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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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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陈玉明,我跟他很聊得来,他告诉了我很多东西,无一例外,我全都相信了,因为找不出理由怀疑他。

离那栋房子越来越远了,他看了看手表说:"糟了我要去看着唐怡呢,一会儿她又该不见了,你zì己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目送着他离开,等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我看了看那栋房子,然后又转身向它走去。

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我一样,不去那里,我感到很不安。

楼房下面拉了一些警戒线,我撕开警戒线走进了里面。

在警戒线里面,看见了地上用石灰撒成的人状影子,不久前,这里应该躺了一个人。

看着这个白色的轮廓,鼻子有些酸楚的gǎn觉我捏了捏zì己的鼻子,然后在房子面前静下心来,仔细感受在我离开的时候的呼喊。

听了好久,我俯下身子贴在地上,大地像是有了呼吸,跟随着我的脉搏不停地起伏,仿若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的嗟叹,又像是一个极度疲劳之人的喘息。

我闭上眼睛,静静感受着片土地的脉搏。

开始很安详,但是越到后来,呼吸越来越急促,连我都忍不住跟着这个节奏呼吸了起来。

我正准备抬起头,想要缓和一下的,但是脑袋上突rán被人重击了,我晃了晃脑袋,没能克服这股强烈的眩晕感。狠狠地栽在了地上。

这个夜注定不平凡,但是我却像只死狗一样趴在了地上,不管外面的风吹雨动。

第二天一大早,我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从这栋楼房外面离开了。

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下面,抬头看见的是一个白影,黄莹坐在护栏边上,呆呆地看着天上,fǎng佛在等待着什么。

我脚踏着地上倒下的铁门,然后走到护栏的正前方,看着她。

她注意到了我,微微笑了笑说:"你回来啦!"

我点了点头。

"饿了吗?"

我摇了摇头。

"进屋吧。"

我点头,然后往里面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很沉重,踏出第一步的时候,我不敢再踏出第二步。

fǎng佛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我站在的阳台上。

"太阳为什么还不出来啊。"黄莹没有回头,而是看着天上问道。

我也抬头看了看天,说:"这天应该要下雪了"

"昨天有人跟我讲了以前的事情,虽然不完整,但是听起来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我咬了咬嘴唇说道。

"是谁讲给你听得啊?"黄莹问道。

"是一个姓陈的人。"我答道。

"哦。"黄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抬头看着天上,满眼期待。

"今天这太阳是不会出来了,云那么黑,要下雪了。"我走到她身边,手撑着栏杆说道。

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黄莹低下头,燃着我,然后扬起了嘴角,说:"王宇我现在应该这样叫你是吧。"

我点了点头。

"你带我出去玩儿好不好我想出去。"

"好,你想到哪儿去,我带你去。"我收回手,看着地上的倒下的铁门说道。

"我要去公园走走,然后再去坐过山车,再去看电影"黄莹说了很长一串,我全部都记在心里了。

听她说完之后,我点了点头说:"好,我带你去。"

黄莹从柜子里面找出了一个帽子,还有一个口罩戴上。

"这些东西你还保存着啊。"我看了看她说道。

她点头嗯了一声。

"走吧。"我说道,然后跟她并排着往外走。

刚刚走出门,天上就飘起了白色的雪花,落在肩上不一会儿就化成水了。

黄莹伸出手,接过几片雪花,然后又将它们吹散。

雪越来越大,它们在我肩上消融的速度渐渐地变得比落下来的速度慢了,不出一会儿,肩上就有了一层白色。

黄莹也一样,肩上和头发上都染上了白色的雪瓣。

将她说的dì方全部都走了一遍,最后一站是公园。

这个冬天真是奇怪,不下雪的时候它硬憋着,一下起来就没个停,现在路面上已jīng全部变成了白色,树上,草地上全是如此。

我的呼吸在面前变成一团白雾,然后消失不见,我和黄莹踩在公园的小路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回头看了看,说:"这雪地这么美,被wǒ们这么一踩,倒有些煞风景了。"

黄莹也回头看了一眼,说:"是啊不过他们马上就会被重新填上的。"

"后来的终究比不过以前的啊。"我笑了笑,然后说道。

黄莹看着我愣了愣,没有说什么。

整个公园只有我跟黄莹两个人,这个公园以前已jīng被wǒ们逛遍了,现在来逛,又是一番不一样的滋味。

我将手揣在兜里,黄莹也没有将手露出来。

"王宇!"黄莹突rán停下叫我。

我也停下,扭过脑袋看着她说:"怎么了?"

"亲我"

我愣了愣,然后猛地上前,一把搂住了她,在她的嘴上疯狂地亲吻了起来,即便是隔着一层口罩,依然那么疯狂。

黄莹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她的眼角滚落了下来,我鼻子一酸,干脆也闭上了眼睛,两颊顿时感受到了一丝温暖,几滴不争气的泪水落在了雪地上。

这尘世太多的无奈了,zì己能选择的事情少之又少,有些zì己能选择的事情,我却不敢选择。

什么都不想要,你爱我就好。

有些人苦苦追寻一生,到死都没有得到那两个字,而我已jīng得到了,不应该再有什么追求了。

昨天晚上,我都zhī道了。我就是陈锋,我和他只能有一个人存活下去,因为wǒ们两人是同一个命魂。

两千年的等待,到底是什么滋味,这个世jiè上又有谁能体会。

松开了黄莹,我四十五度看着天空说:"你都已jīngzhī道了,是吗?"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zhī道我应该怎么办。"她无力地哭着说道。

我伸出手准备擦她脸上的泪水,但是又落空了,我尴尬地笑了笑,看着zì己的手说:"没guān系的。"

其实我早就该料到,在我只剩命魂回来的那天,她就已jīngzhī道了,因为那个时候的我,已jīng不单单是我了。陈锋有一万种办法让她想起那些事情。

现在我终于míng白那天那个老头是在对谁说话了,一半是我,一半是陈锋。

陈锋和我,她到底应该选谁这是一道单选题,选了a的话,b就会被排除;选择b的话,a就会被排除。

这个选择,不应该由她决定,因为那样对她实在太残忍了,所以我要把主动权掌握在zì己的手中。

我还应该zhī道,她其实早就想到过让zì己魂飞魄散了,但是那只是逃避,就算她彻底消失了,我跟陈锋也只有一个能存活下来。

很庆幸,她没有选择那条路。或许她还想以她zì己的力量来改变这一切。

现在最痛苦的应该是她,说的自恋一点儿,那就是因为她舍不得任何一个人。

"咱们走吧!"我拍了拍扑在我怀里撕心裂肺哭泣的黄莹说道。

然后拉开黄莹独自往前走去。后面被wǒ们踩出来的坑果然已jīng被填上了,但是怎么看怎么别捏。

回到别墅之后,我让黄莹站在我前面,然后趁她不注意念起了定身咒。

看她站在原地不动了,我从屋子里面的一个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匣子这个小匣子根本不是爷爷做的,而是陈锋在两千多年前就做好了的。

我抱着匣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手微举着,脸颊上的泪水已jīng将脸上滑成了花脸。

我放下匣子,找了一块儿纸巾,帮她擦了擦,说道:"你能记得曾有一个叫做王宇的人,我便已jīng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