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对我的推理假设能力,都有信心,所以并无异议,等我发言。
我在那一刻,才把整件事,组织了一下,形成了一个比较有系统的设想。
这件事,可以说特别之至,因为可供设想的资料,少之又少,那“三大册资料”中的古文字,深奥之至,要作完全的了解,几无可能(中国的古籍,无法真正了解的例子大多了,数不胜数)。一些可以作想像凭藉的,也都只是所长和一些人的研究结果,要争论起来,这些结果的每一个字,都可以写上几十篇论文,我不理会那些,就以所长的解释,作为假想的基础。
其次,虽然蓝丝指出,那“第五只手”是生长在研究员甲身上的,但那也是她作为一个降头师所作出的见解,并没有“科学佐证”,我也别无选择,只好把它当作假想的根据。
这个故事,在没有进一步的资料的情形下,也无法有进一步的发展,所以,我的假设,也可以算作是故事的告一段落。日后是不是再有发展,发展是符合我的推测,还是推翻了我的假设,也是未知之数。
所以,我的假设,只是“有此可能”——千万别以为这种情形是“有头无尾”,要知道,事情可以作出一个有条理的假设,已经是一件极不容易的事。有许多事才是真正无头无尾,连假设也作不出来的,像所有生物生命的奥秘,其中就不知有多少,全是问号。
当下,我先道:“我假设,所谓生命之源的‘元胎’,是某外星人留在地球上的一种生命的细胞,通过增殖这细胞,可以发展出一种极坚强的生命来,这种生命,被称之为‘金刚不坏’——我推测,这就是那种外星人的原来生命形式,他们都具有这种身体。”
温宝裕似想表示异议,我阻止他出声:“这种形式的身体,应该极罕见,是宇宙高级生物梦寐以求的生命形式,所以,如何可以达致这样的生命形式,也必然成为秘密。唯有如此,那种外星人才能维持在宇宙中的优越地位。”
温宝裕点了点头,没有再生异议,我续道:“那是外星人A的特别秘密,必然惹人觊觎,而外星人B就设法获得这种秘密。简言之,研究员甲、乙是外星人B因缘际会.把秘密掌握在手,进行研究,结果在其中一人的身上,发生了变化,长多了一条手臂出来。我假设这条手臂,是在成长过程中,最先生长出来的,那只手已经是‘金刚不坏’,但手臂还不是。”
温宝裕叫了起来:“我知道你想如何完成假设了!”
我喝了一口水:“请说!”
温宝裕接口道:“外星人B躲在研究室,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还是给外星人A知道了。外星人A不想本身的特权被他人均享,所以发动了爆炸!”
我大声道:“好!我的设想正是如此,这场爆炸如此不可思议,每一个想像的方向都不通,唯一的可能,就是能力远在我们想像之外的力量所为,推测为外星人A的行动,最是妥切!”
所长道:“可是那只手和普通人的手,没有不同。”
我道:“那或许是经过了爆炸之后,‘金刚不坏’的能力便自动消失——它至少经历爆炸而不毁,这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各人有好一会的沉默,独裁者才道:“照你的假设,外星人若是要对付甚么人,那人绝不能抵抗了?”
我轰然道:“对!不然,甚么叫‘天谴’呢?逆天行事,多行不义,必遭天谴,天谴可以以任何形式发生,绝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
独裁者默然,他是不是能在我的话中,领悟到甚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