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的味道,狐狸精的味道。
老头的一句话就把我给说的愣住了,要说狐狸精,我们这可只有一个啊,那就是小骚。
难道是小骚搞的鬼?小骚把屠夫给杀了,然后将尸体给从窗户口弄走了?
我凑着鼻子闻了下,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咋滴,刚才没觉得有味道,现在仔细闻闻,貌似真有股淡淡的骚味啊。
我赶忙朝窗口冲了过去,探头朝窗外看了一眼,窗台上沾了不少鲜血,显然是屠夫的血,屠夫的血真他妈的腥,感觉比上次我杀了他的时候还要腥臭,不愧是干屠宰事业的,做多了杀孽,所以他的血绝对是很脏的,实乃污秽之物,估摸着比黑狗血还要厉害,听说还能起到辟邪的作用呢。
不过除了窗台的血,我并没有看到屠夫的尸体,显然是已经被偷走了。
外面没有人影,现在追出去肯定是没用的。
我赶忙扭头对大师道:“你不是进过房间吗?就算只看到了背影,也该能分辨的出来那人有没有见过啊,到底是不是小骚?”
大师就对我答道:“是啊,我进来过。不过当时这房间里的气氛太阴森了,我只看到了一个背对着我的影子,应该是个恶鬼,我寻思着对付不了,所以我这不是去喊你了么。”
我点了点头,然后赶忙冲出了房间,直接来到了隔壁的小骚的房间。
推门而入,我的心立刻就咯噔一跳。
妈的,小骚不在房间里,看来真的是小骚搞的了。
当时内心里非常失望,但是潜意识里我又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或者说希望小骚对付屠夫不是为了骗我们进墓地。
很快我又来到了大骚的房间,这下子我就更茫然了。
妈的,大骚也不在!
心里正纳闷呢,老头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快,快祭出听风符,这里有大小骚残留的气息,估计能查查情况,运气好就能听到些什么。”
听风符我知道,上次在平行空间里见到老钟使用过一次,不过那一次老钟可是直接将目标锁定在了小奴的父亲身上,在确定目标的情况下,听风符很好使,这就跟科学方面的窃听器差不多。
但是此时则不一样,此时我们可是随风听,这虽不是大海捞针,但也没那么容易,只能试试了。
我掏出听风符,然后用铜铃压在上面,很快铜铃就嗡嗡的响了起来。
我聚精会神的听了起来,当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听到了些什么坏消息,证明小骚是坏的,说真的,我有点接受不了这一点。
‘咯吱、咯吱…’
那听着怪吓唬人的撕咬声再次从铜铃里响了起来,有点像是磨牙的声音。
很快大师就对我道:“挖槽,就是这声音,这到底是啥声音啊?不像是人发出来的啊。”
我也纳闷呢,怎么会听到这声音呢?是大骚发出来,还是小骚发出来的?
正准备竖起耳朵来仔细听,铜铃里继续发出了一句幽幽的阴冷声音:“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草,这就是我刚才听到的声音,到底是谁在说话啊,听这声音也不像是大小骚的啊。
我正茫然呢,老头却突然对我道:“扶我起来听听!”
我赶忙将装有老头灵魂的那面铜镜给扶到了铜铃旁,然后在铜镜上贴了张聚魂符,帮老头和外界建立了一丝联系。这联系虽然不强,但老头对听风符的了解和掌控能力肯定要比我强。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我和大师都屏住了呼吸,不敢说一句话。
‘咯吱…咯吱…’、‘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唯有这两句话不断的从铜铃里传了出来,伴随着铜铃的嗡嗡声,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终于,老头的声音响了起来:“出门左拐,直走一百米左右,再右拐,直走三百米,然后再右拐,斜四十五度走两百米。这声音就是那里发出来的。”
不愧是老头,这他妈的都能利用听风符听出来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还这么精确?
不过虽然有了具体的位置,但老头这一会左拐、一会右拐,一会三百米、一会两百米的,这么精确,我靠步法和目测,我哪里能那么精确啊。
于是我就对老头道:“你这方向有点难摸索啊,我怎么能具体判断好?”
而大师则一拉我的胳膊,然后说:“还愣着干什么,先走了看看吧,指不定等会那人都走了,哭都来不及你。”
我寻思着也确实是,还是先出去走走看吧。
很快我就和大师一起出了屋子,然后按照老头所说的路子慢慢走了起来。
一般来说两步是一米,我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步子,走着。
你还别说,就这么走着走着,左拐右拐的,很快我还真的找到了老头所说的那个地方。
那也不是什么房子,只是一颗两米粗的老树,不过当时是冬末,树已经枯萎了。
而在树底下还真的有个人,不对,是两个人。
一个男人,一个女人。
此时那男人正脱了裤子,对着大树尿尿呢。
卧槽,这不是最吸引人的,谁都有憋不住的时候不是?
令我们想不到的是,这男人边尿尿,那女人居然蹲在他的裤裆底下,在那用头接尿。
草,男人的尿全尿到了那女人的头顶上,那女人虽然背对着我们,看不到她的脸,但是看起来还挺享受的样子。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懵,这是搞啥呢?难道那男人不是在尿尿,而是在大飞机?
就在我们茫然间,那男人居然提了裤子,晕乎乎的就走了。
男人走了,不过那女人依旧背对着我们蹲在那里。
说实话,当亲眼看着一个女人蹲在那接尿,还是挺有刺激感的。
而大师又是个喜欢刺激的人,他直接对我道:“这个女人可能有问题,我先去试试看!”
说完,大师跟我要了一张金符,然后就慢慢朝那蹲着的女人走了过去。
我明白大师的用意,如果那是个荡妇,他肯定也是要在那尿尿,爽一把的。
而如果那是个女鬼,大师也希望帮我扛一下。
我还欠大师一条命呢,可不想让他独自赴险,所以我也赶忙跟了过去。
很快,大师就来到了那女人的身后,大师直接开口道:“喂,你在那干嘛呢?没看到刚才有个男人在你头顶上尿尿吗?”
那女人没有理会大师,依旧在那晃着脑袋,像是在撕咬着什么东西。
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裙子,随着她摇晃自己的脑袋,裙摆一晃一晃的,联想到她接尿的场景,说实话我还挺好奇她长啥样子的。
然而她依旧没有理会我们,而是在那说着:“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草,原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她发出来的啊。
这个时候,大师已经将手伸向了女人的脑袋。
大师将手往女人的脑袋上一拍,边拍边说:“喂,跟你说呢,有人往你头上尿尿,你不知道吗?”
刚拍了下女人的脑袋,大师啊的叫了一声,然后后退了两步。
而我也一下子就愣住了。
草,当大师将手拍在这女人的脑袋上,她的头居然猛的一下子就落了下来,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妈的,这个女人没有身体,只有一个头,她的红色裙子里没有身体,只有空气。
我们一下子就傻眼了,眼睁睁的看着这女人的头颅,拖着长长的头发往一旁跑。
大师虽然半吊子,但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将手中的金符贴在了这女人的头上。
然后那女人的头颅就定住了,一动不动的,应该是被金符给控制住了。
很快,我们就发现在女人的头颅旁有一块鲜血淋漓的肉,这块肉算不上很大,也就两只巴掌大,上面很多牙印子,应该是被女人的头颅给吃了不少。
这是谁的肉?联想到之前这女鬼出现在屠夫的房间里,难道是屠夫的肉?
可是屠夫那么大的块头,怎么就这么少了?
我赶忙扭头看了下女人的头颅,发现她的头上还有把梳子,难怪她要说那句话:夜半来梳头啊,撕下你的脸,咬下你的嘴。
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而老头的声音突然响起:“快,催魂,快催魂,看看这女鬼到底想干什么!”
我赶忙按照老头所说的去做了,由于这女鬼已经被定住了,我也不需要多大的灵力,只要有催魂符就行。
而刚好布袋子里就有,我赶忙掏出了一张催魂符,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头,在上面滴了一滴血,然后就将催魂符贴在了女鬼的头上。
刚将催魂符贴在女鬼的头上,我突然感觉身体一凉,应该是我的灵力和女鬼的鬼魂产生了联系。
我立刻对她问道:“你是谁?之前那房间里的人是你杀的吗?”
催魂符的威力不小,她似乎有点怕我,她赶忙道:“啊,我就是附近的一个野鬼啊,我一年前被大卡车给撞死了,只剩下了个脑袋,全身变成了肉酱,所以我是一个野鬼。那屠夫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吓唬他,把他吓晕了。”
我立刻继续问道:“你为什么要吓唬他?”
女鬼头继续答道:“是一位狐仙大人让我这么做的!她有点忌惮屠夫身上的戾气,而我不怕,所以我把屠夫吓晕了,她就可以动手了!”
草,狐仙大人,肯定就是小骚了。
我一下子就懵了,心里除了害怕,就是升起了一股浓浓的压抑感,一时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骚,真的是小骚联合这野鬼将屠夫整死了?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单纯的帮我的话,她没必要将尸体也给弄走吧?
难道小骚已经将屠夫的尸体送到了招待所的地下室里吗?
心里正慌乱呢,小骚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了起来:维维,维维,不好了,老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