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坚道:“确然是,其实,他一直比我强,只不过脾气执拗些罢了!
宋富不断笑着,显得他心中,十分高兴,可能他一生,从来也未被人如此称赞过,当然,更重要的是称赞他的人,是极有身份地位的白老大。
我们说笑了一会了,宋坚道:“老大,这次我们争夺这笔财富,各出奇谋,奇伟虽然做得过份些,但年轻人难免有争胜之心的……”
白老大一听得宋坚说起了白奇伟,面色立即一沉,道:“宋兄弟,这畜生如此不肖,不能留了!”
我们一听得白老大威严无匹地讲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都不禁吃了一惊,白奇伟的面色,也为之一变,但是随即他面上,又现出了极其倔强的神色来,叫道:“如果我做得过份,他们早已没命了,好几次落在我手中的,不是他们是谁?”我一听得白奇伟如此说法,心中也不免生气,冷冷地道:“白兄,你也曾落在我们手中多次,难道你竟忘了么?”
白奇伟“哼”地一声,道:“刚才,若不是阿爹赶到,你们又怎么样,可知——”
他话还未曾讲完,白老大便厉声吼道:“住口!”
白奇伟一挺身,道:“不说便不说!”
白老大面色铁青,道:“你这畜生!”他一面骂,一面反手便掴,但宋富却立即身形一晃,手伸处,将白奇伟推了开去!
同时,他左腕翻处,一掌迎了上去!
两人手掌相交,只见宋富“腾”地一声,向外跌出了一步,白老大却仍是兀然而立!
宋富的神色,微微变了一变,道:“白老大,且慢!”白老大道:“宋兄弟,你要为这畜生说情么?”宋富道:“白老大,他年纪已不小了,纵使有错,也要责得令他心服!”
宋坚忙道:“说得是。”宋富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令他,心服口服。”宋坚忙道:“你既有办法,还不快说?”
宋富一笑,道:“我看,奇伟老弟,主要还是对卫兄弟不服气,是不是?”
白奇伟冷笑一声,低声自言自语道:“卫斯理是什么东西?”我勃然大怒,正待发作,但是只觉得一只柔软的小手,按到了我的手背之上。
我抬头一看,只见白素已站到了我的身边,将手放在我手背上的正是她,她向我微微一笑。我自然可以意会得到。在她那一笑之中,不知包含了多少由别离以来,要向我倾诉的话!
我满腔怒火,刹那之间,便烟消云散了!
只听得宋富道:“奇伟老弟,你并未曾找到那笔财富,是不是?”
白奇伟悻然地“嗯”了一声。
宋富又说道:“白姑娘和白老大,是否已经有了一点头绪?”
白老大和白素一齐摇头道:“没有。”宋富道:“这就好了,奇伟老弟和卫兄弟,两人不妨各自殚智竭力,去思索那笔财富埋藏的地点,以争长短,谁先想出来,谁便得胜!”
我一听得宋富如此说法,心中不禁一怔。因为,那笔财富,究竟是被于廷文藏在什么地方,我实是毫无头绪!我立即向白奇伟看去,只见他也大有意外之色,我知道他也一样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是茫无头绪,我又岂甘示弱?因此我立即道:“好,这可比动手脚文雅多了!”
白奇伟立即道:“好就好!”
宋富一笑道:“好,那我们便一言为定了,我看,我们大家,也可以思索一番,但是却不能将想到的讲给奇伟老弟和卫兄弟听。”
白老大点了点头,道:“让他失败一次,也好挫挫他的骄气,别让他自以为自己不可一世。”
白奇伟道:“阿爹,你说我一定不如人家么?”
白老大苦笑道:“你能够比得过人家,我欢喜还来不及哩,只怕你不能!”
白奇伟不再说什么,宋富道:“我们该向那有石碑的山头下去了。”白素道:“我们带来的东西食物,也全在那个山头上。”
一行众人,一齐向那个山头走去,一路上,我们向白老大说起了经过,白老大和白素两人,也讲述了他们赶来此处的经过。
原来,我们四人,才翻上环形岛的山头,看到两枚水雷也似的浪花,就是白老大和白素两人。那是白老大设计的一种小型水中推进器,负在背上,可以令人在水中迅速的前进。
而白老大在那个火山口中,布下了大量的烈性炸药,又在海边上,也布下了炸药,同时爆炸,看来当真像真的火山爆发一样。
我看到白老大在讲述的时候,宋富好几次待要开口说话,但是却终于未曾出声。
我知道宋富是想说,这样做法,是可能令得静止了的火山复活的那件事,他终于未曾说出来,当然是为了尊重白老大。
我们到了那个山顶上,天色早已黑了。
在山头上,白素和白老大两人支起的帐篷,刚好给咱们用,白素和红红两人,有说有笑,显得十分亲热,我们燃着了一个大火堆,围着席地而坐,吃饱了干粮,在宋富和白奇伟的谈话之中,我才知道,白奇伟和里加度两人,提起了那只大铁桶,用尽心机,打了开来,箱内却是空空如也,一无所有!
里加度一怒之下,将白奇伟关了起来,因为两次爆炸,震毁了建筑,白奇伟才得以脱身,他根本不知白老大和白素已经来到,他是在前往查看火山口的途中,和我们遇上的。
我们谈说着,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午夜。
白素和红红两人,已经进了一个帐蓬,我们几个人,都准备露天而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