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产什么的,你想不要,医院就可以给你做手术。但是引产不一样。引产是要医院出证明去计生办,计生办在出证明去医院,然后孕妇拿着证明才能做引产的。
这个是国家为了确保男女比例做的政策。三个月后看出男女了,只要不是孩子生理有缺陷,医院是不能做引产的。孩子确实生理有缺陷,医院给孕妇开证明,让人带到计生办,计生办同意引产,才能做的手术的。
但是如果医院证实孩子已经死胎的话,是可以直接做引产的。要知道三个月以上的孩子已经会动了,四个月会睁眼睛了,这都是一个生命了。
堂弟说引产的时候,我第一直觉,那是流产,他一个大男生不会分。第二个就是那孩子的不健康的,所以才要引产下来的。
堂弟说道:“是引产,五个月多了。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是我爸昨天打电话给我,让我叫你看看有没有办法的。”
我应了。引产这种事,如果说要住院的话也就是三天吧,最多五天。我顺产生孩子也不过三天的呢。这都能住一个星期去啊。医生的压床也太明显了吧。
我知道堂弟有些躲着那小护士,要不然他早就直接打电话去了。第二天中午,我和堂弟就一起去了医院。原来我是说打个电话就行的。我哥却让我和堂弟一起去看一下。因为在那村里,大部分的人都是和我们一个姓的,都是一个大家族的。就算绕远点那也的亲戚啊。做空月那是大事,回了村里,家族里的女人都还要上门看看安慰一下的。现在正好是在市里,我们直接过去看了,就不用再专程找时间会老家了。而且堂弟是未来的家长,也应该表示慰问一下。他没老婆,可以趁着现在借着我这个姐姐的光去表示一下啊。
这种事情上,我哥的圆滑永远是我比不上的。
所以我和堂弟在第二天早上过去的。去之前也给那小护士打了电话,确认了她的班,就过去了。
妇产科住院部啊。我熟着呢。那里面几个医生,都擅长上门手术我都知道的。可是很明显的,堂弟很紧张。我还笑他,又不是他老婆,他紧张什么啊。
找到那病房,人我是不认识的,堂弟认识那家的男人啊。进去之后,堂弟跟一个男人说了话,称呼是“哥二”。那是方言,翻译过来就是二哥。我猜着那是在村里大家族里的排辈呢。要不我怎么连见都没见过呢。
我被礼物放下,跟那女人聊了一下。既然堂弟叫二哥,看样子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二嫂了。
二嫂精神状况还是挺好的,在我问起这个孩子的时候,她说道:“b超说孩子有残疾,右手缺失,这生下来也是造孽啊。孩子长大了还不怨我们啊。而且我们上面有个女孩,都已经是……右手小小的长不大。好多钱看了医生,只说是什么先天的没办法。这要再来一个,我们家穷得饭都没得吃了。”
我缓缓吐了口气,这样子,还真是不要算了。我说道:“回去让零子给你们孩子做下超度呢。都五个多月了。”
“恩恩,二哥也说是的。只是……两个孩子都这样,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医院给检查了吗?”
“给了,也说不出原因来。说有可能是遗传的。可是我们夫妻两都手好脚好的,遗传什么啊?”
堂弟在一旁也听着,愣了一下,道:“二哥,你家祖坟这几年有没有动过?”
遗传?父母的遗传?如果不是的话,是不是能往更上面的祖辈找答案呢?
二哥犹豫了一下道:“没有啊,”
又聊了一下,我们就先离开了。他们也跟堂弟说了超度孩子的事情。因为他们住的是那种三个人的病房,在那病房里的,还有一个也是小产的。也是五个多月,检查出唐氏综合征很高。抽了脐带血确认,证实了。这还没有做引产呢,孩子就已经小产死了。
呃,在这里妇科名词比较多啊。我也不确定是不是都用对了。反正就是这个意思了。
他们听着我们这边说要超度死去的孩子,也让我们一起帮忙了。其实认真算来,超度死去的孩子这个业务不是风水先生的,而是庙里和尚的。堂弟接下来,也就是找个初一,去庙里给安排下。他收的那些钱,也都是送庙里的。
出门之后,二哥跟着我们一起去找了那小护士,送了她一套护肤品,她就爽快的同意帮忙了。
在回去的路上,堂弟的眉头一直没有展开。快到小区门口了,他说道:“姐,我还是觉得有可能是祖坟出了问题。一会你给起局看一下。我问下我爸。”
回到家,宝宝已经被阿姨带去游乐场了。我就专心起局看事,堂弟就在房间给二叔打电话。
十分钟之后,我这边的反馈是,局面上看出这个事是一场灵异事件,导致了胎儿右手缺失。对反应该是家里的一个长辈。找这么看,是祖坟出问题没错了。
堂弟那边的反馈是二叔说,二哥他们家的祖坟,最近的是五年前,给二哥的爸爸捡金迁葬的。迁入了祖坟。当时他们家没有请先生去看的。是自己做的捡金迁葬。
我们这里,有些人家捡金确实是不请先生的。或者只是请先生帮看时间,看位置,当天却不会带先生一起去的。第一个是先生亲自到场费用相对来说比较高。第二个是捡金都是集中中清明前一个星期这样。经常的好几起捡金是在同一天的。也没有这么多风水先生,或者地理先生能户户都跟着啊。
估计就是他们家捡金的时候出问题了。
如果是在棺材里,还有开棺一说。可是在金坛里……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开金坛的说法吧。
但是现在问题都指向了他们家的祖宗,那估计就是那出事了。
这个哥二家,认真算起来,那是我们家转了好几个弯弯才转到的亲戚啊。非要说是同一个祖宗的话,那么这个祖宗估计是在清朝的时候是同一个人吧。
太遥远了。我们也就没有去仔细深究了。
可是这才过了几天呢,老家就来人了。就是那二哥,带着他家的几个好兄弟一起来的。
堂弟知道,我不喜欢老家人在家里吃饭的。特别的那些男人,吃个饭能弄得满家烟味,布艺沙发我都要重新洗一遍,要不那烟气都不散的。
所以他把人安排在了小区附近的那大排档。我们一家人都过去吃饭就成。
饭桌上,我是好好喂着我的宝宝,我哥表现得很熟络。他算上门女婿,那就是顶这我的位置了。在族谱上,他可是就在堂弟之下的那个人啊。
酒菜过半之后,那家人终于说出了重点了。他们来就是请我们去给看看家里祖坟的。
我问道:“你们怎么就知道是你们家祖坟出的事啊?”那天在医院,我们也就是随口那么说了两句罢了。也没有下结论啊。
“是零子爸说的,说你们给算了,就是那祖坟的事。金子,你看看你什么时候有空会去帮我家看看啊。呃,孩子也带回去吧。让我那大侄子带她拔花生去。孩子一定喜欢玩的。”
连给我带孩子的人都安排好了,这个我们能说不去吗?
本来以为那顿饭是我们付钱的,毕竟他们过来,他们就是客啊,结果是哥二给的钱。
我们是在周六回老家的。我哥周六休息,跟我们一起去。而周日还要去我爸妈那边的。我们这么经常的回老家也不希望被我妈妈发现。我妈妈就是接受不了那个老家啊。
因为是回老家的,总要做给老家人看吧。所以我还是穿着短裙子。只是这样就不好抱孩子了啊。那么照顾孩子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了我哥了。
车子停在老家那地坛上,堂弟先去给家里的老屋子里,那一串的牌位上香。
然后我们才去了堂弟家。二叔就在大门那等着我们呢。按理说,我们是回来看事的,就应该先去哥二家吧。但是二叔却坚持让我们先过来。二婶也在家,她给我带孩子,让孩子和族里的堂姐一起玩,她帮看着,让我安心做事去。
二叔是拉着堂弟说了一大通。然后我们才一起去哥二家的。
出门的时候,堂弟压低着声音跟我说:“我爸说开金坛的话肯定有先生会应劫。他想……让你主持。”
“什么?”我厉声道。
“你纯阳啊。命硬着呢。就算应劫也不会是什么大事的。姐,你看……要是你不干的话,这件事我爸让我别管。人家那是……少了个手的事呢。”
我犹豫了。“那要是那金坛里的骨头,没有右手的话,我们给他放回去,他不是应该感谢我们吗?为什么还要害我们啊。”
“你觉得能找到五年前的骨头吗?原来的坟地应该都长满草了吧。”
“呃,那……”
“上次换金坛的事情,那是已经开了不得已。那坛子也不是我们开的。你还记得开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