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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克道:“那又怎么样,康纳土是自杀的。”
  我道:“如果康纳士真是单纯的自杀,那么,他们何必为了影片落在人家的手中,而讪此紧张,非将之以回来不可?”
  白克眨着眼,没有说什么。
  我又道:“而且,别忘记,那神秘男子的身份,一定和田中正一一样,在康纳士自杀之前,和他见过面,现在我想知道的是,康纳上和那男子,为了什么见面,他们之间,讲过什么,那神秘男子又和康纳士到过什么地方。”
  白克点头道:“对,关于这一点,我倒有一个推测,对方一直在动我们科学家的脑筋,我想,那神秘男子,可能提出收买康纳士的条件,而康纳士已经同意了,事后才后悔,所以逼得自杀的!”
  我皱着眉:“白克,康纳士已经死了,不要再损害他的名誉!”
  白克道:“我的推测是很有道理的。”
  我摇头道:“不,康纳士博士的行动,从一年来的行动记录片中看来,是无懈可击的,他决不会什么有把柄留在对方的手中,对方对他也无从威胁起,他为什么会给敌人收买?”
  白克道:“那么,他为什么自杀?”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那神秘男子的身份,要找他,总不是十分难了。”白克道:“当然!”他发动车子,向前驶去,将我送回了酒店。
  这一晚,我再度将所有的事,想了一遍,丽拉的出现,使我得知了田中正一的电话,自从这里开始,事情就急转直下,变得明朗化了!
  康纳士博士的研究,如果用在军事上,那将是另一种威力极其强大的武器的诞生,像他这样的人物,受到国际间谍的注意,倒并不是一件出奇的事。
  而田中正一的真正身份,竟如此之卑鄙,这一点,也不足为奇,我和田中正一本来就不熟,更何况要了解一个人的真正身份,就算与之相识十年八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现在,剩下来的唯一问题便是:“康纳士博士,是为什么死的。”
  这像在兜圈子,兜回老地方来了!
  令我疑惑的是:这些记录康纳士博士行动的影片,如没有犯罪的意图。那么即使遗失了,被亨利拾到了,也不必紧张,反正凶手的身份,掩饰得很好,何必用那么大的心思,想将影片取回来,而终于将亨利杀死!
  凶手在杀死亨利之际,只怕以为亨利从此失踪,亨利寄存在安桥加教授那里的一大包东西,以安桥加工作之繁忙,可能会忘记,他们就有机会将之取回来,却不料安桥加由于好奇心的驱使,而放映了来看。
  等到这些影片一公开之后,再要取回来,自然困难得多,而且,人多人都看过那些影片,再取回来,也是没有意义的事了。
  于是,田中正一就心虚起来,当他向科学协会提出,请我来侦查之际,显然是低估了我的能力的,他多半以为我是“糊涂大侦探”这一类的人物,来到这里,结果是一事无成的回去了。
  但结果,田中正一的提议却成了他自己的催命符,这自然是他始料不及的。
  记录康纳士博士的行动,这件事的本身,一定有着极大的犯罪意图,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而且,那神秘男子,还和康纳士博士直接见过面,他们有意对付康纳士博士这也几乎可以肯定的了!
  然而,康纳士博上,却是自杀的!
  这真是百思不解的一个大矛盾,而整件事,也令人气闷,因为转来转去,总是转到原来的地方,没有任何新进展。
  由于康纳上博士自杀,有着如此确凿不容怀疑的证据,看来,事情是很难有什么结果的了。
  第二天中午,白克到酒店来找我,他见到我的时候,神情很兴奋。
  他一看到我,就大声道:“我们找到他了!”
  我和白克在一起,已有相当日子,对他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我一听得他那样说,立即就知道,白克所谓的“他”,一定就是那神秘男子!
  这个消息,令我也感到相当兴奋,我忙道:“那太好了、你一定已将他扣留了,走,我们去见他!”
  白克有点不好意思,他急忙道:“不,我的意思是,我终于知道那神秘男子是什么人了,但是我没有见到他,不过,我已下令,暂时封锁一处地方。”
  白克的话,使我有难以明白之感,我皱着眉,望定了他,白克笑道:“是这样,我们不是已经知道了这神秘男子的间谍身份么?他们掩饰间谍身份的拿手好戏,是用外交人员的身份,我走到有关部门去查,一查就是查了出来,这家伙叫卢达夫,他的身份,是领事馆新闻摄影的二级助手一这衔头怪不怪?”
  我道:“一点也不怪,拍摄那些电影,一定是由他主持的,这位卢达夫先生,毫无疑问,是一位摄影专家,我想,你可以到领事馆去和他见面!”
  白克立时道:“你以为我会不去?我到领事馆去,要求见这位新闻摄影的二级助理,但是领事馆方面说,他已回国去了,我起先还不信,后来查了查外交人员出境纪录,才知道这家伙真的走了!”
  我“嗯”地一声:“这倒也是意料中的事,但是你刚才说,封锁了一处地方,是什么意思呢?”
  白克道:“我再深入调查卢达夫的行动,发现他在本城的北郊,有一所小屋子,我和检察官联络,由他签了命令,本地警方人员,已赶去封锁那间小屋了,我们一起去看看,可能有一点发现!”
  尽管白克的神情,还是相当兴奋,但是我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呵欠。
  白克看到了我这种反应,不禁怔了一怔,我拍他的肩头,道:“以这样一个职业间谍而论,他既然已经打道回府了,怎么可能有什么东西留下来?我不去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
  白克像是在哀求我一样:“去看一看是好的,或者,可以有一点发现!”
  白克这个人,固执起来,真有点役办法,当日我在机场,就是给他用这种态度留下来的。这时,我也只好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好吧,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