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子点头:“是,只要有法子捕捉到这个特徽哪怕变成了煤中的细菌,躲在一千公尺深的地方,一样可以找得到。”
高个于举的这个例子,可怕之至,牛顿发出了几下呻吟声,身子摇晃着,断断续续地道:“那么……她一定会……找到我……”
高个于道:“这是我根据历年来的研究心得作出的预测,还未经证实,要等她来了,才能证实。”
这高个子说话,真有点意思,我看到牛顿上气不接下气的情形,就安慰他:“你也不是她一出现就必死无疑,你可以解释的。”
牛顿捶胸:“我不是怕死,我没有杀人,我是清白的!”
约克凛然问:“那你为什么要改变自己?”
牛顿叫:“世事是冤枉的啊!”
我想了一想,向高个子道:“阁下的研究心得,很独特,总的来说,你认为根据一个的脑电波频率,就可以找出这个人来?”
高个子道:“原则上或理论上是这样的,但具体的情形如何,我也一无所知——我想,只要阿佳找到了牛顿,就可以证明我的理论了。”
牛顿在听了之后,又发出了一下鸣咽声——这也难怪,对他来说;阿佳找到了他,那是生死相关的大事,高个子却认为那是可以证明他的理论的喜事,这当然令他啼笑皆非。
高个子这样的说法,相当客观,可是,也就不肯定什么时候阿住会找上门来。
我又问他:“你其实并不能确定这种情形一定会发生,是不是?”
高个子却大摇其头:“不是,只要阿佳报仇的意愿够强烈,我相信一定找得到。”
这时,约克反倒紧张了起来:“大约在何时?”
看他的样子,像是虽然过去了三十年多时间,但是他对阿佳的爱恋,似乎并未减退。
刹那之间,我忽然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觉——我的思想方法,一向是忽东忽西,天马行空,想到哪里是哪里,会突然之间,想到全然和原来题目无关的那一方面去,这时的情形,就是如此。
我忽然想到的是,约克对阿佳的爱恋未变,阿佳又保留了前世的记忆,如果今生阿佳还是女身,那么,他们相恋就是十分自然的事了。
可是,如今阿佳已成了男儿身,那么他们重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
难道仍相恋?
虽然有点古怪,但也绝不罕有,这种情形,就是男性同性恋了!
科学家一直从内分泌,从遗传方面寻求同性恋的原因,到如今为止,只确定了同性恋是一种先天性的现象,也就是说,同性恋的倾向,是与生俱来的。
一直没有人从灵学的观点去探索,“与生俱来”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是前世的残存记忆?
我忽然想到了这一点,自然在那样的情形下,没有深入地想下去,只是把这种想法放在心里,准备有机会德望时候,向专门研究同性恋的学者提出来,大家参考一下,或许可以有大突破。
却说当时约克问“大约会在何时”,高个子道:“不知道!”
他说了之后,略顿了一顿,又道:“但,不论多久,我一定要目睹这个现象的发生,因为这对我来说,大重要了。我的理论一旦证实,便开辟了广阔无比的灵学研究天地。”
我同意他的说法:“那你准备——”
高个子道:“不是准备,是行动——从现在开始,我不会离开牛顿先生,直到事情发生。”
牛顿又惊又怒:“你有什么权利那样做?”
高个子道:“是你要我们来帮助你的,我那么做,对你大有好处。”
牛顿哼了一声,高个子又道:“你怕她一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报仇,连个辩的机会都没有,若是有我常在你的身边,你至少可以有这个机会。”
高个子的活,大有道理,牛顿自然也立即明白了这一点。他点头:“好,到时希望你多出一点力。”
高个子连声应道:“当然!当然!”
看来,他对灵学的沉醉,在这里的所有人之上,为了有这样一个证明他理论的机会,他喜不自胜。
普索利爵士道:“阿佳能找到你,只是一个未经证实的理论而已,你为了等她来,要长年累月的绷紧了神经,只怕等不到她来到,你就支持不住了。”
这话说中了牛顿的心事,他哭丧着脸:“我现在已经支持不住了。”
我的意思和普索利一样,所以我立即接下了口:“那你就不应该等。”
牛顿倒也立刻明白了我们的言下之意:“我也心急想找到她,可是多年来,一点音讯也没有!”
我道:“有两个方法,可以同时进行。其一在全世界范围内,毫无头绪地找一个人,那是专业行为,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到的,所以必须委托专业人士进行。”
牛顿真的对我记述的经历,知之甚详,他立时道:“郭大侦探?”
我道:“是,委托他进行,我不敢说他一定可以把人找出来,但可以肯定,要是他也找不到,这就不会有别人可以找得到。”
牛顿咬着牙:“好,卫君,托你代邀。”
我点头答应:“第二个办法,是你要设法让她容易找到你。”牛顿抿着嘴,不出声。显然,对于阿佳的出现,他又是惊怕,又是期待。