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女孩乌黑亮丽的大眼睛对着里面一顿乱敲，看到老板娘抓着刘莹和韩朵后，顿时满脸欢喜，“呼啦啦，大姐姐，你们在玩什么，小花也要玩，小花也要玩！”

她就好像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一样跳向老板娘，我急忙喊道：“小花，快让开！”

我生怕老板娘一击尾扫打飞了小花！

“嘣噔你个嘣噔！”小花丝毫不惧，跑到老板娘背后一把抱住老板娘的尾巴，“大姐姐，小花也要玩，小花也要玩！”

乱了！乱了！彻底乱了！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老板娘突然面露一抹柔情，满脸慈爱地看了看小花。

“小妹妹，到外面去玩好吗？”老板娘突然说道。

小花不依了，一边晃动着老板娘的娇躯，一边说道：“不要嘛，小花也要玩，小花也要玩！”

“诶，你……”老板娘满脸为难。

此时，韩朵和刘莹被老板娘已经掐得满脸通红了，我急忙对着小花吼道：“小花，给我滚出去！”

这丫头简直是噩梦啊！在这样闹下去，韩朵和刘莹都没命了。

小花被我吼得愣了一下，随后委屈地低下头，眼泪吧唧吧唧地流了出来，也不哭出声来。

“你干嘛吼她！”老板娘却怒了，顿时加大了力度。

我大急，“先别激动，你放了她们！”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老板娘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道：“我最恨你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说吧，选谁？”

我脑子很乱很乱，韩朵是我的挚爱，我不管她是不是爱我，但我这辈子都认定了她，至于刘莹，我承认刘莹很优秀，在她一次次地照料下，我对她也有不少好感，但是和韩朵不同！

“不说吗？”老板娘冷冷地说完，随后再次加大力度，“那她们两个都别想活了！”

韩朵和刘莹此时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被老板娘掐得连眼睛都翻白了。

“别！”我急忙抬起右手，咬了咬牙，最后指了指刘莹说道：“放她离开吧！”

此时，韩朵微微偏过头，看待我眼神露出了一抹忧伤，而刘莹的眼中则是满眼的柔情。

我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我只知道，不管选谁，我今后都会难过一辈子。

“很好！”老帮松开了抓住刘莹的手，随后将韩朵一把扔到了墙上。

“嘭！”韩朵的身体重重地撞到了墙上。

“不！”我大吼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韩朵的身体跌落到地上，“我杀了你！”

这一刻，我就好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挥动着手里的巴巴掌冲向老板娘，而老板娘满脸阴沉，在我的巴巴掌拍到了她的脑门上的那一刻，她突然露出了一抹解脱的笑容。

“啪！”清脆的响声之后，老板娘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直至躺在地上的老板娘，她曾经在我心中那么完美，而此时，她却变得蛇蝎心肠，让我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老板娘对着我冷冷一笑，我又一巴掌拍到了她的脸上。

“半仙，先救人！”胖子从我身边一晃而过。

我这才清醒了过来，瞪了老板娘一眼后，急忙跑向韩朵。

韩朵伤得很重，呼吸已经变得非常微弱了，我抱着她快速跑出了饭店大门。

门外，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滴密密麻麻地打在我的身上，“小朵，坚持住，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抱着韩朵的身躯，快速跑到了雨海之中。

勉县的街道很宽敞，雨水无情地洗刷着到底！曾经的画面，就好像放电影一样在我脑中划过……

“今晚，你能陪我吗？”

她很美，警察的制服套在她身上，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体现得凌厉精致，俏美的脸蛋搭配淡淡地笑容，就宛如仙子下凡一样，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享受。

“常大师，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她似乎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孩一样，对我不依不饶，腼腆而急切的样子，让我欲罢不能，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

“呀！是你呀！”

“呀！你没事吧？”

“呀！怎么这样？”

“呀……”

……

她的声音，就好像夜莺的叫声一样悦耳，不断在我的脑中回响。

曾经我以为，韩朵救了我，所以我要报恩，所以我要追求她！

现在，我懂了！自从第一次见到了韩朵，我就已经被她吸引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以貌取人，我却知道，她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不止一次地在想，韩朵为什么不肯要我？是楚寒太优秀了？还是韩朵太重情了？

现在，我懂了！是我太弱小了，配不上韩朵，她在考验我，一次一次的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就是最好的证明！

警察的世界，楚寒不懂，我又何尝懂？

她为了我，当面拒绝了楚寒，我却在她生命的最后关头，选择了保全刘莹……

“小朵！小朵！”

抱着怀中的娇躯，我突然仰天长啸，豆大的雨滴无情地滴在我的脸上，我哭了！哭得歇斯底里！就好像是小时候，被其他同学打了一样，哭得肆无忌惮！

“该死的人，是我，是我！”

我噗通一声跪倒了马路中央，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啊！狗屁老天！有本事，你劈死我！劈死我啊！”

雨水从我的膝盖一滑而过，我的哭声似乎掩盖了雨水的声音，脑海中，确实韩朵的声音，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是那么飘忽，遥不可及。

“啊！啊！”

我对着天空发出一声声嘶吼后，可能由于太用力了，身体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要死了吗？

小朵……

等我！

……

天依旧那么黑，黑得就好像是一个无底洞，四周浑浊的幻境，让我伸手看不见五指。

“呀！你也来啦！”

熟悉的声音，就好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我急忙回过头，在漆黑的夜空，她浑身散发着白色的光芒出现在我身后。

“嘻嘻，常大师，你爱我吗？”她调皮地说道，满脸俏皮的笑容。

“爱，很爱很爱！”我看着那个俏美的身体，挪动着脚步，一边流泪一边说道：“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爱上你了，你还记得我们一起闯黄泉路吗？还记得我们一起渡过的那些个夜晚吗？还记得医院里我们的不离不弃吗？”

我似乎变成了话痨，一边走向那个白色的妙曼身躯，一边哭着说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第一位，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心若在，爱不老。”

“呀！是吗？”她俏皮地笑了，而后突然满脸阴沉，“那你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要救她不救我？我恨你，我恨你！”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大急，急忙跑了过去，然而白色的身影离我越来越远，无论我怎么拼命奔跑，始终没法捕捉到那一抹倩影，“小朵，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啊！”

“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声音就好像一把把利刃一样刺痛我的心，眼看着她的声音和身影一道慢慢从我的眼前消失，我的心很痛很痛，痛得都快死掉了！

爱不轻言，言而不失！

有些事，我不说，她不懂！

有些人，我很爱，却一次次伤害……

“小朵！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很爱很爱……”我跌坐到了漆黑的幻境中，泪眼毫无保留地滑落而下。

“小常，好受吗？”老板娘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现在，你知道老甘的死，对我意味着什么了吧？”

“你个混蛋！混蛋！”我不顾一切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老板娘冲了过去。

“哈哈……”

她那张狂的笑声，笑得肆无忌惮，没心没肺……

“常大师，既然你这么难过，那干嘛还要选我？”不知何时，老板娘突然变成了刘莹，她看着我，满脸泪花，“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选我？为什么？”

“我可以为了你放弃我的一切，哪怕是我的尊严和生命，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选择了我，为什么还要牵挂着别的女人，你对我公平吗？”刘莹雪白的脸上滑出两道明显的泪痕。

我尝试着解释道：“刘莹小姐，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她一边摇晃着一边用手捂住耳朵，慢慢消失在了漆黑的夜里。

“半仙，你太让我失望了……”

“臭小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还配当本道的传人吗？”

“坏叔叔，你好讨厌，大姐姐都被你害死了！”

“哎呀哎呀，我亲爱的小弟弟，你怎么能这样呢？姐姐看错你了！”

……

一个个熟悉的声音，就好像来自地狱一样，直达我深心。

我半跪在地上，肝肠寸断。

世界上有一种痛，叫着痛不欲生；世界上有一种泪，叫欲哭无泪；而世界上有一种情，叫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