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一扬手:“随后就到!”
这一“随后”是十小时之后了,据齐白说,他们是一起出发的,但齐白有突破空间的本领,千里迢迢,转念即至,别人都要坐飞机来,十小时也是特权人物才能做到的时间了。
来的是那一男一女,还有朱槿。
我和白素,一见那一男一女,就不禁被他们的外表吸引住了,忍不住发出了由衷的赞叹之声。
严格来说,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了。第一次,是由黄蝉带着我去见他们的,那时,他们还未曾“还阳”,只是木头人,身体木质,不能自由活动。但当时已觉得他们栩栩若生,全身,尤其是脸上,宝光流转,非同凡响。
如今,他们的身体,表面看来,与常人无异。当他们并肩走进来时,那种雍容的气度,难以形容地令人心折。
我们见过不少仪容出色的男女,在我认识的人之中,当原振侠医生和女巫之王玛仙在一起的时候,是令人目为之眩的金重玉女。当年轻人和他的黑纱公主在一起的时候,是令人神为之夺的的神仙伴侣。
但是若将他们和眼前这一男一女比较,却又都有不及之处,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那一男一女见了我和白素,立时现出很是亲切的笑容,一齐急步靠近我们,双方接近之后,他们齐声道:“大德不言谢,我们不必多说什么了。”
我忙道:“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两位在成长过程之中,多有磨难,全仗多方面的帮助,才得以度过。”
那一男一女互望了一眼:“卫君大客气了,我们不敢忘记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
说起来,我真的没有力他们做过什么,他们一再这样说,反而令我感到不好意思。
齐白在一旁道:“你们不必客气未客气去了,言归正传,他们对于自已的来历知之甚详,我们要进行的事,大有希望。”
我深吸了一口气,向朱槿看了一眼,朱槿道:“其一,黄蝉托我问候两位。其二,我是当然的参加者。”
齐白忙道:“是!是!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参加,并没有什么关系,成吉思汗的陵墓,根本没有被发掘的可能,绝无可能!”
我瞪着齐白,不明白他这番自相矛盾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既说发掘陵墓绝无可能,又说多一个人少一个人参加并无问题,却是何意?
齐白看起来有大多的话要说,手舞足蹈:“首先,陵墓确然在海水中,但是那海子根本不存在于地面之上!”
我摇了摇头——虽然那一带荒凉无比,但如今,从人造卫星上观察,地球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不会再有地面上的空白。
齐白立时又补充道:“那海子不在地面上,而是在地底下!”
地下有海洋,那也不出奇,最近,地质学家就证明了在欧洲中部,地下有一个大海洋,面积比地中悔还大,但是我还是摇头。
我道:“不对,阿水见过有光线自海面射下来,而且,他也是通过浮上水面离开那里的!”
我准备,若是齐白反驳我,说阿水的叙述不可靠,我就和他争辩,因为我相信阿水的话。
齐白却一拍大胆:“奇妙之处,就在这里。那地下海子,一年之中,有一个时期会开海眼——”
我忙道:暗纫坏龋裁唇凶鳌Q邸俊?
齐白道:“你真心急,那地下海子,和一个会移动的海子之间,有奇妙的联系,每年有一次,当那个会移动的海子,恰好移到地下海子的上面时,两个海子的海水相通,那个地下海子也能接收阳光,通向地面,过了那个时期,海子就隐藏在地下,谁也不知它在何处!”
我呆了半晌,心中只想着一个问题:如此怪异的自然现象,当年是怎么会被人发现,而利用来建陵墓的?
那一男一女却在这时插言,那女的声音温柔动听:“这一年一度的开海眼,也就是当年殉葬者拜祭先帝的大日子。”
我呆了一呆,一面想起阿水的叙述,一面口中念念有词:“殉葬?先帝?”
那男子很认真地点了点头。齐白解释:“这位仁兄的情形,很是怪异。人类的‘精神分表明症’或称‘人格分裂症’这位仁兄的情形。很是怪异。他有贵由皇帝的记忆——有时候,他简直以为自己是贵由皇帝!”
那男子像是在为他自己抗辩,大声道:“我本来就是他!”
像“我本来就是他”这样的锞洌H颂耍岽蠡蟛唤猓?好我久历不正常之事,所以也不觉得怎样。
齐白又道:“有时,他又觉得自己是一棵树——”
那男子再度抗辩:“我本来就是一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