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莹也不zhī道被我送到哪儿去了,估摸着现在应该自行解开了。
天为被,地为床,再加上一身的轻松,真他妈的爽,要是现在有力气哼歌的话,肯定会秀一首的。
现在应该是七点多钟,今天镇子里面的人起的都比jiào晚,也可以说昨天他们根本没有睡,只是到现在还不敢1出来而已。
终于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我眯着眼睛看了看,是一群老头儿老太太,正小心翼翼往这边走呢。
过了一会儿,听他们的脚步声,应该是走进了回湾尸场之中,看见没有我和黄莹的踪影,纷纷表示wǒ们恐怕失败了,被那些鬼魅吃了,发出了可惜和失望的叹息之声。
然后就是抱起那些疯掉的狗准备离开。
我睁开眼睛,太阳的光照进眼睛里面有些难受,这应该就是那些鬼魂的副作用,要不是阳光出来的及时,我也肯定会变成一个拥有肉体的活死人。
所以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有安排,现在还不是我死的时候,既然没死成,那就要好好的活下去,至少不是为别人而活的。
我很佩服陈锋,甚至是敬仰他,为了zì己心爱的人,能忍受十世的轮回,但是这种感情也只是停留在敬仰那个阶段而已,因为我不想成为他的替代品,所以wǒ们俩的命运只有一个,那就是只有一个能活下去,照现在的情势来看,我活下去的几率少一些。
不过我才活十八年,他却活了几千年了,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平衡不少,迎着太阳,松了松骨头,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去解决呢,至少我得证明那些是他为我安排的人生,那些是我zì己注定要经历的,只要有事情干,明天依旧美好。
一步一步往回湾广场那边挪动,最后靠在雕刻着广场名字的石头上,摆了一个自认为比jiào帅的姿势,默默等待他们回头,然后接受他们惊讶而又崇拜的目光。
但是好像脚有些软,即便是靠在那里,依然不停地打摆子。
好在我没有倒下去之前,他们抱着那些狗回头了,与我想象的一般无二,他们先是露出惊讶的目光,然后就是满脸疑惑向我走来,还没等他们露出崇拜的目光直视,我已jīng虚脱,咚地一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几个小时之后,强行命令zì己睁开眼睛,看了看1zì己周围的环境,现在应该在别人的加家。
"你醒啦。"在我的旁边,很多老人纷纷问候。
我点了点头,看出来了,这间屋子是那个老头的。
在问候我之后,他们脸上没有露出崇拜,而是一种哀痛。
我正疑惑的时候,老人开口说道:"对不起,wǒ们找遍了广场,没有找到那个女娃娃。"
我暗笑几声,你们当然找不到啊,因为她根本不在广场上。
"我zì己去找她吧。"
我翻起身,强忍住身上的剧痛,现在我整个身上都缠着白布,包的像个粽子一样。
老人们都叫我别去,现在我需要的是休息,但是被我拒绝了,比起被人吸魂,这点儿痛苦算什么。
在老人的护送下,我下了楼梯,他们本来准备陪我一起的,也被我拒绝。
走过转角,老人们的脸孔在我的后面消失,身上的疼痛走着走着也就gǎn觉不到了,大概是因为适应了吧。
穿过这古朴的小巷,走过本应该繁华的街道,来到了昨天她消失的dì方。
走过这里,在回湾广场里的长凳上看见了她,她正埋着头,不zhī道在干什么。
"嘿"我站在入口处喊道,"在那儿干啥呢?"
黄莹听见声音,迅速站起来,看daò了入口处的我,她的眼睛有些猩红,看样子应该是哭过。
"别看了,过来吧,咱们回去。"我对她招了招手。
她这才缓缓向我走来,我抬起手臂搭在她的肩上,迎着日光往回走,wǒ们的影子在地上被拉得老长。
没有回那个老头儿的家,wǒ们直接按来的时候的路线返回了,因为有些东西不让wǒ们离开那座城市。
又是几天的路程,我身体里面的鬼魂已jīng差不多被'消化'了,站在这座熟悉的城市的外围时候,叹了一句,果然还是离不开它啊,才过去不到十天,我又回来了。
站在外围的时候,掏出电话给爷爷打了一个电话,因为实在不甘心他就这么消失掉。
结果还是一样,自从回去之后,石头的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一直沉默,沉默到我都快忽略这么一个人了。
陈逍遥也消失了,算命老头,张阳全部消失,甚至连西装男也消失了。
回家之后,拆掉了zì己身上的绷带,身上红彤彤的,要是我现在去唱戏的话,根本不用化妆,直接可以演红脸。
回到这里,既gǎn觉到了自由,也gǎn觉到了压抑。
自由的是这个dì方是生我养我的dì方,压抑的是到这里之后哦,就一直gǎn觉活在别人的目光之下。
靠在沙发上,想起了与我有交集的人,最后思想停留在了唐怡的身上,不zhī道那个实际上很脆弱,却又故作坚强的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但是不想给陈玉明打电话,不想让他zhī道我回来了,既然我身边的人和事情都是被安排的,那我就斩断所有的guān系,看你还怎么牵制我。
手里拿着电话,实在无聊,就随便翻起了电话簿,一个一个熟悉的名字映入我的眼帘,最后电话停留在了室长的号码上。
这么久了,不zhī道她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作为朋友,我应该打个电话去慰问一下的。
于是毫不犹豫地拨通了这个号码,不过号码已jīng停机了,之后将号码翻到了李韵的号码之上。
跟她有交集完全是室长那件事情开始的,其实到现在我还有很多疑问。
室长的死应该不是她干的,章丽也没有承认是她,只是wǒ们认为是章丽,第二就是记得当时在寝室楼底下的时候,有个东西摸了陈玉明一下,最后我把这一摸归结到了李韵身上,但是以她的性格,很难想象她会干这么无聊的事情。
关掉电话,我跑到屋子里面拿起了另外一个电话,就是那个然刚森的电话,老太太为它充过几次电,所以现在里面还有一点儿电,再说我拿回了两个充电器,一个是老太太的,一个应该就是他的了。
这一天的时jiān,我都在研究这个手机,我实在不míng白,老太太实力那么弱,怎么kě能在我没发觉的情况下将老衣买给我,还有到底是谁在那天接了我的电话。
老太太的电话,我也研究了一个遍,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扔掉电话,拿出那两件老衣,放在这里这么久了,现在突发奇想,想要穿上试试,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奇怪的发现呢。
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尘,我脱下zì己的衣服,然后将这件老衣披在了身上。
刚穿上去的时候,gǎn觉到了一阵冰冷,之后就暖和了,仔细gǎn觉了一下,除了开始有些冰之外,其他的全部很正常啊。
这衣服比羽绒服还保暖,如果不是样式丑了一点儿的话,还真不忍心把它脱下来。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等黄莹睡着之后,我抱着这两件老衣跑了出去,到一个人很少去的山林里面,用树枝茅草搭了一个简易的小茅草屋,然后又用茅草扎了两个人形大小的稻草人,将老衣披在了上面。
"要是衣服里面有东西的话,你们就呆在这里养几天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