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刘听完我描述马上晕倒在面包车前,我当时也吓了一跳。
如果他家那个小丫头的死与我们没关系,但现在老刘突然之间晕倒,便与我完全扯上了关系。
我正在想着老刘媳妇让我赔多少钱时,却没想到老刘媳妇的脸也成了一张白纸颜色,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抓着我的手问:“大兄弟,你真的看到了你刚才说的那个小女娃?你可别骗你嫂子,最近家里不太平,我再也经不起吓了。”
看她这个样子,我也松了口气,暗想这娘们终于不再谈钱了,想急于知道我说的真假,便说道:“当然,我看到了她,一只手捂在你家丫头的眼睛上面,一只手捂在她的鼻子上,然后你家丫头呼吸就越来越急促,但是被我,确切一点说,是被我怀中这只黑猫看到之后,她就穿墙而过,离开了卧室。”
老刘媳妇听完之后,顿时如被雷击一般,向后退了两步,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会,不会,铜花不会回来,当时不是说的好好的吗?”
既然老刘媳妇刚才没有那么无礼,我也不与她计较,向前一步准备扶她起来:“大嫂,谁是铜花,你们当时说了什么?”
谁知我不说还好,一说到这里,老刘媳妇张开嘴巴,一边双手拍脚脖,一边大哭:“铜花啊,是娘对不住你,是娘没有治好你的病,你要找我啊,你找小花干吗?”
老刘媳妇突然这个样子,我也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不知道老刘这一家唱的哪一出戏。
老钢在一边听的清楚,不由叹了一口气说:“子龙大师,你知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穿墙而过的小女孩是谁不?”
我摇了摇头。
“她是老刘的三闺女,叫铜花。你们昨天看到的一个六七岁,一个四五岁的闺女,是老刘家的大丫头与二丫头,分别叫金花与银花,刚才断气那个,叫小花。不过,铜花上一年也夭折了,才三岁。”老钢的语气也很沉重。
“铜花是怎么死的?”我问。
“得了急病,连夜就死了。”老钢一边摇头一边表示可惜。
“确实可惜。”叶子暄也叹了口气:“现在这个又夭折了。”
谁知就在这时,老刘媳妇突然之间从地上站起,一下子拉住了叶子暄的袖子说:“你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那三女儿怎么会回来害我小女儿呢?”
看到这里,我心中暗想,***,又不要脸了,又想要钱了,于是便说道:“我又没见过你三女儿,但是能描述出来,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屋里有铜花的照片,刚好被你看到,然后你这神棍就编了一个理由。”
我心中暗想这个娘们真是难缠,简直比502胶水都厉害,沾着就别想跑。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我,明天月圆,如果她再出现,我用手眼看给你。
小黑此时也开始愤怒了,冲着老刘媳妇呜呜地怒吼。
老刘媳妇不由骂道:“你没理了,就让这只猫替你叫两声?”
老钢在一边一看要吵起来,急忙说:“大嫂,大师说的一准没错,铜花说不定真回来了。”
老刘媳妇正准备说话,估计是想说老钢怎么不帮乡里乡亲的,但是被叶子暄打断了,他淡淡地说道:“大嫂,你要想看,我会让你看一下凶手的手印。咱们先去小花身边再说。”
我暗想叶子暄又想变什么戏法时,只见他从黑皮箱中拿出一张宣纸,然后让老刘媳妇端来一碗热水,然后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纸后里面是朱砂。
叶子暄将朱砂倒进热水中,待均匀之后,将那张宣纸放进碗中,浸湿,等这整张纸上也染上朱砂之时,他将纸贴在了已经夭折的小花脸上。
老刘媳妇一看叶子暄干这个,马上就要阻止,说她女儿死了,还这样做,会天打雷劈的。
叶子暄笑了笑说:“大嫂,如果我这次找不到证据,我就赔你钱如何?”
老刘媳妇一听说有钱,当时不再说话了。
贴上不到一分钟,便揭了下来,当时便可看到这张朱砂纸上,对应小丫头鼻子与眼睛处,有两个黑色的小手印。
看到这里,老刘媳妇终于闭上了嘴巴。
叶子暄对老刘媳妇说:“事到如今,也只能节哀顺便了,刘哥可能太过于伤心而晕厥,不过不用担心,他并无大碍,一会你扶他进屋多休息就是。”
老刘媳妇点了点头。
接着,我与叶子暄,还有老钢便要离开老刘家,向老钢家走去。
话说就算叶子暄以这种方法证实了小花的死,与师太无关,但我心中却依然不爽,老刘他媳妇也太差劲了点吧!
孩子死了,大家都不想看到,本来这也不是其他人的过错,却张口就要问别人要十W,不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孩子查明原因,入土为安,却想着讹人,真是少见,最重要的是她这当娘的,纵然是一只母狗,生了小狗之后,也极为护子,但老刘媳妇的表现,却真的让人失望,不知道还以为她不是小花的亲娘。
生完老刘媳妇的气,又看了看师太。
师太一直默不作声,不断地用手捻着佛珠,看着她,我便说:“师太,你看,若非我们刚才言明事实,恐怕那媳妇还会说你害死小花呢。”
师太只是回了一句话:“欲为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打还不口,骂不还口,我可做不到,师太,”我说:“虽然我不打女人,但是刚才老刘他媳妇那个样子,我真想打她,这种泼妇不打不行,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因果报应,三女儿害了四女儿。”
师太叹了口气,念了一句:“喃无阿弥陀佛!”
叶子暄这时笑道:“师太修为之高,我们确实无法与你相比,你能让自己心如止水,但我们却一直无法做到这点。”
师太也笑道说:“两位施主是性情中人,我也理解,但是我希望这位小施主不要随便骂人,哪怕你非常恨她,因为你骂她,只会增加你的口舌之非,却依然让她无法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师太,其实你真的不了解我,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骂人。”我急忙笑道。
“这件事,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刚才在心中骂那位女施主。”师太笑了笑说:“我说过,要悟出大悲咒,就要悟出这其中的心境。”
听完她的话,我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笑了,师太果然是师太,看来真有读心术啊。不过我还是接着问了一句:“请问师太,若是世界上妖魔危害人家,而观间却高高在上并不理会,这个又如何解释,只靠观音大悲咒就能开解众生疾苦吗?”
“这一切其实只是一个渡字。”
“渡?如何渡?我并没有见谁来渡,他们依然肆意妄为。”
“一切皆因,一切皆果。”师太慢慢说道:“你看到的,只是他们妄为的一面,却没有看到他们被天网所收的一面,所以,你的心境,要归于平淡,逐渐到到忘我境界,达到这个层次,你才能明白大悲咒的含义,也才能知道,什么是四十二手眼。我观你有“手眼”之手相,如果能够慢慢悟出,必将有所大成。”
师太说完,便顺着村道向自己的小庙走去,她这番话,我依然似懂非懂。
回到老钢家后,洗了洗脸,听过早饭,我与叶子暄准备离开这个村子,却看到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说是他娘要打她。
这个小女孩我认识,就是老刘的大女儿。
老钢媳妇说:“金花啊,别哭,你现在妹妹不在了,你娘当然伤心了。”
金花委屈地一边哭,一边用手揉着眼睛:“都是没有弟弟,所以妈妈才打我还有妹妹,骂我们是赔钱货。”
听金花这样说,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老刘媳妇,小花还没死,就哭着小花死,也不曾抱过小花,原来,她一直是嫌弃这小姑娘。
老钢说:“要说人家家事,我也不想说,我这思想与老刘不一样,我现在只想着,这媳妇能生就行,男女都一样,可是他媳妇一连生了四个丫头,一直想要个娃。一有气就往孩子身上撒,这孩子一受委屈,就喜欢来窜门。”
我心中暗想,这老刘他媳妇真是不开窍啊,这年头,女孩是招商银行,男孩是建设银行,真正赔钱的,倒是男孩,否则,这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单身人。
不过,我们也不是居委会,这种事,也管不了。
这天中午,我们要走。
却不想就在这时,老刘走了过来,说要送我们走。
我说:“算了算了,还是我们做公交车,要不然的话,做你一趟车,不知道我们该如何悲剧呢,我们坐不起。”
老刘不禁笑了:“那只是误会而已。其实,我还有事。”
叶子暄说:“刘哥,有话直说吧。”
“我真的没想到我三女儿,会回来害死我四丫头。”老刘的表情非常愤怒:“所以我想请两位大师把三女儿送走,她实在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