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宝宝睡着了,我拿着自己的化妆箱出门的。上次不就是吃了没装备的亏吗?这次我可要好好准备。就算堂弟在,有时候也用不着我上场,但是也要以防万一啊。
开车去了那酒吧,酒吧还在营业中。今晚韦乐是不跳舞了的。他也发高烧在医院住院着了。
二楼的大厅,只是放着一些轻音乐,一个女歌手在在唱着歌。看到堂弟坐在吧台前,年老板还亲自给他递了果酒。
只是果酒没什么酒精度,他也就喝了。看到我来了,就直接打着手势让我上楼。
三楼没有昨天那么热闹。毕竟昨天是周末,今天很多人都上班去了啊。
那穿着红色短裙的服务生刚要上来招呼,年老板就让她回自己位置上去。
我们回到了昨天的那间包厢。里面还是我们走的时候的情景。就连昨晚的果盘都都还在啊。
我皱皱眉,就说道:“年老板啊,你也不叫人收拾一下。”不过估计他叫了也没有人听的。就韦乐那样的,昨晚他们整个酒吧内部就应该知道这里面闹鬼的事情了。谁还敢来收拾啊。
年老板就站在门前没敢进去,讪讪笑道:“都是熟人啊,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我先下去招呼了。弄好了下去找我。”说完他就溜了。
我看看堂弟。堂弟从腰包里拿出了毛笔,那是引魂用的。再拿出红线,比比长度,剪断了。然后将一根线头丢给我说道:“放风筝,姐。她毕竟害过人命,而且还屋子已经被改过了,现在还算是阴地。我怕万一她反悔的话,我小命就玩完了。”
放风筝我知道。就是两人之间用红线相互牵扯着。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放出去的风筝。要是有事的话,我还能把他拽回来。
看着他将红线的一头绑在了自己左手中指上。我也绑在了我的中指上。别看中指那么小,那是用身体的阳气去相互牵制的。比绑在腰间要安全得多。绑腰,那是绑着他的人。帮中指那是绑着他的魂,他的阳气。绑好线头,我就退出了包厢外,拿出了罗盘。找出一个比较有利的方位。最后站在了门口前面偏左的位置。正中是肯定不能站着的。
然后堂弟凑够腰包里拿出了打火机,放在了昨天那被泼水的地方。这是用五行改变一下屋子里的阴气,破坏阴地的格局。这样有利于堂弟。
然后拿出了铜钱,想放门框上吧,人家这里装修得太好了。门框上没缝隙,放不了啊。
他想了想,然后关了包厢门,再拿着铜钱去敲门。这个是铜钱叩门,告诉里面的阿飘,我们来了。
外人看来,堂弟这种原来已经在里面了,却还要退出来,关门,再敲门,再进去。这就是一个多此一举的行动。其实我第一次进入的是一个次元。关门,铜钱叩门之后,再打开,没有错的话,会进入个上面不同的次元了。
堂弟进去之后,我的心就开始加速了。虽然这种类似于占位置,给他留条路的事情,我做过很多次了。可是还是会担心啊。以前面对的都是别人的业务,或者遇到的事情罢了。这一次却是明明白白地被人整的。
从我那角度并不能看到包厢里多少空间。在堂弟进去之后我就看不到他了。但是手指上的红线还是能感觉到他在运动的。
可是突然的一阵风从房间里吹了过来,那包厢门就“砰”一声关上了。
一旁不远处的服务生都惊叫了起来。我也想叫啊,可是因为听到她先叫了,还夸张的跑下楼去了。我这才没有叫出来。
我试着动动手指,红线被那门口夹得很紧。扯了也扯不出什么感觉来。
而我和堂弟之间的红线留得很长,他在里面活动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这样感觉不到,还是让人很担心啊。那谁谁谁说的了?害怕的原因是因为不知道。呃,反正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当时是挺害怕的,万一堂弟在里面出事了,那么我要怎么跟二叔交代啊。不过应该没事吧。放风筝呢,就算我拽不回他,他也可以自己顺着红线回来啊。
我要不要去开门看看啊?万一里面正在谈判还是什么不容打扰的法事,让我这一开门,反倒坏事了。
我这边是犹豫不定,上下不安啊。可是偏偏砸在这里惊险的时候,隔壁的隔壁那包厢的客人竟然一窝蜂的出来了。
这都还是营业时间呢。十一点四十多,这个时间就散桌那也早了点吧。人家的一窝蜂过来的。我马上将手背在身后,让路。
我是朝着包厢门这边让的,留身后的路出来。
可是这么一群人走过去之后,竟然有一个没走。我感觉到了有目光一直盯着我,我看了过去,那不正是魏华吗?
这是陷阱!是陷阱!陷阱!
我的心顿时就沉了。他会出现在这里,是不是会来捣乱,来落井下石的呢。我要保护堂弟!
魏华那斯文的微笑下说道:“金子,好巧啊。又碰上了。你……天天来玩啊?这对女孩子皮肤可不好呢。”
我正面对他,往后退了一步,把那绑着红线的手背在身后,压在墙上。
我对着他一笑,虽然没有镜子,但是我还是能感觉到,我笑得那么僵。“呵呵,你……也来啊。你们散桌了。那好,再见。”
魏华的笑倒是很温柔的。他对我说道:“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嗯,要不我送你回家?”
“不用我开车来的。”
“你的手怎么了?刮到了吗?”
“没有,它很好。你还是先走吧,要不你女朋友会怀疑你外遇的。”
魏华呵呵笑了起来:“我可是听说你在小区里名声挺好的。说你热心开朗,爱帮助人什么的。如果她知道我是和你在一起,也不会乱想的?她也知理的。”
我额上黑线啊。“那个你女朋友那么好,你还是快点回去找她吧。”
魏华还是不肯离开,说道:“你好像很怕我啊。”
我看看那边楼口,怎么就没个人来解救我呢?“那个……那个……我……我不是害怕,而是我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下次我在约你出来玩啊。魏医生再见。”
那么明显的拒绝了,魏华脸皮再厚也应该明白了吧。
魏华还是笑着点点头,道:“好的,那么再见了。”
我心中刚刚嘘口气,刚要转身,就有一个力道将我推了一下。我一声低呼,刚走了两步的魏华就这么巧的扶住了我。
我看向那推我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大腹便便的样子。他朝着我说了声对不起,就匆匆离开了。只是我已经听到了他小声嘀咕着的“怎么就打滑了呢。地毯也能打滑啊。”
他的声音还很清晰,看来不是喝醉了。他说得很多啊。酒吧的走廊都铺着地毯呢。在这样的地毯上,怎么会打滑呢?
而怎么就是魏华扶着我呢。我宁可跌得一头撞墙,也不愿意他在这个时候扶我啊。
他朝着我微微一笑,点点头,道:“小心点。我先走了。”他还是那个动作,伸过手,就那么轻轻擦过我的脸。
只是这一次我反应也不慢,别开头,避开了他的碰触。他丫的就是个病毒啊。
只是他根本不在意就这么转身离开了。
他一走,我抬起我的手,正如想像中的一样,红线被解开了。应该就是在他扶我的时候。
绑红线用的是固阳的绑法,不是那么容易一扯就开的。可是他还是做到了。先不管他是怎么做到的,不管他有多么牛x。现在要先保住堂弟啊。
我在那红色昏暗的灯光下,在红色的地毯上,寻找着红线的线头。
这是风筝线啊,要是断了风筝就回不来了。
好在我眼睛厉害,迅速抓住了那线头。而手里的感觉不对,那线有个力道在往包厢里扯。
刚才关门之后,我也尝试着扯过啊。可是却扯不动!现在从里面却能那么顺利地扯动它。线已经比一开始短了一截了。我赶紧绕上我的中指,赶紧绑好了。
因为直接扑到了地上,我绑好绳子之后,已经虚得都没力气了。不是说运动量大的无力,而是心理上的一种无力。那种紧张得感觉,让我提不起力来。
我是直接靠坐在那墙角,长长吐了口气。而这时那上来传菜的服务生,看着我还奇怪的停下脚步,想要说话的,却马上想到了这个包厢的事情。马上闭嘴快步离开了。
我张张嘴,还想叫住她的。这么一紧张,人就容易口渴啊。我现在嗓子干得有些发疼。她就算再胆小,给我递杯水总行吧。可是她就这么溜了,速度还很快。我要喊住她,声音还没出来呢。就已经没影了。
也不知道里面的堂弟有没有受影响呢?我要不要开门进去看看啊?万一……万一真怎么了……
我还在想着那么多的问题,“嗒”一下,包厢门开了。我手指上的红线也突然扯了一下,扯得我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