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用力掐着他脖子不让他发出声音,一边从床底下钻出来。就在此刻,我体中灵力感应到外面有一股浓重的阴灵气息在涌动,太阳的,鬼厉就在外面,除了她,再没有谁可以散发出这么强烈的鬼气了。
想到这儿,马上从背包里摸出一片艾叶贴在眉心上,首先要保证不让这只恶鬼发现我的存在。
“我是除灵师柳晖,你如果想脱离苦海,就跟我合作,我能把帮你杀死雯雯。”我小声在孟凡耳边说道。
孟凡听到我说出雯雯的名字,面上露出惊诧万分的神色,猛力的点头,表示愿意合作。
我放开了他,向门外使个眼色,告诉他雯雯就在外面。这家伙也不是蠢蛋,点点头表示明白。我们就坐在地上,小声窃语。
“雯雯是不是让你来取她的遗骸?”我问。
“你怎么知道雯雯的事?”孟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问我。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冷冷看着他说道。
孟凡低下头,脸色死灰,非常难看。过了片刻,他才抬起头,小声说道:“我不管你是怎么知道雯雯的,但你要帮我把她赶走,我天天过着非人的生活,真他妈是生不如死啊。”他说到后来,竟然一个大老爷们,眼泪都下来了。
我点点头,说:“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让你来取遗骸的?”
“是,还要我顺便杀了吕彩烟。”
“她为什么要这么折磨你,还要杀死那么多的人?”
孟凡再次低下头,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不愿说出心里的秘密。不过最终还是抬头坦然说道:“因为以前我抛弃了她,她受不了这个打击就自杀了。这件事虽然让我很内疚,但毕竟不是我的错,谁知道她的鬼魂找过来,把我老婆杀死,还控制我老婆的鬼魂跟我结婚,最后又把我老婆的魂给吞了。她就是要我活在她的身边,每天痛苦的折磨我,这样她才会感到舒服。”
“那她为什么要杀何菁菁、段哲还有那个叫邵娟的无辜新娘?”我觉得这家伙有点言不由衷,但此时没多余时间跟他较真,只能先把大概事情脉络摸清楚。
“因为……因为……”孟凡脸色复杂,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到底因为什么?”要不是鬼厉在外面,我肯定要对他大吼了。
“因为何菁菁和邵娟都是与我……与我……”
妈的,他又卡住了,而且满脸羞愧的神态。我转念一想,明白了他想要说什么,何菁菁和邵娟跟他都有一腿,才会招致杀身之祸。没想到这家伙倒是很风流,搞了不少女人,说实话,何菁菁和邵娟都很漂亮,这家伙艳福不浅哪。
“那段哲呢?”
“段哲是因为他也清楚静宜是鬼的原因,当时还是静宜bi我打电话把段哲叫到了我家,然后给……给杀死了!”孟凡说着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段哲死时他肯定是亲眼所见,所以忘不了那种惊心动魄的惨怖情景。
现在真相大白,一切惨祸发生源于这个混蛋风流成性,搞了太多女人造成的。如果只是单单一次失恋,我想雯雯绝不会变成厉鬼,要对他进行这么恶毒的报复。他们之间估计还有很多没有说出来的故事,但此刻时间上不允许我再多问了,还是先找到那块遗骸再说。
我们站起身,看到吕彩烟全身都缠满了绷带,里面一定没穿什么衣服吧?我转头瞥见她枕边放着一只女包,正是她出门时从沙发上拿起的那只包。我走过去轻轻拉开拉链,在里面翻出一些化妆品和琐碎的物品后,终于找到了装在塑料袋里的一块骨渣。
这就是雯雯的遗骸,虽然拿到了手,但她就堵在门外,我也出不去,这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该怎么做,要把这块骨渣烧毁吗?”孟凡小声问道。
“烧毁也不顶用,她目前鬼体中的能量足以支撑几天,我们一旦烧她的遗骸,她马上就会发觉的,到时我们就别想出这个门了。”
“那你说怎么办?”孟凡一听拿到这块遗骸又不能烧,显得很焦急。
“你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符,燃烧了将灰烬涂在遗骸上,然后又默念了一遍“役万灵咒”,让这块遗骸受到咒语的侵蚀,不但不能给鬼厉提供灵力给养,反而还会让她受到灵咒的束缚。
“上面涂上纸灰管什么用?”孟凡迷茫的问。
“说给你也不明白,你就别多问了。你拿这个出去,告诉她已经把吕彩烟杀死了,记住,她拿回去肯定要用的,当她发生异常的时候,你就赶快逃跑,来我事务所找我。”我把遗骸交给他。
“她那么厉害,我怎么逃的了?”孟凡一听就急了。
“没事的,她会在短暂时间内受到灵咒的侵袭,不能使用鬼术,你大胆逃出来就行。这也是你逃脱她魔爪的唯一机会。”我叮嘱他。
这也是没法中的法子,因为鬼厉在外面守着,孟凡一直不出去难免会引起怀疑,再说她能感应到自己的遗骸就在病房内,所以孟凡不把这东西交给她也不行。只有在遗骸上附了灵咒,让她使用。
她在眼镜男的房间内,受到我用镜子折射的阳光照射,一定会有所损伤,拿回了遗骸,肯定会马上吸取灵力修复伤势。而此时上面附着的灵咒就会侵入她的鬼体,让她在短时内不能发挥鬼术,这样孟凡不会有任何危险就能逃出来。
“对了,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你收到的那张纸条是雯雯搞的鬼,他的目的是想在三天之内把你引到我家来杀死你。我走了。”孟凡跟我握了握手,拉门出去。
我勒个去,原来这张纸条是鬼厉吓我的,想想也对,我们一个鬼厉一个除灵师,都躲在自己的老巢内,谁也奈何不了谁,我想把她引过来除掉,她也在想办法引我过去。毕竟,酒吧里的大战和楼道内的交手,让她对我深有顾忌,不除掉我恐怕也是寝食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