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十个人,听起来好像没有什么,但是这不是古代,这是文明社会,在wǒ们这个小城里面,一年都不会发生这么多的命案,每天十个人,十天就是一百个人。
想起来就头皮发麻,没想到他已jīng冷血到这个地步。
这同电话对我来说应该是警告,也是要挟。
看看外面,现在应该已jīng是下午了,我也睡了差不多有七个小时了,看来今天的提前开工了。
从卧室出去,黄莹已jīng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她昨天晚上没有睡觉,应该一直在哪儿等着我,她不跟我说,我也不提出来,因为我怕zì己说这些的时候会在一个女人面前哭。
进屋拿出了一床棉被,盖在她身上之后,准备离开,转身的时候,她拉住了我的衣角说:"又要出去了吗?"
"嗯,我八点多钟的时候会回来一次,你就呆在屋子里面别出来,外面危险。"
"哦,那你去吧!"黄莹依依不舍松开了我的衣角,然后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她的整个头部。
我俯身下去,轻轻在她额头位置的棉被上吻了一下,然后就走出了房门。
蒋宇凡已jīng猜到了那些东西是我拿的,所以肯定会做出一些针对我的事情来。
在离开屋子之前,又在房门外面布置了一层又一层的防御措施。
下了楼,掏出手机,往刚才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这一次是关机,本来还想商量把这个婴儿还给他来换取那些人的生命呢,现在看来已jīng用不着了。
收起手机,毫无目的往前走,这座城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是要在这个城市里面毫无目的地寻找一个人,与大海捞针无异。
想要解决问题,必须从根源上解决。所以我到了李韵家的门外。
在这里,打通了爷爷的电话。
询问他我现在是不是可以将蒋宇凡吸收掉,得到的答案是可以,他早zhī道蒋宇凡不会跟着我进乡下去,叫我来找他也正是这个目的。
抬头看了看天,wǒ们就像被圈养的蟋蟀一样,只有干掉彼此,才能活下去。这太残忍了。
等到晚上六点多的时候,蒋宇凡出现在了别墅的外围。
"你来了。"看见我之后,蒋宇凡语气平静地问道,没有像别的仇人见面一开始就是生死相向那样,他就像是在跟一个熟人打招呼一样。
"嗯,来了。"我也点头应道,然后掏出兜里的那些小饰品说:"跟你说声对不起,这些东西还给你。"
蒋宇凡看了看我手里的东西,然后向我走过来,接过这些,说:"谢谢。"
"那十个人呢?"等到他接过这些东西之后,我问道。
"在长江里面。"蒋宇凡依然平平静静地说道。
我用手拍了拍额头,有些懊恼,虽然那些人跟我没有guān系,但是因为我而死,gǎn觉特不好受。
zhī道他们为什么而死,所以懒得问了,免得一会儿zì己没理。
"咳咳,你已jīngzhī道了你是那什么了吧"我有些吊儿郎当问道。
"看来你也zhī道了。"
"是啊真是命苦啊"我再次拍了拍额头说道。
"找我什么事儿?"像蒋宇凡这么快节奏的人,自然忍受不了我这么啰嗦。
"刚才有人跟我说,我可以吸收掉你。"
"你大可以试试"
"你难道就没想过要吸收掉我?"我问道。
"怎么?你着急了?"蒋宇凡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然后说:"你是最后一个。"
听他说完之后,我点了点头说道:"东西还给你了,希望你不要再去找那些无辜的人了。"
没等他答复,我转身向外面走去。
其实我也不想现在就跟他动手,虽然wǒ们不同路,但是wǒ们所做的事情都是差不多的。
他为李韵,我为黄莹。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还真的不想跟他生死相向。
今天他应该没什么收获,我也没有心思去找那些魂魄,这座城市里面的魂魄大都已jīng被wǒ们吸收了,剩下的这些根本微不足道。
两个月的时jiān又少了几天,开始的激情也一点点开始被消磨。人总是这样,火没有烧到屁股的时候永远gǎn觉不到疼痛。
说好了今天晚上八点钟回去,现在已jīng是七点多了,我不得不加快脚步。
这就像两口子一样,gǎn觉很有趣,很喜欢这种紧张的gǎn觉,生怕迟到了会引起对方生气。
到楼下的时候,时jiān是七点五十六,还好还好,没有迟到。
推门进去,黄莹果然坐在沙发上,只不过目光有些呆滞,看样子应该在想事情。
"咋这么忧郁啊,吃了苦瓜吗?"我走到她身边笑着说道。
黄莹这才从她的世jiè里面出来,看了看我,然后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zhī道,只是觉得好难受好想哭"
我愣了一下,然后安慰她:"是不是想到什么事情了?"
黄莹眼角有些泛红,说:"我刚才梦见了一个人,看着他将zì己的身体分成了十份,心里好难受。"
听见她说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这是她记忆恢复的前兆?
"只是一个梦而已不要想太多了。"我拍了拍她的背。
这几天我一直不在她的身边,她有事情都没有一个倾述的对象,我辛辛苦苦做的就是为了防止她离开,但是却忽视了对她的关心。
若是我再在外面呆上几天,说不定,到时候她离开了我都不zhī道是怎么回事。
很纠结,现在不zhī道我是应该出去继续变强大,还是陪在她的身边。
在一番衡量之后,我选择了后者。
未来在这个时候不是最重要的,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
"王宇,现在真的好怕,每天看见你出去,我都会害怕你不会回来了"
黄莹今天就像是伤感神经大发一样,尽说出了一些伤感的话。
我笑了笑,半开玩笑地说:"要是我真的回不来的话,你把我尸体找到,然后烧成骨灰,带在身边,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把我骨灰撒出去,这样你就可以逃跑了"
黄莹听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呐呐笑了就不要再摆出苦瓜脸了啊不然拔你衣服了哦"
本来我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黄莹竟然回复了我一句:"也没见你真拔过呀"
一听她这话,我立马觉得某个部位蠢蠢欲动了,脸上也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
"咳咳我去洗个脸"
捂着档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一下子冲进了厕所。
相同的话,不同的人说出来,效果完全不同,要是黄莹刚才说一句"你干嘛不亲我"之类的话,恐怕这个世jiè上除了我就没有第二个男人能抵抗住这种诱惑了。
洗了一把冷水脸,平复了一下燃烧的欲火我才出去。
"你怎么了?黄莹偏了偏脑袋,问我。
"没事儿,没事儿,洗脸去了"
黄莹怀疑地点了点头,然后在我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黄莹,今天晚上,咱们都脱光了睡吧。"本来以为欲火已jīng平息下来了,但是坐在黄莹身边,才发现,这种火根本不是这么容yì就能平息下来的。
跟黄莹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我没有做出兽行,已jīng超越了世jiè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性了。
我说完这句话,黄莹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从来没有见她把眼睛瞪这么大过。
"呜呜呜姐姐您老不要再卖萌了我真的会变禽兽的。"我一脸哭腔地说道。
跟他在一起开玩笑的时候,完全会忘记那些烦恼,要是以后在是的时候,是这幅画面,那该多好。
我脸上火辣辣的,黄莹脸上也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还是第一次。
"算了,不愿意就算了咳咳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我再次尴尬地笑了笑。
"不是"黄莹反驳道,"只是我"
"真的是开玩笑的啦不要太在意了。不过我房间太乱了,今天晚上就跟你挤一张床了,这个你总不能拒绝吧。"
"嗯!"黄莹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跑到zì己的房间里面,把电脑抱到了黄莹的房间,今天白天睡过了,现在毫无睡意。
洗了一个澡,我比黄莹先上床,我靠在床上,点开快播看起了电影,并不是那种视频,是一部很想看却一直没有看的电影,叫做《那些年wǒ们一起追的女孩》。
颇有感触,特别是女主那句'恋爱最美好的时候就是暧昧的时候',想想这句话,不正是我和黄莹现在这样吗。
wǒ们谁都没有说过对方是zì己的谁,但是wǒ们的guān系却比拥有那种guān系的人更加亲密,刚才我就犯了一个错误,保持这样的guān系就已jīng满足了,强求太多反而会失去。
电影终了,人生比戏假多了,人生与戏相比,我宁愿选择戏,因为它比人生真实。
有些戏能预料到结局,但是我和黄莹的结局到底是什么?到现在我都不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