙头。现在市郊一些房子,条件还不如农村呢。”
我好奇地问道:“那是不是真种了瓜啊?”
“是啊,种了的。是不是西北我就不知道了,南瓜,就是那种炒菜的南瓜。很多个呢。”
“真有啊。那怎么才二十几就有两个孩子啊?”
“那家是非婚生子的。最大的孩子都七岁了,还没上户口呢。”
岑恒犹豫了一下问道:“这个跟风水有关?那么那神婆说的水蛇缠脚是算风水还是迷信?”
零子就笑道:“也是风水也的迷信。风水是用来相信,不是用来迷信的,迷信了就叫封建迷信,相信,就能调整自身运势。这个回答怎么样?我姐的招牌台词。”
“这个叫回答啊?”
祖航说道:“水蛇缠脚,应该是术数断出来的。”
“嗯,要是跟人家说,根据局上看,你们家水管接不好,回家重新接一下就行,那还有一千的利是啊。就要说是水蛇缠脚,然后来个驱邪,那才赚啊。”
“那个神婆也说得够准的啊。”
“这个叫术数风水。”
“那怎么破?”
祖航不愿意说了,零子就笑道:“让他们家把水管重新接好,把水龙头弄少点,埋管了就行。风水上就是不见不为煞。埋管了,看不到了就行。那瓜收了这批就铲掉吧。家里不适合种瓜的。”
岑恒乐了:“好啊,明天我去当大师。”
“行了吧,小心你被告迷信骗钱,公职不保。”顿了一下,我刚想表扬零子的为人正派,他就说道,“这种骗人的事情呢,还是我来做吧。你就好好当你的警察啊。要是我被他们家儿子报警了,你记得给我带点零食,给我录口供的时候,快点能离开就行。”
我不厚道的笑了。
那天晚上,岑恒是上夜班的。他出门的时候我们都还在厨房里吃着饭呢。就听着他在大门那大声喊道:“谁那么缺德啊,把泥都撒草地上了。明天阿姨有得忙了。”
小漠还说道:“清洁阿姨每天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扫泥了。”
我们想的也就是谁家种花丢了泥出来,只是谁也没有这个泥的作用是用来破五行阵的。如果我们能早点警惕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出现了。从丽丽出事,到我们五行阵被破,我知道魏华已经开始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