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圈,又吓走了一批鬼魅,剩下的那些就是铁了心想在孟泽身上分到一杯羹的鬼魅。
我回屋子里面看了看孟泽,镇魂灯依然明亮,不过孟泽情况却不是很好。
周围还有十个左右的鬼魅,现在看来,只有把这些鬼魅的魂魄给孟泽了,鬼魅可以吸食人的魂魄,人自然也可以吸食鬼魅的魂魄,只不过需要用一些特殊的方法而已。
我回到屋子里面拿了一个玻璃瓶,其实收魂用八宝葫芦更好的,只不过那东西我没准备,只能用玻璃瓶代替一下。
随便找了一个瓶子就下楼了,在下楼之前将小希房门上的钥匙拔掉揣进了兜里。
到了楼下,找了一个偏僻一点儿的地方,然后端坐了起来,这地段挺繁华的,不过现在已经深夜了,根本没人经过,所以不会有人看到,就算看到也没事儿,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呢。
没有故意做那些表情,我将孟泽的衣服穿在了身上,任由衣服上死亡气息散发出去,果然,过了不到十分钟,便有鬼魅注意到了我。
闭上眼睛能感觉到周围阵阵阴冷,还有耳边传来的簌簌的声音。
鬼魅近身,肌体都会做出反应,现在这感觉绝对错不了。
不过我没有睁开眼睛,现在来的都是一些才成鬼不久的鬼魅,他们的灵魂根本不强,只要能忍耐,就能吸引更多的鬼魅上前,到时候我收服的也就更多了。
屋子里面有那几个屠夫在镇守着,倒不用我担心,鬼魅见煞气就像见阳气一样,避之不及。
坐在这里,我在想钟馗在生前是不是就是一个屠夫?或者是一个刽子手?不然怎么可能成为百鬼之王。
在想这么一会儿的时候,又来了不少的鬼魅,到我身边开始剥夺了起我的灵魂,我皱了皱眉,任由他们去吧,等一会儿就有他们受的了。
脑袋有些不舒服,我没有反抗,只是做出了不适的表情,做戏自然得做全套,要是一点儿表情都不给,他们肯定会怀疑。
吸食我灵魂的数量越来越多,头痛感也越来越强烈,我眉头紧锁,紧握了一下桃木剑和瓶子。
现在这些个什么鬼魅肯定把我当成美食呢。
等他们享受了一阵,我有些忍不住了,睁开了眼睛。
哎呀,好家伙,我面前阴风阵阵,各种各样的鬼魅云集,强的弱的,大的小的,男的女的,全都集齐了。
没有细数,少说也有十几二十个。
我一睁开眼就立马念起了收魂咒,他们见状立马想要退后,却被我早就埋在周围的红绳和铜钱挡了回来。
走不了,他们自然把目光放在了我的身上,于是纷纷围上来,准备解决掉我。
我见状,换念起了定神咒,他们还很弱,所以他们那些吸魂的招式对我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倒是那几个稍强的,能微微影响到我。
最后换起了收魂咒,同时打开瓶子,咬破了中指,在瓶口抹上了一圈中指血。
不出十分钟,这里二十来个鬼已经只剩下了三个。
这三个用一般的收魂咒还不能解决,我只能采用特殊的办了。
我停下来,站起身拿起了桃木剑和黄符,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
这三个鬼之中,有一种我认识,是喜气鬼,邪恶程度堪比婴灵和红衣厉鬼,只是现在还没成气候罢了。
在百鬼录中对这种鬼有过记载,说是在婚礼上暴毙的,时候变鬼,喜欢身穿红袍出现在丧礼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这样的一只鬼,传说讲过喜气鬼的人全部死掉了。
另外两只鬼的品种我叫不出来,世界上鬼魅太多了,能叫出种类的只是其中一部分。
这三只鬼都较强,不过我没有看在眼里,见过王振宇之后,任何鬼在我眼里,都弱爆了。
“你们自己进去还是我送你们进去?”我把手里瓶子给他们仨看了看。
以前抓鬼的时候严肃惯了,现在偶尔装一下,还真有些不适应。
他们相互一看,然后张牙舞爪向我冲过来,一个想要灭我头上三把火,另外一个想灭我肩上两盏明灯,最后一只来吸食我的魂魄。
我拿起桃木剑一挥一挑,上前来的两个就被我吓退了,至于那个吸我魂魄的,根本还没有上前。
他们退后,我上前,他们继续后退。
直到红绳边缘,我才换了一个灭神咒,只念了五秒左右,这三个鬼魅就趴在了地上。
这个咒语太过霸道,我自己也念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得趴下。
等到他们趴下,我蹲在他们面前,啧啧了两声,然后打开瓶子把他们也装了进去。
看着满满一瓶子的乳白色的气体,我满意地笑了笑,然后转身回到了屋子里面。
回去他们还保持着那个姿势站立着,我上前对他们说可以了,他们这才停下,坐到一边,我跟他们连连道谢。
他们提起说要去看看病人,我允许了,让他们跟我走了进去。
走进去,我看了看镇魂灯,依然长亮。
没有管这灯,上前去将孟泽翻了一个身,他现在的情况更加糟糕了,那些屠夫手里捏着刀,连忙对我说:“这怕是不行了,快送医院吧。”
我笑了一下,让他们先退两步,因为他们煞气太重,我怕影响到我手里的这些灵魂。
“这是什么?”他们见我将这些灵魂往孟泽身体里面注。
“一些烟雾罢了。”我说。
我刚说完,他们立马上前来阻止我:“这可不行,快住手,会害死他的。”
我没有理会,专心念起了咒语,这些灵魂想要完全注入到孟泽的身体里面需要一段时间,一下子弄太快,可能真的会害死他,毕竟这些东西原本是属于死人的。
他们见我不住手,正准备上前来阻止我。
我没办法,停下来跟他们解释:“刚才骗你们的,这不是烟,是我刚才在外面医院里面去那的药,挺新颖的,医生说由病人吸到肺里就好了。”
他们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站在边上继续看了起来,不过俩上还是写着有些疑惑,多半是在疑惑我嘴巴里面到底在念着些什么。
等我把全部的死人灵魂弄到孟泽身体里面之后才转身招呼这些大汉,将他们请到客厅里面坐下了。
跟他们闲聊了一会儿,原来他们几个是一个村的,一个杀猪,其他的在养鸡场,平时帮忙搬饲料什么的,杀鸡这种活也被他们当成副业,这么多年,他们杀的鸡不计其数,难怪煞气这么重,一眼就能看出来。
在聊天期间,他们一直提起要我把这病人送去医院,甚至有一两个已经掏出电话准备给医院打电话了。
显然他们很不理解我的所作所为,我敢肯定,他们肯定想过我是不是跟病人有仇。
正当我尴尬苦笑的时候,孟泽扶着卧室门出来了。
他们一见孟泽,脸上有些吃惊,因为孟泽刚才脸上全部表现为死人的心态,现在这么一会儿就可以走路了,有些不真实。
孟泽走出来,看着这四个人,然后愣了愣说:“四位都不是普通人啊?是否是道教的?”
我白了孟泽一眼,蠕动嘴巴小声说:“屠夫。”
孟泽见我嘴型,这才明白过来,对着四个人笑了笑,然后说了句多谢,之后坐在了沙发上面。
等到他坐下之后我问:“好些了?”
他嗯了一声,不过脸上还是写满了虚弱,看来他还是在死与活的中间。
“我明天就走。”孟泽跟我说。
“为啥?”
“再呆在你这儿,我真的要死了。”他说。
“真的要死?那你刚才是假的要死?遗言都说好了。”
我跟孟泽的对话,把这几个莽汉弄得晕头转向,完全不知所云。
孟泽皱着眉头微微笑了一下,仿佛笑容幅度过大会将他弄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