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恢复了正常,意识到了自己再一次进入酆都了,浑身打了个激灵,然后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立刻扭头看了起来。
还好,大家都在,而且都没受伤,一切正常。
而且令我惊喜的是,小骚也恢复了人形,此时她正在一旁朝我看着呢,她那水灵的大眼睛还是那么的天真无邪,她冲我眨了眨大眼睛,就好像在说,老娘又变成了人呢。
我刚要朝小骚走过去,小骚突然朝我吐了下舌头,然后用小指头指了指我一旁的大骚。
我这才控制住了自己,妈的,以后不能再对小骚乱想了,我得对得起大骚。
控制好情绪,我重新打量了下周边的环境。
光线暗暗的,感觉像是来到了啥密室似得,有点看不到很远,只有身边的人才能看得清。
好在这次来云南,其实我们也防了一手,料到很有可能要再入酆都。
别说是各种鬼符、妖符、火折子等照明工具了,甚至就连食物也准备了不少,能撑个一两个星期的样子。
但是一想到那花三千跟我讲的,我们在里面可能一呆就是二十年,我就有点慌了。
倘若真是二十年,无论怎样我们也撑不下来啊!
就算有尸虫、蛇蝎啥的,可以吃,但是这可是真正的酆都禁地,又不是狐妖空间里模拟出来的那些玩意,可没那么简单。
我立刻打了个火折子,光线一下子明亮了不少。
刚有了光线,我们这才发现,这是一间算不得很大的石屋,我们此时正贴其中的一面石壁旁呢。
我刚要钦点一下人,然后通知大家都要紧跟在我的身旁,毕竟这一次我是当之无愧的领袖了,没了老钟、没了左恩,我不做领袖,难道还要让大师做?
或者让那两只分别代表土灵和火灵的蛤蟆做?
一想到蛤蟆,我下意识的又扭头看了一下,我这才发现原来花小娥她娘的也跟进来了,此时两只蛤蟆正蹲在她的一左一右两只肩膀上呢。
妈的,花小娥这蛊女可是个麻烦,古怪阴森的,也是个潜在的麻烦。
不过花小娥她挺识趣的,并没有和我们说话,而是退到了一旁,也在那打量着周围,看来这里对她来说也很陌生。
我正要开口说话,大师突然开口道:“卧槽,墙上有字!”
听了大师的话,我赶忙将火折子靠在了墙壁上,这才发现上面确实有行字。
一行俊朗刚劲的字,应该是用剑刻在墙壁上的。
这行字是:王维到此一游,必破酆都禁地!
草,这他娘的还是我写的啊!
不过准确来说,并不是我写的,而是那第十世界的我写的。
想必当初他刚带人进入这酆都禁地时,堂堂地仙中后期的他也是意气风发,想要破这酆都禁地的秘密,所以在刚进入之后就在这墙壁上留下了这句话。
诶,看来这第十世界的我还是个人才,有点雄心壮志。
但是一想到他最终惨死在裂魂炉里,我心里立刻一阵唏嘘。
实力再强又何妨,终究还不是死在了这诡谲的酆都禁地?
妈的,这一次无论如何我也要活下去,就算我活不下去,也要让大小骚活下去,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突然,小骚就嘀咕了一句:“快看,快看,那里还有字呢!”
循着小骚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我们侧面的石壁,算得上是这间石屋的正堂了,由于离得远,我们倒看的不是很清,看不出上面有字,不得不说,小骚真是眼尖,不愧是妖精。
我立刻拿着火折子凑了过去,大家也都跟了上来,就连那蛊女花小娥也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心,跟了过来。
很快,我发现这石壁上确实有字,不过这些字看起来刻上去要有些年代了,字上面都吹进了不少灰尘,但并不影响阅读。
这行小字写的是:三生罚祭——火灵。首世为女,霍暖暖,丧夫。再世为男,张一凡,失妻。三生……阴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运,否则,阴司关!
这三生后面就没了,没字了,但是直觉告诉我,不是没字了,而是那些事情还没发生,所以这石壁上没有留下。
而这最后一句也太他娘的碉堡了吧?
阴司倘若撞破此禁地,不得更改其人命运,否则,阴司关!
妈的,太猖狂了,关阴司!这他妈就算玉皇大帝来了,能有这么猖狂的口气?
这墙上的字到底是谁留下来的啊?如果不是个自以为是的神经病,恐怕是个远超所有人想象的存在…
恐怕是后者啊,难怪阎王啊、花三千啊之流总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棱两可的模样,恐怕他们也怵这个在墙上留字的人呢!
突然,大师就对我道:“草,维子啊,这墙上的字是啥意思啊?你说你写这个干嘛?”
我瞪了大师一眼,然后对大师道:“滚犊子,又不是我写的,你问我呢。”
大师嘀咕了句:“哦,对,不是你写的,可能是第十世界的你写的,不对啊,这字咋看上去有个上百年的时间了呢?”
听了大师的话,我的心也是咯噔一跳,草,你还别说,这字体虽然小了点,但还真他娘的有点像我的笔迹啊!
但是通过这字存活的年龄判断的话,不应该是第十世界的我写的,难道是王正灵刻上去的?
不应该啊,这霍暖暖可是火女啊,是王正灵的老婆,而墙上的字一看就是什么折磨人的惩罚,所谓三生罚祭,一听就很吓唬人,王正灵不至于对自己老婆整出来一个这么恐怖的惩罚吧?
再说了,别说王正灵是地仙了,就算他进入了天真道,他敢有这么猖狂的口气?
那又是谁写的呢?
很快,我又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这霍暖暖是火女无疑,而张一凡我也知道是谁,是老张的名字。
瞧墙上这些字的意思,应该是要惩罚火灵,让火灵三世受折磨,最终三世葬身于此,罚毕!这第一世是火女,第二世是老张,第三世是谁我不知道,毕竟还没发生到那。
可是,问题来了,在狐妖空间里,左恩不是跟我说过,老张是蚂蝗精的转世吗?
左恩不是说老张是王正灵,用蚂蝗精来做实验,最终出来的转世吗?
难道是左恩在撒谎?还是左恩把一切弄错了?
心里涌起无数个问号,真想再见见左恩,但是我估摸着没那机会了,这酆都禁地恐怕没啥活口了。
难道这些疑惑就要永远埋在了这酆都禁地里?
心里很不爽,因为我这人其实是憋不住事情的,如果有了疑惑,不弄明白了,我可能一辈子也忘不掉。
心里正压抑着呢,我突然感觉到大骚挽着我胳膊的手抖了一下。
我赶忙扭头看向大骚,想问问她咋了,而大骚则睁大着眼睛,然后悄悄捅了捅我的腰,示意我看墙壁。
我寻思着不是刚看过嘛,咋又看,难道这墙上又多出来了啥字不成?
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墙壁,还是那些字啊,没多出来啥。
正要问大骚到底咋了呢,我猛的发现了不对劲。
影子,草,石壁上照出来的影子…
我、大小骚、大师、少妇、花小娥…我们一共是六个人…
但是,我在墙壁上看到了八个影子…
六个人,咋还照出来八个影子?
而且我发现其中有两道影子还是靠在一起的,像是连在一起的两个人似得,紧紧的靠在一起,像个怪物。
我整个人打了个抖索,但是这一次我是领袖,我知道我不能怕。
握紧了手中一张时刻准备着的道符,我轻轻松开了大骚的手,准备行动。
眼瞅着墙上那两道连在一起的怪影离我们越来越近,那在墙壁上折射出来的影子也越来越大…
然后我猛的一个转身,就用金色的道符朝身后贴了过去。
我感觉我贴到了一张脸上,定睛一看,真的是一张脸…
很快我就呆住了,草这张脸是老张…
我去他娘的,老张这家伙咋还活着呢?
很快我就呆住了,妈的,老张不是一个人,他的后背上还贴着一个人,是火女霍暖暖!
老张和霍暖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背靠背的贴着,跟个连体人似得。
而且老张丫的都没穿衣服,一个劲的在那耸着下体,看起来更色欲大涨,想要上了霍暖暖似得,但是由于背靠背,他丫的就算耸动一万下,那也够不着霍暖暖的身体啊…
转念一想,如果墙壁上说的是对的,那老张和霍暖暖还是同一个火灵的两世…
这他妈的就真的是自己日自己了啊…一时间让我真的是有点唏嘘,啼笑皆非,感慨万千,这惩罚实在是太狠了。
突然,眼前这连在一起的两个人同时动了。
我的那张金符对他两完全不管用,老张拼了命的想朝少妇潘巧巧靠过去,而火女则朝我扑了过来。
两个紧紧连在一起,像个怪物的存在就这样紧紧的撕扯着自己的身体,眼看着两个人的后背都撕扯出了丝丝血迹,甚至能听到血肉断裂的声音,挺可怜的。
突然,扑通一声,由于两个人劲不往一处使,两个人形成的怪物就倒在了地上。
倒在地上后,两个人依旧死死的往前爬着,双手在石地上爬的咯吱咯吱的响,听的人心里很难受。
我看得出来,老张和火女其实并不是人,此时的他们根本没有自己的意识,说好听点是行尸走肉,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粽子,是僵尸,只不过由于这里的环境问题,所以没变成干尸。
而这两人唯一有印象的或许就是自己的爱人了,老张想摸少妇。而火女似乎是将我当成了王正灵,想要摸我脸。
诶,这或许就是人性,再恶的人终究有并不那么邪恶的一面。
这或许就是那三生罚祭,要给火灵的成长…
突然,少妇潘巧巧扑通一声跪在了我身旁。
少妇她用歇斯底里的声音哀求我:“维哥,维哥,你快想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救救老张,救救我老公…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