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出动大批警力,按照从恐怖分子手中解救人质的方案展开行动。我和小彤坐在开道的警车上,负责带路。那个叫苗真的混蛋坐在后面一辆车上,他居然出门的时候穿上了道袍道冠,手里还拿着一把拂尘,我勒个去,你以为是拍电视剧啊?
我在可笑之余,不禁对这些警察感到担心,如果苗真能有我爷爷那样的本事,估计还能把楼房里的人都救出来,但如果他跟林会长一样无耻,不懂装懂,那可就要害了大家伙儿。
到了地点,亲自督阵而来的戴局长下令警员把老宅包围起来,其余的都留守在大门口,还安排了一名狙击手爬上一棵大树,把枪口瞄准老宅。我差点没晕倒,里面是鬼,那不是恐怖分子,她比恐怖分子更恐怖,包围老宅不但没用,安排个狙击手更是多余,我真想问问戴局长是不是还叫来了谈判专家。
呃,真的被我猜中了,戴局长果然叫来了一名谈判专家,是作为第二套备用方案,在不利的情况下,与女鬼谈判。那名谈判专家一直抖抖索索的扶着汽车站不稳,我看都快尿裤子了。你说要你一会儿去跟鬼谈判,你能不怕吗?
这时天已经黑了,在汽车灯光的照耀下,苗真吩咐带来的两个弟子在宅子对过摆好香案,案上桃木剑、三清铃、镇鬼令牌等一切驱鬼法物样样俱全。嗯,看上去这家伙精通此道,是位行家高手。
苗真在香案前三叩九拜后,拿起桃木剑,在剑尖上贴上一张黄符,步罡踏斗,舞动了一阵剑法后,端起一碗白酒喝了一大口,对准蜡烛“噗”把酒水喷出,顿时闪起一道火光,把桃木剑上的黄符燃着。他闭目念了几句咒语,然后向戴局长微微点头,大踏步走向宅门。
“老公,你有没发现,他不是用道术咒语把黄符点燃的,而是借助酒水喷火的办法,那不是你刚出道时候那样骗人的吗?”小彤在我耳边小声说。
“老婆,拜托你不要揭我的老底好不好,那个时候不是没道法根基吗,我不耍点小手段,咱们当时事务所怎么挣钱啊?”我不由苦笑。
这次拍开大门后,立即有几个警员冲上去把郎晨拉出了大门。郎晨惊慌失措的要挣扎回去,但无奈没有这几个警察的力气大,最终戴上了手铐,将他塞进一辆警车内。
苗真大步走进门口,在月光下,投出他长长的身影,又逐渐的消失在门口内。他的进去,受到在场所有人的注目,大门之外立刻变得鸦雀无声。由于警察们知道今天是什么任务,以及宅子里有一位可怕的女鬼,所以谁都不敢过分靠近门口,俱各睁大了眼睛,凝神向大门内观望。
“我猜这个家伙不出一分钟就会吓跑出来。”小彤小声说。
“很难说,他看上去比林会长要强点,就算怎么不济,也能挺上几分钟吧?”我由于搞不清苗真到底有什么本事,还不敢妄下断语。
“要不我们打个赌。”小彤嘻嘻一笑。
“赌什么?”
“我一会儿数十下,他要是不叫,算是你赢了。”
“好,你输了今晚帮我洗脚。”
“可以,要是你输了,就得给我舔脚!”小彤加重语气说道。
我没有任何反对的点点头,真想告诉她,其实就是她输了要我舔脚,我也肯的。
“1…..2……3……”小彤开始数数了。
“啊……”此刻从楼房中传出了苗真响天彻地的惊叫声,从老宅内传出,在空旷的荒野上远远的传送出去。
汗,这家伙也太没骨气了,小彤连4都没数到,他就玩完了。
“快冲进去看看,苗师傅怎么了?”戴局长居然大失方寸,要手下警员进去。
“不行,谁都不能进去。”我站出来大叫一句。
本来这些警员正在为上司的命令犹豫不决呢,听到我的喊话,一个比一个乖觉,都站在原地不动。
“对,他们不能进去,柳先生,这该怎么办?”戴局长头上都冒出了汗珠。
“还是我来吧。”我说着走到张警官身边,“借你的电棒用一下。”
张警官似乎还没从刚才听到的惊叫声中醒过来,愣了半天,才明白我要什么,慌忙从腰上拔出电棒递给我。
“老公,小心点。”小彤知道是我出马给他们露一手的时候了,所以也不阻拦我,大声为我鼓气。
我回头向她发出一个颇具风度的微笑,然后转身故意撩了一下衬衣,迈步走进大门,我感觉这个动作,似极了周润发扮演的赌神走路的那种效果,具有一代宗师般的风范。呃,太过做作了,没注意大门槛绊住了脚,往前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上。糗大了!
进了院子,借着月光看到苗真正满脸鲜血的疯狂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发疯般的尖叫不止,险些把我耳朵震聋了。我马上打开电棒,从背包里摸出一枚古钱币掷进去,看到古钱币进了门口不远处忽然斜斜飞开,已经确定雅梦的所在位置。
抡起电棒,用力丢向门内那个位置,这上面可是带有三十万伏的高压电流,当年鬼王都被电的嗷嗷直叫,我就不信你个罗刹鬼会不怕。
电棒刚丢到那个位置,又马上飞起来,发出一阵“滋滋”声响,并且发出霹雳闪电光芒。“啊”女鬼发出一声尖叫,成功电了她一下。
趁此机会,我急忙跑到门口把苗真拉出来,并且拖着他快速奔出大门口。他妈的,这混蛋神智不清醒,到现在手上桃木剑还挥舞不停,我不知道被他用桃木剑打了多少下,反正手臂上和背上都是瘀伤。我把他交给他的两个弟子,然后扶着汽车不住喘气,这混蛋挺重的,差点就拖不出来了。
“既然电棒对付女鬼管用,那我们都拿着电棒进去把她捉出来。”戴局长发现我这个办法,兴奋的说道。
“省了这份心吧,她吃了这次亏绝不会再重蹈覆辙,进去只能送死。”我严重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